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第十六回 9(潔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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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9(潔癖)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9日  作者:前朝樹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前朝樹 | 芝蘭玉庶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前朝樹書名:

付新坐到窗下的案前,臨窗,正好能順著開著的窗子,看到樓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由于這里離西市很近,所以,等著中午進西市買東西的人很多,即使不在這酒樓休息,也會在其它小店里停個腳,喝杯熱茶。

付偉坐到付新的對面。

見她張著頭往窗外看,也跟著往外面看,有什么好看的。

原來樓下面,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提著一籃子的桃花,正跟在行人后面兜售。他們剛進來時沒有,定是剛到的。

現在這時候,城里的桃花已經到了晚期,有些罷了。

但那籃子里桃枝上的桃花,還多半都是花骨朵。

繡燕從外面接了茶,給付新和付偉倒了一杯,放到了桌上。

付新笑著對繡燕和苦菊道:“你倆個也尋了凳子坐會兒吧。出門在外也挺累的。”又著對著窗外又說道:“沒想到這時候,居然還有桃花。”

付偉笑道:“這定是山上采的。自家園子的,就是還盛開著,也舍不得采。”

隔壁突然傳來一聲怪笑,極為清晰地話也傳了過來:“哈哈哈,他果然讓你洗了一晚上的澡?哈哈哈……”

付偉皺了下眉,但也得忍著。

現在滿京城,沒一個敢和李林甫對著干的。他的侄子……

付偉耳聞,李林甫有一個侄子名李武,十六七歲,是個出了名的紈绔。整日家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干。聽著聲音,像是招了伎人來當陪客。

因為就在那張狂的聲音過后,便就傳來一聲嬌嗔:“奴還說謊不成?”

一眾的附和笑聲過后。

剛那個張狂男人笑問道:“那你跟我學學,他是怎么讓你洗一晚上澡的?”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道:“讓人將奴喊了去,一進門就嫌奴臟讓洗澡,洗完了,他也不摸不碰的,就讓奴站在地中,他上下的看。然后便就說奴沒洗干凈,再去洗。一遍又一遍,奴皮都快洗掉了,還不滿意。幸好天亮了,要不然,奴還指不定洗成什么樣呢。爺瞅瞅,瞅瞅,這都昨晚上洗澡搓的。”

原來李林甫有一子,名李演,今年十七歲,卻是個極愛干凈的人。

他自己住的院子,不算屋里的,加起來有五十個奴婢婆子,每日分班地打掃收拾,李演都嫌臟。

就說一件事吧,李演喜歡風雅,看別人院里種株梧桐,每當樹葉滿枝,微風颯颯,當月步庭中,或是秋冬之時,枝干嶙峋,感覺不錯。

于是,李演便就學別人,也在院子中種了一株。

但,李演卻嫌梧桐樹皮看起來不干凈。

于是,每日家讓仆婦洗樹皮。

什么樹擱得住這么洗?所以,他每年開春都要往庭中移梧桐樹苗,可從沒種活過。

李武自然知道李演的毛病,于是私下里就好奇李演這么干凈,與女人快活過嗎?李武認真觀察了一段時間李演屋里的丫頭。

收用過的,能看出來。

李武據自己多年的經驗,李演決沒有和女人上過床。

于是,就像小貓撓心一樣,很想知道,李演這么愛干凈,看什么都是臟的,跟女人在一起會怎么樣?

于是昨天的時候,約了一幫子的狐朋狗友,順便也約了李演出來玩。自然,李演讓個漂亮的小丫頭,拿著他專用的椅墊等物,才勉強與李武他們同席。

李武和著那幫子人,左引右勾再激將法的,終于讓李演找了個伎人帶回家。

以己度人,李武以為美色當前,李演也是假干凈一個。這伎人名花奴,可是慣會些功夫的,李武就不信李演能挺住。

所以今兒早上,一直打聽著花奴回去了,便就要請。

怎奈花奴的丫頭說,花奴疲累,晚些時候才去。

李武和著他的一幫狐朋狗友,一肚子的花心眼,還以為能聽到什么大戰三百回合之類的。結果花奴姍姍來遲的原因,竟然是李演嫌花奴臟,碰都沒碰一下,只是讓花奴洗了一晚上的澡。

難怪累,擱他們身上,洗一晚上的澡,也累。

付新見付偉面色漸沉,笑著說道:“爹爹,我想要那桃花,咱們買來吧。”

現在雖說是初春,但到底還未大暖。賣花的小姑娘穿著衣服單薄,又瘦又小的,看起來就很可憐。買得起花的都乘著轎子,來往步行人,又有幾個有那閑錢買的?

所以,付新看了半晌,見那姑娘一枝也沒賣出去,很是可憐。便就借口她喜歡,央著她爹付偉去買。

付偉如何不知道付新的心思?

不禁笑了。正好店小二來上菜。付偉就讓店小二下去,將那賣花的姑娘喊上來。

順著窗戶,付新見店小二出去,喊那賣花的姑娘往酒樓里走。

付偉給付新布菜道:“別看了,一會兒就到了,先吃點兒飯,完就去西市里玩。里面大著呢,吃不飽可走不動。”

付新笑著問道:“西市真那么大?比咱們廣陵的市場還大嗎?”

付偉笑付新的沒見識,道:“你當著京城里的人這么說,可會被笑話的。西市離開遠門近,西域的貨來了,先到西市,完再往東市分的。你說大不大?繁華了繁華?”

沒見過,所以付新也就聽了個似懂非懂。到底怎樣個**,沒有參照物,也就沒有個概念。

付偉見付新一臉懵懂,笑著摩挲了下付新的頭頂,道:“不用想了,一會兒西市開了,咱們就去,到時不就知道了?”

付新一聽,來了精神,立時快速地吃飯。

可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賣花女上來。

付新不禁拿眼睛瞅她爹付偉,付偉也頗覺得奇怪。

正自納罕時,就聽外面一陣地吵聲,和一女孩兒的哭泣討饒聲:“求大爺放過小人吧,小人就是賣花的。花大爺喜歡,小人不要了,大爺不要,不要……”

付新再傻也聽出來了,但她并沒有沖動地就往外跑,而是看向了她爹付偉。

雖然這個賣花姑娘是被他喊上來的,但隔壁那般的吵,她爹都忍了,說明隔壁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家。他們若是這么冒冒失失地去救,能行嗎?

付新瞅著付偉,不出聲。

付偉也猜著,聲音聽得這么清晰,定是隔壁的人。這是狎妓不過癮,又想要強搶良家子!

但若是這么坐視不理,好像又良心上過意不去。

這時,又傳出了店小二的求情聲:“大爺、大爺,她還小,就饒了她吧。她是付國公府家,廣陵二爺喊上來的,求幾個大爺看付國公府面上,就放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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