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妤原本不想多事,但看那路人明顯是心臟病發做,仆人如此粗魯地移動路人,只會讓路人送掉小命。做為曾經的一名醫生,林白妤看不得患者在她眼前死去,于是提高聲音制止了路人的仆人。
“你什么意思?我要帶我家主人看大夫,怎么可能像害死我家主人?”仆人鼓大眼睛,憤怒地瞪視林白妤。
“你家主人心疾發作,不能隨意移動。你若是移動他,你家主人死得更快。”
仆人一聽這話,也不憤怒了,態度變好了很多:“你知道我家主人有心疾?你是大夫嗎?能不能救救我家王爺。”
林白妤一邊撩袖子一邊走上前:“既然遇到,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走到病人身旁,林白妤蹲下身,一系列的現代急救措施施展出來,病人的呼吸恢復正常,心跳平復下來,臉上也不再死灰。
仆人高興:“好了,好了,主人好了。”
“還沒有,還需要針灸才行。”其實,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林白妤救人要救徹底,用針灸能讓病人徹底恢復過來。
林白妤身上沒有帶銀針,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一家路邊攤的桌子上。上面擺放著一籃子的干凈筷子,林白妤上前幾步,走到桌子前,拿出一支筷子,順手丟下一個銅板:“老板,我買一根筷子。”
老板剛想說不用錢,林白妤已經丟下銅板,走了回去。在一干圍觀群眾茫然的視線中,林白妤將內力調到手指,凝聚成刃,刷刷幾下,一指粗的筷子被林白妤削成了上百根比牙簽還要細的竹簽。
“哇——”圍觀群眾驚呼,這一手絕了,他們差點兒想鼓掌稱贊,不過看到地上還昏迷的人,只得強忍住了歡呼的**。
林白妤抽出一根竹簽,看了看,沒有毛刺,很好。她蹲下身,找準病人的穴位,就要刺下去,就聽得一聲叫喚:“姑娘等一下,在下有銀針。可借姑娘施展針灸之術。”
林白妤停下動作,抬頭看過去。之間人群之中走出一位身穿儒士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相貌清秀,留著三縷美髯,看起來非常斯文面善。男子隨身背著一個青色的布囊,他從布囊中拿出一套銀針遞給林白妤。
“多謝先生。”林白妤對男子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姑娘救人,在下不過隨手幫襯一下,當不能姑娘感謝。”
林白妤回以一笑,不再與男子寒暄,低頭認真給病人施針。中年男子就見林白妤肅了神色,手上動作不停,眨眼間已經刺出了幾十道銀針。他不由連連點頭,心中贊賞不已,此女子的醫術只會比她強,不會比他弱。展護衛的傷或許可以請她看看。
銀針扎入病人的體內約一刻鐘,林白妤將針取了出來。此時病人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紅潤,仿佛沒有發過病一樣,讓圍觀的群眾大贊林白妤神醫,病人的仆人連連對林白妤鞠躬感謝。
林白妤收拾好銀針,遞還給中年男子:“公孫先生,還您銀針。”
公孫策愣了一下,問道:“你認識我?”
林白妤微笑道:“不認識,但猜測到了。先生的形貌跟民間流傳的很像,而且有身帶銀針,必會醫術,不是博學多才的公孫先生又是誰?”
公孫策聽到這話笑了:“姑娘聰慧且醫術高明,公孫自愧不如。”
林白妤面色變得古怪:“公孫先生,你如此夸贊小女,莫非有何事找小女辦?”
公孫先生面上贊賞之色更濃,道:“姑娘果然聰慧,在下見姑娘醫術高明,想請姑娘幫著診治一人。”
“可是展護衛?”
公孫先生驚,眼中不由升起了警惕,收斂笑容,問道:“姑娘怎知展護衛受傷?”
林白妤笑容不變:“公孫先生,小女就住在開封府衙旁邊。昨日我和嬤嬤都被開封府傳過來的吵鬧聲吵醒,今早嬤嬤出門買菜遇到了趙大娘,因此知道了展護衛受傷的事情。”
公孫先生恍然,道:“你是曾姑娘?曾大人家的大小姐?”
林白妤微笑道:“小女不受父親接納,不敢再自稱曾家大小姐。”
公孫先生聞言嘆息,心里只覺得曾父沒有眼光,先前因為小妾庶女而疏忽這個嫡女不說,后來更因為面子不讓女兒歸家,實在愚不可及。
李嬤嬤雖然跟趙大娘和張龍趙虎等人交好,經常從他們口中聽到公孫先生和包大人展護衛,但并沒有見過三人。如今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公孫先生,李嬤嬤那個熱情啊,讓公孫先生吃不消。忘了說一句,展昭展護衛是京城小姑娘小媳婦的夢中情人,而公孫先生就是京城中老年婦女們的偶像。O(∩_∩)O
“曾姑娘,展護衛傷得很重,你若沒有重要的事情,能否現在就跟我去開封府?”公孫先生趕緊說道,希望用正事來擺脫李嬤嬤的熱情。
果然,一聽公孫先生說正事,李嬤嬤不再說話,乖乖退到林白妤的身后,一副合格的下人表現。
公孫先生松了口氣。
林白妤微微勾了勾唇角偷笑,見公孫先生看向她,立刻正了神色,問道:“公孫先生醫術高強,竟然無法醫治展護衛嗎?”
公孫先生聞言嘆氣:“展護衛的傷很奇怪,明明只是普通的傷卻怎么也止不住血。若是再無法止住,展護衛怕是要血流盡而亡。”
林白妤聞言吃了一驚,展昭傷得這么嚴重?
“公孫先生,我們即刻回開封府。”林白妤忙道,可不能讓展昭死了啊。
“曾姑娘請跟我來。”公孫先生同樣心急,他此次出門就是為了找醫治展昭的辦法,沒想到遇上了林白妤。
三個人急火火地返回開封府,他們剛走不久,病人就蘇醒過來了。仆人立刻喜悅地問道:“王爺,你好了?還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還不知道姓名的王爺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記得自己昏迷前身體的狀況,那時他的心疾犯了,心口就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讓他難受無比,他差點兒以為自己就要死在當下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醒過來,而且渾身如此輕松,仿佛從來沒有犯病一樣。
“何三,本王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是誰救了本王?人在哪里?本王要親自感謝?”王爺腦子一轉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像手下詢問救命恩人的資料,決定交好那人,讓自己的性命多一層保障。
下人請罪道:“王爺,小人要照顧你,沒有曾小姐,她和開封府的公孫大人一起離開了。”
“曾小姐?”王爺問道,“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
下人回道:“應該是曾遠行家那個與丈夫和離了的大小姐,小的聽到曾小姐和公孫先生說話,曾小姐搬離龐府外,住道了開封府衙附近。”
王爺感嘆:“原來是那位曾小姐!曾大人和龐大人的眼神不行啊!何三,你去打聽一下曾小姐的具體地址,備好禮物,明日我上門親自感謝曾小姐的救命之恩。”
何三應道:“是,小的將您送回王府就去打聽。”
在這位不知名的王爺想著結交林白妤時,林白妤已經和公孫先生進了開封府。包大人聽說公孫先生帶回來救治展護衛的人,也跑來相見,聽說林白妤就是住在開封府衙后面的曾小姐后,心里面升起了跟王爺一樣的想法。
林白妤見到包大人的第一印象自然是黑。真黑,跟非洲黑人一樣黑,莫非包大人祖上有昆侖奴血統?不過包大人額頭上的一彎月牙可真有意思,仔細看的話會感受到那里蘊含著莫測無比的力量。看來,這月牙就是包大人能夠審判陰陽的關鍵所在。
“曾姑娘,展護衛就拜托你了。”
“包大人,小女一定竭盡所能治療展護衛。”林白妤忙道。心里壓力有些大啊。怎么看起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都將治愈展昭的希望放到自己身上了呢?萬一治不好,自己是不是就不能離開開封府了?
三人進入展昭的房間。展昭躺在床上,林白妤抬眼一眼,果然跟程凌長得很像啊!
公孫先生以為林白妤是在看展昭的傷勢,道:“展護衛一直流血不止,我們不得不點了展護衛的穴道。只是點久了傷身,不點的話又會血流不止。”
林白妤急忙收回走神的心思,仔細查看展昭,這一看就看出名堂了,展昭渾身籠罩著一片不祥的黑霧,他的傷口上黑霧更濃,方導致其流血不止。
“展大人的傷口帶著詛咒產生的陰煞之氣,不趕走陰煞,流血不能停止。”
“陰煞?”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齊齊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就很自然接受了林白妤給出的理由。鬼怪妖精他們都見過了,再來陰煞什么的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難怪我用盡辦法也不能幫展護衛治療傷勢。”公孫先生道,“曾姑娘,你能看到陰煞之氣,難道不止懂醫術還懂道術?”
林白妤語氣謙虛地道:“略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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