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蘇詞冷笑一聲，似譏似諷，“母親是瘋了嗎？”
“住口！”蘇墨低喝一聲，神色震怒。
蘇詞心底悲痛，他想到蕭九說的那些話，一個八歲的，什么都不會，從小被教養長大的天真小姑娘，她到底是怎么從那些人販子手里逃脫的？
她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傷害痛苦，蘇詞無從知道，卻也不難想象，因為夢里不止一次見到過她傷痕累累的模樣，也不止一次感受到過她快要死去的絕望。
可是這一切感受都不如她親口所說的半個字。
蘇詞看著這間華麗的房間，又想到大難不死在鄉下長大的嫡親妹妹，有種哀大于心死的感覺，聲音中透著詭異的平靜：“是我說錯了，不僅是她瘋了，你們也一樣瘋了！”
南宮雪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眼淚始終停不下來，大約是太過驚恐，身子甚至都在瑟瑟發抖。
“蘇詞！你究竟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為什么突然……”蘇墨心里隱隱浮現出幾分不安，對蘇詞此時的狀態更是極為擔心，雖然惱怒，卻也盡量心平氣和的問道。
蘇詞勾唇哼笑一聲，并未回答，只是轉身的瞬間，以迅雷之勢狠狠的踢倒了房中的博古架，而后更是腳步不停的開始打砸房中的一切東西，下手之狠厲，比之土匪更甚。
“咣當！”
“咔嚓！”
博古架上擺放著的不僅有古董瓷器，還有不少玉器，幾分都是易碎品，可以說價值不菲，卻在蘇詞這一腳后，全部化為塵土。
“蘇詞！你住手！”蘇墨被蘇詞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瞬，雖立馬回過神來，卻已經無法阻止蘇詞。
蘇詞這般匆匆回府，原本就是要來找南宮雪的麻煩，又豈是蘇墨一聲呵斥便會停下的？
蘇墨到底沒動手，就算再混賬那也是同胞弟弟，何況蘇詞這些年過的并不好，與府中十分疏遠，他并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而將嫡親的弟弟推遠。
蘇詞一通打砸，房中早已不能看了，地上全部都是碎屑，蘇墨站在一地的碎屑中，皺眉看著神色平靜的弟弟，問道：“砸舒坦了嗎？”
“我很冷靜。”蘇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方才瘋了一般的人不是他。
蘇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雖然蘇詞很少回府，可自家弟弟什么樣他還是知道的。
蘇詞如今的模樣比之平時，實在太過違和了。
“蘇墨，你聽好了！”蘇詞指著南宮雪，笑意染上冷戾，“只要她活著，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南宮雪心頭一跳，不可置信的看向蘇詞，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有些看不清他此時的模樣，卻不難感受到他身上那種“神擋殺神，佛阻殺佛”的可怕氣勢。
為什么……
南宮雪如何都想不明白，蘇詞不待見她，所以她也極好去他面前晃蕩，這些年又多數不在府中，所以還算相安無事。
可是他為何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南宮雪不明白，蘇墨同樣不明白reads;。
“蘇詞，你這是在無理取鬧！”蘇墨臉色微沉，有些不敢相信蘇詞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就拭目以待！”蘇詞的笑意更為濃厚，眸光淡淡的看向南宮雪，語氣溫柔：“你可要做好準備哦！”
南宮雪面色慘白，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可是在對上蘇詞那雙笑意濃厚的多情桃花眼眸時，她卻什么也做不了。
蘇詞的目光……
好似在看一條臭水溝的臭蟲一般。
在這樣的目光下，南宮雪心底的恥辱感只一瞬間便從破圖小苗長成了參天大樹。
“大哥……”
被丫鬟通知的蘇硯蘇三蘇五齊齊沖了進來，看到房中的景象大吃一驚，紛紛變了臉色。
“墨，怎么回事？”蘇硯與蘇墨完全相同的容顏上，幾乎露出了與之一樣的表情。
蘇墨臉色陰沉的看了蘇詞一眼，雖沒開口，卻已經是很明了的事實了。
蘇硯身為次子，卻比之長兄更為嚴肅，聞言看向蘇詞的目光也充滿了嚴厲：“蘇詞，這是你做的？”
蘇詞滿不在乎的輕笑：“是又如何？”
“你覺得自己沒做錯，是嗎？”
“我做錯了什么？”蘇詞指了指地上的一對碎屑：“這些東西都臟了，九兒也不會再要，我砸了有什么錯？”
微微一笑，蘇詞的目光緩緩從幾位兄長身上掃過，漫不經心的道：“你們和街上的叫花子有什么區別？”
“這里府里最像叫花子的人就是她了。”蘇詞只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好似看一眼都覺得臟。
“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想要，所以什么都去討要，明明是個沒尊嚴的乞討者，卻又做出一副高貴自傲的模樣，好似你乞討來的這些都是別人強塞給你的一般。”
“你就像青樓里的妓女，樂此不疲的徘徊在每個嫖客身下，又做出無可奈何被人強迫的可憐模樣，這等當了表子還要立下牌坊的事情，你簡直信手捏來，毫無難度！”
南宮雪抖的更加厲害，那長成參天大樹一般的恥辱感在蘇詞這番羞辱的言語中徹底轉化為恨意。
她恨不得將蘇詞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蘇詞！你在胡說什么！”
“這里府里最像叫花子的人就是她了。”蘇詞只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好似看一眼都覺得臟。
“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想要，所以什么都去討要，明明是個沒尊嚴的乞討者，卻又做出一副高貴自傲的模樣，好似你乞討來的這些都是別人強塞給你的一般。”
“你就像青樓里的妓女，樂此不疲的徘徊在每個嫖客身下，又做出無可奈何被人強迫的可憐模樣，這等當了表子還要立下牌坊的事情，你簡直信手捏來，毫無難度！”
南宮雪抖的更加厲害，那長成參天大樹一般的恥辱感在蘇詞這番羞辱的言語中徹底轉化為恨意。
她恨不得將蘇詞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蘇詞！你在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