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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穿著灰色中山裝的江浩巖正伸手攬著廖青青的腰。無彈窗他的眼神深情,就跟自己平時一樣,而他懷里的女人面色有一點驚慌,就跟自己平時欺負她時的樣子差不多。
“你給我看這個干什么?他們只是無意中碰見了而已。反而是你,這些都是你故意偷拍的么?”夏子瑜的目光只在照片上停留了一瞬,猩紅的一雙眼睛便直接轉向了宋白萱,這個女人不光調查青青,還跟蹤她拍下了這樣的照片,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宋白萱滿臉的不可置信,事實都擺在他面前了,他為什么還不愿意相信廖青青那個女人的背叛,他想做睜眼瞎嗎?
“子瑜哥,她跟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別人,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認?她就是一個感情騙子,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宋白萱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裂開了,疼得她的半邊身子都快要站不穩,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了地上,面對這樣執迷不悟的夏子瑜她的內心也有片刻絕望。
“子瑜哥,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去對她,你醒醒吧。”宋白萱開始哭,她想不通廖青青的那個女人到底給眼前這個男人灌了什么**藥,才讓他這樣執迷不悟。
“宋白萱,我告訴你,她是什么樣的女人我都喜歡。而你,永遠都不可能。”夏子瑜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悶,抓著宋白萱的手也開始發抖,有些使不上力,無奈之下只得重重地將她推了出去。
就算夏子瑜的力氣只用了三分,但對于宋白萱這種嬌弱的女子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沖擊,再加上她肩膀上的疼痛沒的消失,整個人便順著夏子瑜的力道直接向后退,撞在了墻邊的一個小桌子上。
廖青青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宋白萱的慘叫,看見夏子瑜也站在屋子中間雙目通紅,一只手還捂著自己的胸口。
“子瑜,怎么了?”廖青青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了一旁,快步走了上去,看著他額頭上滲出來冷汗,她趕緊抽出了自己的手帕幫他擦汗,“怎么回事,快去床上躺下,我出去叫醫生。”
夏子瑜深吸了一口氣,捉住了廖青青給他擦汗的手,“青青,我沒事,我沒事。”
宋白萱趴在地上沒有起來,廖青青現在這幅焦急的樣子在她眼中根本就是惺惺作態,原來她就是用這幅假惺惺的模樣來欺騙子瑜哥的。
“廖青青,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要騙子瑜哥到什么時候。”宋白萱從地上爬了起來,抓過廖青青的頭發就往外面拉,揮著手巴掌就要落下。
她一個農村女人不就是仗著這張臉皮好看了,這張狐貍精的臉皮不光迷惑了男人,還迷惑了他們的心,她要撕爛它。
廖青青一心都掛在夏子瑜身上,地上那個淚流滿面的女人她根本沒有在意,也沒必要去在意,所以現在突然被人抓了頭發,她也完會沒防備,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開始向后仰,看見落下的巴掌她也只能慌忙舉手去擋。
宋白萱心里氣極,本能上暴發出來的力度也非同一般,抓人跟打人基本上也是同時進行,動作一氣呵成。
可夏子瑜在旁邊怎么可以讓她傷到自己的女人,她再快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怎么能跟夏子瑜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相比。
宋白萱的巴掌沒有落下,反而是被夏子瑜像鐵箍的手捉住。
看見夏子瑜那張滿是狠厲的臉,宋白萱那聲子瑜哥還沒有叫出來就聽得“啪”的一聲,夏子瑜的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個巴掌那么簡單。”夏子瑜的氣息有些不穩,頭上的汗開始順著臉頰開始往下掉,眼中的事物也有一些模糊,可是他的雙眼再朦,那個他心目中的女人都永遠泛著柔光。
“青青。”夏子瑜向廖青青伸出了手,看著她向自己而來趕緊將她擁在了懷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他這么愛她,更加離不開她。
“子瑜,你身體好燙,快去床上躺著,我去叫醫生。”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現在夏子瑜的身體狀況已經將廖青青嚇得不輕,她現在必須要去找醫生,而且要快。
夏子瑜抱著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沒什么事,不過你還是叫醫生過來看看吧,記得叫那位陸醫生,我的病情只有他可以看。”
夏子瑜想將她暫時支開,有的事情不想讓她知道。
廖青青趕緊點頭,“我知道了。子瑜,我先扶你去床上躺著。”
夏子瑜現在的神情太嚇人了,又目通紅,滿臉都是冷汗,廖青青也有些手足無措。
想起身后地上的東西,夏子瑜沒有讓她扶自己進去,“青青,我自己可以,你先去找醫生過來吧。”
廖青青現在明顯慌了神,也沒個主意,聽他這樣一說也沒有多想,點了下頭就轉身跑了出去。
宋白萱剛剛被夏子瑜打了巴掌一直站在旁邊發怔,廖青青跟夏子瑜的溫情互動也沒能刺進她那雙木呆的眼睛。
子瑜哥動手打了她。
從小到大一直護著她的子瑜哥剛剛動手打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臉,感受那真實的觸感,她的淚水蓄滿盈眶。
看見跪在地上撿照片的夏子瑜,宋白萱抖動著嘴唇問他,“子瑜哥,小的時候我課本里有一張紙條,那上面寫著:‘白萱,我喜歡你,我會學好本事好好保護你,護你一生,你等著我。’子瑜哥,那是你寫的嗎?”
一直以來宋白萱都認為那張表白的信紙是夏子瑜寫給她的,因為沒過幾天他就跳級開始上軍校了,如果那信不是他寫的,她根本想不到別的人。
夏子瑜將地上的照片都放進了信封里,借著旁邊的柜子慢慢站了起來,轉頭看了眼妝容全花,滿臉淚痕的宋白萱。
“我從來都沒有跟你寫過什么紙條,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小的時候我只當你是妹妹,而現在我只想你以最快的速度從我眼前消失。”
原來那紙條真的不是他寫的,原來這么多年來自己都會錯意了,宋白萱搖了搖頭悲不自勝,只覺得自己可笑、愚蠢、就像是一個專演小丑的傻子。
病房門打開,宋白萱捂著自己的嘴逃也似的沖了出去,再這樣待下去,她只會覺得自己越來越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