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罩已開啟,艙門那里一架銀白色重型機甲一躍而出,直奔最近一艘飛船而去。
他要先毀了飛船的武器系統,保障星艦的安全。
然而,兩艘飛船直接升起防護罩,扔下幾架機甲,直接躍遷撤離。
甄崇喜心里一凜,不好!他們不留后路!這是要進行自殺式攻擊!
老爺子之前的提醒,突然閃現腦海。
這半日忙著打輿論戰,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審判結果。
沒想到這些喪心病狂的余孽,來得這么快!
也對,這里距離行星守備軍如此近,他們只能做這種自殺式攻擊!
只是,他們是如何知道自己何時出發?
他們是臨時決定提前結束夢幻島之旅的!
甄開心看著老爸急沖過去,打算留下那兩艘飛船,可那兩艘飛船上,竟然下來四架機甲。
不僅有敏捷型的獸型機甲,也有兩架平衡型的人形機甲,更有一架與甄崇喜的機甲差不多高的重型機甲頂在前面。
樓一諾已經聯系了守備軍,這里是第一軍所管轄的范圍內,知道甄家人遇襲,守備軍官嚇得急忙點兵,往這里趕來。
“請務必拖延三分鐘!最近的空間守備戰過來還需三分鐘!”
“收到!”
樓一諾干脆地中斷聯系,隨后吩咐甄守德:“你駕駛星艦,原地防御,我和你爸爸先拖住這幾人!”
這里是中央星系最為繁華的地段,星空垃圾很少,航道十分通暢,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她并不擔心只留兩個孩子在星艦上會怎樣。
這樣自殺式的襲擊,他們肯定不會出動太多人,只要把這幾人拖住,就可以了。
甄崇喜卻在這時候聯系星艦:“阿諾,帶著孩子們跑!這些全都是改裝機甲!全都是六級機甲戰士!”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看著配合默契的四人,盯著他一個人打,眼看著就要扛不住,樓一諾眼睛都紅了。
“媽媽!你快去!若是不行,我一定會帶著妹妹逃出去的!”
甄守德咬牙保證。
這樣的保證對他來說太殘酷了,可學過的戰時心理學告訴他,他必須這么做。
“好孩子!媽媽愛你們!”
樓一諾果然是個女強人,一個唾沫一個釘,說什么就是什么。
在戰爭的陰影下長大的人類,總會多一份好戰之心,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
很快,甄開心就看到一架銀灰色人形機甲沖了上去。
只見她遠遠地直接抬起手上的遠程粒子炮,直接就轟了過去!
甄開心仿佛聽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她一定要努力學習這些知識!
她最近還是太散漫了!
甄守德手心里全是汗,看一眼妹妹,又看一眼在外面戰斗的父母,這一刻,他終于感受到了肩膀上的重擔。他開始真切地體會到,自己不再是那個最需要保護的人,他也有要守護的人!
時間過得無比緩慢,看著夫婦倆漸漸被壓制,那一架輕型機甲已經摸了過來。
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把造型奇怪的激光匕,無視星艦的防護罩,直接劃開了艙門,機甲一閃,跳出一個鷹鉤鼻的金發男子。
星艦防御竟是被輕易攻破!
“妹妹,你小心,我去拖住他!”
“哥!你放我出去!你先放我出去!”
甄開心驚恐萬分,看著那瘦弱的少年抄起自己的武器,飛快地關上了駕駛室的門,去給她充當最后一道防線,心里不由酸澀難當。
甄開心努力地用神識化作大手,按照剛剛他們的操作,將防護椅打開,然后跳下了椅子,一把抓起了剛才媽媽隨手放在一邊的水果刀,打開駕駛室的門,追了出去。
受傷的識海因為這番劇烈的動作,讓她腦仁兒生疼,眼前長長的走道,仿佛看不到盡頭。
“嘿嘿,小子,還挺兇啊?在星艦里頭用粒子炮,可真是膽子不小!喲!還是最新款的ur300?哦!這可真是肥羊”
鷹鉤鼻男子嬉笑著,看著眼前青春期少年,一句句地用言語撩撥他。
讓人逐步邁入絕望,就是這么有快感!尤其是,這些該死的亞裔!
“黑頭發黑眼睛,哦,看得我真惡心!”
男子一步步邁過來,甄守德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拐角處,身后就是前往駕駛室的走廊。
妹妹!妹妹在后面!我不能退!一步也不能退!
“砰!”
“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開炮了!”
甄開心為了探知他們的所在,讀心術全開,這對她沒有什么負擔。
聽到甄守德心底一聲聲的嘶吼,甄開心眼角微潤。
這一生,能得到這樣真心的守護,已經夠了!
哪怕拼命一搏,她也要保住他的命!
“噢!小可愛,看看,伸手就能夠到了呢!你開炮啊!開最小威力的,有什么意義?把墻壁打破啊!我們一起去見上帝吧!哦呵呵呵呵!”
“如果你走開,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沒有你們兄妹倆,我怎么走?還真是小孩子呢!”
鷹鉤鼻雙手帶著一對長長的手甲勾,反應十分敏捷,如同獵豹一般不斷跳躍,就像逗貓一般。
甄守德暗恨自己平日里喜歡在同學們面前裝逼,非要帶這么個笨重的粒子炮,以至于空間背包當中,再也沒有其他適合的武器。
樓一諾也沒有想到,這四人實力竟然這么強,她本以為自己夫妻二人拼死也能拖住三分鐘,可是沒想到,星艦防護罩如同虛設!
兩人看到那人進了星艦,頓時心膽俱裂。
都說好男兒有淚不輕彈,甄崇喜忍不住熱淚盈眶,一個個從小抱大的孩子,他必須拼死一搏!
夫妻檔默契十足,逐漸地再占了上風。
甄開心閉眼咬牙,就是這一刻,凝聚神識,攻擊那人識海!她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意氣用事。
可要她放任這個孩子去死,她做不到。因為他是她這一世的哥哥!
“啊!!”
鷹鉤鼻眼底一花,渾身莫名地疼,直接抱頭倒地。由于毫無預兆,手上尖利的手甲勾,一不小心就戳破了臉皮,鮮血嘩啦啦流下了,他卻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