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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哄小家伙開心,寧熹光許諾今天上山把他也帶上。
小幺這才展開笑顏,滿意的在大姐臉上吧唧一下,而后大口大口的喝粥。
明光就問熹光,“大姐,今天還要上山么?”
“是啊,不過這次只有我和你們姐夫去,還要小幺,我們也帶走,你和月光就在家休息。”
突然想到了什么,寧熹光就又道,“你們倆之前的課本都還放著吧?”
月光和明光已經預感到什么,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著寧熹光。月光張嘴想說什么,被明光拉了一下,到底沒說。
明光卻道,“都放得好好地。”
“那就好。你們倆今天就在家復習功課,等過幾天就去學校上學。”
月光到底忍不住說,“大姐,我就不去了吧。村里沒幾個女孩子讀書的,就是讀了,也沒用,不還是照樣回家上工?我就不去浪費那個錢了。”
關鍵是要是她也去上學的話,家里就沒人上工掙錢了,那以后他們三個的吃喝不得全全依仗姐夫和姐姐?
姐姐是親姐,不會說什么,可她到底已經結婚了,以后還會有小外甥和外甥女,要養活大大小小幾個孩子,壓力多大可想而知。
再有,若是大姐懷孕,也不能上工了,家里就只有姐夫自己掙工分。姐夫能養他們一月兩月,一年兩年,還能一直養著他們么?
月光性子直白,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寧熹光一眼看出她在憂慮什么。
可這讓怎么說?
她能保證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懷孕,所以他們不會有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出生,她能養活得了他們三個,也能保證元帥大人養他們,可他們不信又怎么辦?
這事兒啊,說幾百遍也沒用,只能交給時間證明。
等時間久了,他們知道他們姐夫的為人,也確定他們都不會拋棄他們三個小的,那就好了。
當下,熹光也只能斥責說,“胡說。上學怎么就浪費錢了?上學是為了學知識,學禮儀修養,學人生道理,學為人處世。學會了這些東西,你提升了自己,終身受益,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只能當個目不識丁的農村丫頭,只能在田間地頭勞作一輩子。”
“再說了,也沒誰規定畢業后必須回家上工不是?村里那些讀完初中就回家來的,那是沒辦法。學歷低,本身又不出挑,再加上縣里初中畢業的學生大把抓,那里就顯出你來了?你又如何能找到出路?”
“至于那些高中畢業回家來的,是因為學習不好,也沒門路出去找工作,縣城招工也考不上。可反觀小叔不就因為學習好,讀完高中被聘去縣城小學教書了?小叔現在就是公家人,吃公家飯,每月都有不少票據可領,他不就擺脫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啊。”
寧熹光給兩個大的猛灌雞湯,說的自己差點感動了。可月光顯然并不這么認為,就頂了一句嘴說,“他那是走了他老丈人的后門,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不管怎么說,總歸小叔現在是公家人,他每日教書,這總比每天累死累活掙工分強。再說了,小叔可以走他老丈人的后門去教書,咱們不能走你姐夫的后門么?”
她對著正吃飯的傅斯言挑挑眉,眨眨眼,“是吧傅哥?”
“……是。”
寧熹光又一本正經的對月光和明光說教,“有后門走又不丟人,咱們以后就走你姐夫的后門。你們倆好好上學,等以后要是能考上大學最好,要是考不上,等高中畢業了,就讓你姐夫想辦法給你們在縣里安排個工作。”
月光驚喜的瞪大眼,似乎不敢置信姐夫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但是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姐夫家世好,結婚都能勞動軍人送肉過來,想來要安排他們去縣城工作,不會太困難吧?
明光卻想的更全面,此刻他已經想到,若是姐夫真有那么大能力,那他為什么還要下鄉?即便有不得不下鄉的理由,姐夫肯定也有本事讓自己過得更好,而絕不是如同現在一樣上工掙工分。那這又是因為什么?難道是姐夫家的人脈不方便調動?那大姐讓姐夫給他們安排工作,會不會讓姐夫為難?
念及此,明光就糾結的看了傅斯言兩眼。
傅斯言對旁人的視線何等敏銳,一下看過去,明光在那深邃銳利的視線逼視下,不由低下頭。
傅斯言卻一下看懂了明光的心思,直接開口說,“都去上學,以后工作我來安排。”
小幺咽了一口雞蛋,萌萌噠說,“姐夫,我也要去上學么?”
“要,和你兄姐一起去。”
寧熹光就朝元帥大人投去一個“你不至于吧”的眼神。
兩人幾世夫妻,寧熹光對元帥大人的心思雖說不能猜的透透的,但要猜個五六層也是輕而易舉。
她就知道,這男人是不忿小幺整日纏著她,要將小幺從她身上剝離下來。
換句話說,元帥大人只允許她身邊有他一個關系親密的男性,其余亂七八糟的人,全都靠邊站。
他本就占有欲強,不容許別人霸占她,更何況,他還不喜歡小孩子qaq
傅斯言對寧熹光的眼神視而不見,寧熹光只能對小幺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小幺卻全然沒有看見。
小家伙這會兒正糾結呢。到底是去上學好,還是留在家里陪著大姐好?
想來想去,小幺決定去上學。
因為以前寧母尚在時,對寧小叔去縣城教學很羨慕,也沒少教育兒女要出息,長大后也找個好工作,吃國家飯,端鐵飯碗。
小幺對“國家飯”“鐵飯碗”是什么東西不清楚,但隱隱約約中卻意識到,現在去上學以后就有好多票,就能換來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
他要去換好吃的,以后都給大姐吃。
想到這,小幺興奮的點點頭,“我和二姐、大哥去上學。”
寧熹光: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申請一下,去繼續讀個初中高中啥的?
不是說都去上學么,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總不能把她排除在外吧。
傅斯言徑直剝了個雞蛋放她手里,盯著她說了句“專心吃飯”,寧熹光就老實了。
飯后兩大一小去山上,有傅斯言隨同,背簍自然用不到寧熹光背。
不僅如此,因為嫌棄小幺走的太慢,元帥大人還屈尊將貴的將小家伙放到了背簍里,然后牽著寧熹光的手,就大步往山上走。
兩人路上遇到幾個同樣去山上的大娘大嬸,還有去巡視莊稼生長狀況的大叔大伯,寧熹光主動打招呼,傅斯言也頷首以示禮貌。
那些大娘大嬸、大叔大伯對兩人也和顏悅色的,不過在兩人離開后,不免念叨幾句:這城里人就是開放,結婚了還黏黏糊糊的,還牽著小手,這就有點不像話了。
寧熹光和傅斯言耳力何等過人,自然將這些話都聽到了耳中,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就是了。
他們快步進了深山。
這次他們走的不是之前那個方向,而是換了東南方向前進。
寧熹光將精神力徹底放開,很快就發現在山腹正中的位置傳來動靜。
“看著就只有三五間房子,而且都很破舊,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在山腹正中間,有幾棟木制平房,掩蓋在郁郁蔥蔥的林木中,再加上那些平房上邊都爬滿了綠色草木,以至于寧熹光上了這么多次山,都沒發現深山中還藏了這么一出密地。
傅斯言自然也看到了那里,他點頭說,“是哪里沒錯。”
寧熹光就道,“那這里距離柳樹屯很近啊。以你的腳程,怕是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到家了。”
寧熹光和傅斯言今日上山來,可不是打野物或是摘蘑菇的,他們有正事要干呢。
原來昨天下午將傅斯言喊走的軍人,接受委托組建特種部隊。部隊選址也是巧,竟然就在這大方山腹部深處。
也不知道這軍部的上層領導,是從那里得知這大方山深處有早年間叛軍留下的練兵地,且山中氣候濕潤,有大片良田,軍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他們就存了些心思,隨后派人偷偷摸了過來查探。
他們打這大方山主意的時候,以及派人來這里查探之時,寧熹光還沒過來,所以也不知道這里的動靜。等這具身體的主人換成了她,那些調研查探的人也圓滿完成任務離開了,她就更不可能知道這之前發生了什么。
還是昨晚上和傅斯言聊起他下午的行蹤,寧熹光才知道,原來這大方山中竟然別有洞天。
知道了這大方山中的小秘密,似乎傅家那位老爺子的打算也不難猜測了。
他怕是也早就知曉了這里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動靜,所以提前將孫子送了過來。
至于為什么傅斯言是以下鄉知青的身份過來的,興許是為了掩人耳目?
寧熹光和傅斯言低聲說著話,小幺聽得并不太清楚。又因為小家伙滿腹心事都在沿路走過的樹木枝頭掛著的青色小小果子上,所以對于他們走的并不是早先的地方這件事,一點也沒有察覺。
等距離那片小洞天約有兩里路時,寧熹光就停住了腳,“我就不往前去了,就在這里等你?”
“好。”傅斯言將背簍卸下來放地上,指了指西側一個方向,“那邊有株千年肉靈芝,周邊沒什么危險動物,你去摘吧。”
“真的?”寧熹光驚喜的雙眸一亮。她正想找一些上了年份的藥材制藥呢,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
可是,她精神力往傅斯言指的方向掃過去,還是沒發現,“在哪里?”
傅斯言瞅她一眼,最后無奈的揉揉她的頭,“算了,等我回來去摘,你去玩。”
寧熹光:懵逼臉。
小幺仰著腦袋看著兩人,最后視線定格在傅斯言那只手掌上。
傅斯言轉身離開之際,到底是伸手在小家伙頭上揉了一把,小幺瞬間圓滿了,笑的眼睛都瞇成一道縫了。
傅斯言離開的時間不短,也不長,約有四十分鐘。
這段時間寧熹光帶著小幺在附近找了不少野菜。
深山中的野菜肥嫩多汁,鮮嫩的不要不要的,多摘點回去晾成菜干儲備著冬天吃。
現在的冬天除了白菜蘿卜之外,可沒別的蔬菜可吃,所以還是應該未雨綢繆,多多存著些為好。
找野菜的時候,寧熹光還尋到不少山藥,她很利落的連根挖起。
竟然又看到兩株變異墨蘭,這可就稀罕了。
墨蘭在蘭花中絕對屬于稀有品種,遇到蘭花發燒友,一株墨蘭能賣不少錢。不過,還是那句話,時機不對,地方不對。
可即便如此,寧熹光也不想錯過這株好花,索性仔細的連根拔起,好好的放進背簍里。
她準備回去后,就把蘭花種在新房的院子里,權且當株普通的欣賞花卉養著。
又發現了好幾顆板栗樹,可惜都還是花期,要成熟得等到九、十月。又因為這里是深山中,氣溫偏低,成熟的日期還要往后推,最起碼要到十月末了。
寧熹光默默記住這幾株板栗樹的生長位置,準備等以后來拾板栗。想想板栗燉雞,板栗紅燒肉,板栗燒羊肉,糖炒栗子,板栗糕,寧熹光就忍不住口舌生津,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不知不覺和小幺就走到了一處枯木地,就在這堆枯木底下,寧熹光找到了那株千年靈芝。
色層紫黑色,外形呈傘狀,菌蓋近圓形,直徑約有一米四,重量最少一百五十斤,是靈芝中的上品云芝。
云芝生長在北方本就罕見,更何況是體型這么龐大,重量如此驚人的云芝。
寧熹光驚喜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圍著云芝團團轉,還不住得搓手,仔細觀察下手的地方,以便將對云芝的傷害減到最低,好把這株云芝弄走。
小幺不知道這紫黑紫黑的東西是什么,可這并不妨礙他用他的小腦袋思考,良久后,他得出一個結論:這是個好東西。
既然是好東西,自然不能傷害了。小幺就輕輕的在云芝行上了兩下,隨后很快將手指縮回。
他略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這東西是活的,誰知道是死的。
不開心……
傅斯言回來時,寧熹光已經將背簍裝的滿滿的。而那株靈芝體型龐大,背簍中并不能裝下,她索性手腳麻利的拔了草編織成一個毯子,將云芝放在正中間,到時候直接拎走就好。
當然,放在她的空間扣中帶走,才是最省力便捷的方法。可空間扣不是不能見人么,她也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來托運云芝了。
等傅斯言回來時,就見寧熹光仰著一張明媚的笑臉沖他笑。
她自然是長得好看的。
即便原本面色枯黃,身材瘦削,頭發干枯,經過這幾天她不動聲色的調養,如今也面色細膩白皙,頭發漆黑柔順,身材雖然依然瘦削,可她儀態好,站在那里眸中含著璀璨的光芒燦爛的笑,看在人眼里就是最美的一道風景。
寧熹光迫不及待的炫耀,她把云芝找出來了,還弄回來了。
這事兒傅斯言自然知曉。
事實上,盡管他離開了,她的一舉一動他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她這么開心,傅斯言也就不往她身上潑冷水了。他心不在焉的嗯了兩聲,末了終于忍不住俯身貼上,堵住了她說個不停的嫣紅小嘴。
那小嘴一張一合看的他心頭悸動,像是在勾引他纏上去安撫。
她既然如此熱情,他自然不好駁意。
寧熹光:一言不合就親親吻吻,好歹注意一下場合啊。
小幺迷茫臉,我是誰,我在那兒,我在做什么?
寧熹光眼角余光瞥見目瞪口呆的小幺,立刻用勁將身前的男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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