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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看著景容嘴角邊的笑容，贊同的眸中含笑，怨氣散盡。
司徒一家，世代都是將軍將領，為趙國可以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幾乎個個都是戰死沙場，導致如今司徒府只剩下司徒衛國一人，就差斷子絕孫了。
司徒家自然也有旁系，可旁系畢竟比不上嫡系。
嫡系一脈，就只剩下司徒衛國一人。
“景容，你說這司徒衛國，他到底喜歡什么？”五皇子看向景容。他派人特地搜集過司徒衛國的喜好，發現他不愛金銀財寶，對權勢也是沒什么貪戀。不知對女子。
景容清冷的雙眸，露出高深莫測的神色，淡淡的道“據聞，司徒衛國跟旁系的一個表弟，關系不錯。年方二十有三還未娶妻，可送他幾名寵妾。”
“旁系的表弟？哪一個？”
“佟宇文。”
五皇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目露沉思，不再追問。
第二日，宰相府，悅蝶軒，內院。
卓苒站在一旁，看著卓晴正蹲在地下，親手伺候一盆盆奇花異草。盯著卓晴忙碌的背影道“晴姐姐，昨日圣上在宮中大擺筵席，為司徒大將軍接風洗塵，甚至提到了要為他賜婚呢。”
賜婚？卓晴的心一動，也沒心情繼續伺候花草了。站起身來，面對著卓苒。
一旁的二等丫鬟立刻端來一盆水，讓卓晴凈手。
白芷拿出帕子，細致的把卓晴的雙手擦拭干凈。
收拾干凈的卓晴，走到卓苒的身邊，伸手環住了她的胳膊，親熱的就跟以前一樣，帶著她往屋內走。“苒妹妹可有聽說，圣上中意哪一家的貴女？”
卓苒搖頭。“只是提了一下，并沒有后續。”
“哦。”卓晴一顆心，再次放回了肚子里。
兩個人坐下之后，丫鬟立刻開始泡茶，上點心。
卓晴看著卓苒一臉喜色的樣子，心中甚是不悅。語帶幽怨的問道“看苒妹妹滿臉喜氣，想必母親已經答應了你，讓你下個月初一去蓮若寺燒香賞菊。”私會五皇子才是真！
卓苒滿臉喜悅的點頭。“母親還為三王妃準備了一些生活用度，讓我下個月初一，也一并帶上山。”
“三王妃？她已經出家為尼，法號靜蓮，世上已再無三王妃這個人。”提起卓婭，卓晴不平的心，瞬間平衡了。因為卓婭，命運多舛，比她現在的境況，慘多了。
卓苒點頭，贊同。腦海中浮現當日在忘憂宮，五皇子的風姿，總覺得跟傳言不符。喃喃自語道“真希望快點到下個月初一。”那樣，她就可以早日見到五皇子了。
卓晴聞言，諷刺的道“離下個月初一，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妹妹你如此心急。”
面對卓晴話中帶刺，卓苒心情愉悅的不予計較。“妹妹我是想早一日去欣賞蓮若寺的菊花，可惜，姐姐你今年是看不成了。”
等卓晴及笄禮過后解禁，大部分菊花也該凋謝了，除非是冬菊。
諷刺不成，被反將一軍，卓晴垂下眼簾，眸底一閃而逝陰霾之色。抬頭卻面色如常，親熱的招呼卓苒。“點心再不用可就涼了，姐姐記得這是你最愛吃的芙蓉糕。”伸手把裝著芙蓉糕的金彩蓮荷紋盤子，往卓苒面前輕輕一推，示意她享用。
卓苒坐著沒動。
她身旁站著的大丫鬟半夏，拿出手帕取了一塊芙蓉糕，遞給了卓苒。
卓苒聞了一下芙蓉糕的香氣，這才沖著卓晴嫣然一笑。“還是姐姐最疼妹妹我。”
二人各懷鬼胎，相視而笑。
卓苒離開后，卓晴立刻命白芷出了悅蝶軒，請來了三姨娘梅雪。
三姨娘一踏進內間，看著坐在窗前的卓晴，眸中充滿寵愛的問道“晴兒找姨娘來有何事？”
卓晴轉過身看著三姨娘，突然，跪下。
三姨娘滿目震驚，隨即美眸含淚的看著卓晴。“晴兒，你這又是何苦？姨娘已經跟你說過了，楠姐兒欺負你的事情，你父親自有主張，時機未到，時機一到，你父親必定為你做主。”
卓晴低著頭，滿目的陰霾。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她早已經被卓楠欺負死了！抬頭，泫然欲泣的看著三姨娘，哀傷的問道“我到底是您的親生女兒嗎？”
三姨娘被質問臉色一白，露出受傷的神色。“晴兒，你到底要讓姨娘怎么做，你才能相信姨娘是愛你的？”
卓晴可憐的神色突然轉變成濃烈的狠戾。“你的愛就是讓我從小到大，處處忍讓卓苒！卻被她欺負，搶走了我喜歡的所有東西！
你的愛就是讓我奉李氏為母，對她孝順！她卻只偏愛卓婭，視我如無物！你這是愛我？！”
三姨娘被質問的泣不成聲。她覺得一家人，卓苒也是她的妹妹，姐妹相親相愛有錯嗎？
至于李氏，是因為自己擁有了夫君所有的愛，得知她之所以難產，從此不能生，是拜夫君所賜，所以自己可憐她，才想讓晴兒孝順她。
她錯了嗎？
卓晴忽然站起身來，怒目而斥。“別哭了！每次見到你的眼淚，我都覺得你只會裝可憐，博取他人的同情！”
三姨娘頓時忘了繼續傷心，面目震驚的看著卓晴，仿佛不認識這個女兒。
看著三姨娘梨花帶雨的模樣，卓晴的眸中只有鄙夷。“你如果還想讓我認你做母親，你就答應幫我一件事。”
“什么事？”三姨娘小心翼翼，討好的看著她。
“我心儀司徒大將軍已久，我要，嫁與他為妻。”
三姨娘一聽這個驚世駭俗的要求，頓時一驚，緊接著面露急切之色。“晴兒，司徒大將軍的婚事乃是由圣上賜婚，你姨娘我何德何能。”
“我不想聽！”卓晴神色狠戾的打斷，眸中浮現譏諷的詭異之色。“你一個小小的姨娘，自然無德無能，可我不是有一個權傾朝野的宰相父親嗎？”
“這。”三姨娘低下頭猶豫了。她愛卓世清，愿意犧牲一切，不想讓他有半分為難之處。
卓晴見自己都不顧女兒家的廉恥，提出了要求，自己的生母居然還在猶豫。眸色一沉，狠絕果斷道“我不管你使什么手段，哄住父親，反正我一定能要嫁給司徒大將軍為妻。
如果你不能辦到，從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請你別再踏進我的悅蝶軒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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