這三人的身上絕對有著什么秘密。
沈付皺緊了眉頭望著這三人,他能夠感受到,同樣有一種不同于規則的力量在對靦腆少年的身軀進行修復。
“果然......”克勞斯走了過來,“第一次見面就發覺了,你們有著不同于其余人的力量吧。”
“是,是偶然才有的。”靦腆少年的額頭上還因為疼痛而直冒冷汗,但依舊斷斷續續的說,“我們三人在小時候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那之后就發現自己和族人有些不同了......原本打算一直隱瞞下去。”
在說話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胳膊已經完全修復了,與此同時斷裂在地上的手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破壞、治愈......還有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力量呢。
沈付望著最后一人,從一開始一直一言不發的冷漠臉少年。
“辛奇的力量是......”
“馬克!”名叫辛奇的冷漠少年壓低聲音喊了一聲,然后冷冷的看著沈付等人,“我就直接說了,我信不過你們。”
馬克有些訕訕的,“辛奇就是這樣......”
沈付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討喜的理由,不過,心里面藏著目的的情況下,也的確沒有辦法怎么做出好人的樣子。
“你這人忒小心。”碧翠絲倒有些不怎么高興,“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們送你們到糧食長就分開吧,克勞斯他們我們也是要帶走的。”
克勞斯也點點頭,“我會在這段時間內教會你們運用能力的方法,有這樣的力量,也足夠你們自保了。”
真正救了他和史蒂芬的也只是這三位少年,如果能夠讓他們有自保之力,那的確可以放心的回去,回去之后還需要做著各種布置以應對永恒虛空這里面無數的血界眷屬。
面對克勞斯的支持,這三位少年倒沒有誰表示出反感或者拒絕。
雖然只是少年,但是卻對看人有種意料之外的直覺,某種意義上說,沈付的確不安好心,甚至有種想要把三人送到研究所內取樣研究的想法,只是考慮到自己能力的特性,大概以現有的技術,什么都發現不了的可能性更大些。
“在走之前,還要把這個洞口堵住。”
史蒂芬望著不遠處又朝著這邊沖來的血界眷屬。
身后就是整個村莊,如果不堵住洞口,那些人全部都要完蛋。
“我來吧,節省點時間。”
沈付伸出手掌,方才被撕裂的碎片,好想時空倒流般,盡數回歸,只留下最初的那個小洞。
碧翠絲瞪圓了眼睛,“你連時間規則都能這樣用了?”
她自然感受得到,沈付做到這些并沒有展開神域,而是直接調用這片空間的規格,進行小范圍的,不涉及因果的時間倒流。
這份對規則的運用程度,已經超過她了。
“說了這種事情很容易了。”沈付兩手一攤,“就好像古代人看現代數學就好像看天書一樣,但是一旦有人系統的去教一遍,就會恍若打開新世界大門般。”
現代數學的技術就連十幾歲的初中生都能學會一些,智商上不存在問題,難度在從無到有需要長期對規則本身進行研究。
沈付覺得學到極限,大概就是自己從無到有的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吧。
血界眷屬這個世界對規則的運用,的確可以幫住華夏省去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理解,它已經完全把規則形成了一個系統的知識體系了。
“糧食工廠就在這里不遠處。”馬克指著一個方向,“我們不知道甲長是怎么把糧食從外面這么遠的地方拿出來的,不過也只有甲長才能夠從長老們哪里拿到糧食。”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馬克已經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小節糧食出來,那是一種好似能量棒一樣的東西,被白色的紙片包裹著,沈付用魔法對成分進行分析,發現只是一些基本的生物所需要成分,再加上一些可能是味覺調節的東西。
的確是從加工流水線中生產出來的食物。
“那是什么?”碧翠絲忽然拉了拉沈付的手,指著前方。
那里有一個好似小車一樣的東西正在馬路上朝著這邊移動著,四周晃蕩著的血界眷屬對此毫無反應,他們并不會對非生命表現出攻擊性。
沈付的身形直接瞬移過去,伸出手清除掉血界眷屬的同時阻止了小車的進一步前進。
“自律型機器人。”沈付看了眼內部,“里面裝的全部是糧食,現在,我們知道了甲長是如何從庇護所外面的糧食工廠獲取糧食了......這座城市必然有一個控制中心還在運轉著,長老們應該就是在那里。”
這個地方是一個高度自律的機械城市。
即便已經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許許多多的城市自律架構依舊在運行,包括工廠,包括這些自律機械。
但是,可以預料的到,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太久的時間,這些東西早晚會有一天會全部壞掉,到那個時候,迎接那些不知道為什么留下來并繁衍至今的拉斐爾人的就只有滅亡。
“付,你有被人監視的感覺嗎?”碧翠絲忽然說。
“沒有,怎么,你有?”沈付嚇了一跳。
他完全沒有被人監視的感覺。
“不,沒有。”碧翠絲搖了搖頭,然后指著面前小車的機械頭,“但是這里面鏡頭一直在對準著我們欸。”
聽她這么一說,沈付也發現了,在機械頭的內部有兩個小小的,宛如鏡頭一樣的東西,一直是對準著他和碧翠絲。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三位少年已經伸手將小車里面的糧食全部拿出來,用袋子裝好。
“我們幾個人就只能帶這么多了。”馬克望著剩下的有些可惜,“不過,這樣就不用去工廠了,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這還用問!當然是一直走下去,去找那些所謂的‘長老’們!”亞雷握緊拳頭,包括之前對那位甲長的態度也是,他似乎對長老們有很大的怨念。
“我想,已經不用我們去找了。”沈付這樣說著,松開了抵住機械車的手,機械車在一陣震動之后,竟然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既不是糧食工廠,也不是庇護所的地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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