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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聽到手下說是蕭衍，打開了城門放秦軍入城時，袁紹下意識就認為這不可能。
蕭衍原先是陳友諒手下的謀士，后陳友諒被袁紹滅掉之后，蕭衍領著一眾部下主動投降了袁紹。
蕭衍雖為降臣，但自投降以來，事事都盡心盡責、忠心為主，現如今已然是袁紹的心腹，極得袁紹的信任，所以袁紹才會讓他去查奸細一事。
袁紹不知道的是，蕭衍此人最善于隱藏，他所展現出來的忠誠，不過是故意做出來給袁紹看的，畢竟本就是降臣的他，若是還朝秦暮楚的話，那豈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袁紹若是一直強大下去的話，那蕭衍自然會蟄伏下去，對外永遠都是一副忠臣的姿態，但如今袁紹已經自身難保，蕭衍又不愿意給袁紹陪葬，所以自然要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了，而投降秦軍則是蕭衍僅剩的最后一條路。
“主公，真的是蕭衍，他背叛了咱們，現在蕭衍正領軍向王府而來，再不快點的話就走不了了。”
袁紹不傻，一開始不信只是難以接受罷了，后來簡單的一深思，就發現蕭衍最近確實有些反常。
袁紹讓蕭衍查秘密查奸細，結果蕭衍將名單上的人全都給下獄了，說是寧錯殺不放過，真冤枉的話，等戰事結束后查清楚了在放出來。
袁紹也是急于揪出這個奸細，再加上知道他秘密送走子女的臣子就那么多，于是也就同意了先將這些嫌疑人關押，而這些人中包括了：辛評、崔琰、陳琳等一眾重臣。
之后為了鎮壓世家叛亂，袁紹又關押了許多，反叛世家出身的將領和文臣，以至于軍中出現兵不知將，將不識兵的情況。
被袁紹這么一弄，搞得趙國眾臣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現在在一想，袁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是蕭衍故意如此，為了就是讓趙國不戰自亂，他早有反叛之心啊。
一念至此，袁紹心中不由慌亂起來，他想起文種，連忙對左右問道：“軍師呢？文種軍師呢？”
“文種軍師被蕭衍請去視察西門防務，現在恐怕已經被蕭衍給……”
袁紹聽到這話，頓時眼睛瞪得老大，仰天怒吼道：“蕭衍奸賊，我袁本初誓殺汝。”
“報，大事不好，秦將定彥平領軍突襲東門，現在東門被秦軍給攻破了，定彥平真領軍向王府殺來。”
“報，啟稟主公，秦將蘇獻領軍突襲南門，南門也被秦軍給攻破了，定彥平真領軍向王府殺來。”
若說是蕭衍主動開城，才造成西門淪陷的話，那東南兩門的失守，則就是袁術自己作死了。
若非他聽信蕭衍的讒言，將原東南門守將下獄調查的話，渤海東南兩門絕對不會那么輕易就被秦軍攻破。
若只是一門被攻破，袁紹還可以調兵去爭奪一下，現三門全部被攻破，渤海城顯然是再也就不回來了。
“主公，北門尚在審配將軍的手中，現在從北門突圍還來得及。”
此時的袁紹早已被連接的噩耗給嚇的慌了神，聽到有人提出可行方案，就猶如溺水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沒怎么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的渤海城，實在太過于混亂，淪陷已成定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個道理袁紹自然也懂，可是沒想到的事，他人都還沒有抵達北門，就被蕭衍的追軍給追上了。
“趙王，這是要去哪啊？”
蕭衍勒馬駐足，也不叫主公了，直接稱呼袁紹為趙王。
袁紹看到蕭衍后，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寒聲質問道：“蕭衍，本王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本王？”
“趙王，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況且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蕭衍嘆息一聲后，說道：“趙王，只要你束手就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蕭衍會向蘇將軍為你求請的。”
袁紹怒極反而笑，大喝道：“叔父，殺了他。”
“諾。”
一聲大喝之后，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四周的房屋上奔跑，而他正是趙國大宗師，袁守城。
“嘶……”
蕭衍見到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袁守城，你不是護送袁譚等人離開渤海了嗎？”
袁守城冷冷一笑，道：“就不讓老夫在回來嗎？”
“護衛，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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