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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幾個大乘修士立馬聯系了始元大世界的修仙聯盟。
修仙聯盟一聽有個能秒殺大乘后期的人物出來,立馬引起了高度重視,沐白真人的殺傷力太強大,他們都不希望始元大世界有這樣一個大殺器。
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那幾個大乘修士馬上追了過去,凌霜龜載著澄小寶穿梭在九曲十八彎的礦洞里,礦洞內部四通八達,還有好幾只正在工作的凌霜龜,都和載著澄小寶這只一樣,被榨干了生機,一只只看起來都分外可憐,澄小寶心中一動,便給了它們各一縷生機。
于是,逃跑路上就有了一群凌霜龜。
在仙氣遍布的地方,便是大乘修士也得收斂著,不能隨意的釋放神識,他們只能循著氣息去追,澄小寶的氣息不明顯,凌霜龜的氣息卻很清晰,還有它爬過的痕跡。
澄小寶坐在凌霜龜的背上,整個人都氣鼓鼓的。
她越想越委屈,真是好氣呀!!
她又沒有招惹過別人,他們覬覦她的生機也就算了。
還要對她動手,真的好過分哦!簡直不能忍!!
澄小寶委屈起來,就要傳音找小伙伴了。
小澄子玩不過大乘修士,她還有好朋友澄一呀!
澄小寶馬上取出傳訊玉簡給澄一傳音,氣鼓鼓的告黑狀:“澄一,你在哪里?我在外面玩,遇到好多好我壞人呀,他們都欺負我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的小可憐!!”
那只馱著澄小寶的凌霜龜縮了縮脖子。
聽了澄小寶的話,它為什么覺得她那么欠揍呢?!
有人想欺負她是真,結果卻被她反殺了,而且是秒殺。
她現在毫發無傷,居然還傳音跟人告狀?
那些攻擊不成的大乘修士聽了會哭死!!
比起澄小寶告狀,凌霜龜更好奇的是對方是誰,澄小寶的殺傷力有多強,它是親眼見識過的,能讓澄小寶告狀的人,難道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厲害的人物?
這只凌霜龜沒聽過沐白真人的存在,在它的認知里,澄小寶一出手就能秒殺大乘修士,已經是個實力通天的人物了,能讓她傳音告狀的人,它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短短幾秒,澄一就回了傳音。
澄一的聲音還跟以前一樣奶聲奶氣,怎么聽怎么萌。
凌霜龜聽到這個聲音,突然覺得有些幻滅,所以,它背上這個小魔王傳音其實不是為了告狀,而是想撒嬌?故意裝一下委屈,好讓對方哄哄她?!
澄一的聲音傳來。
“你那邊急不急?急的話,我就過去幫你!”
聽到澄一說要過來幫她,澄小寶心里終于舒坦了。
看吧?她才不是沒人愛的小可憐,澄一還在惦記她呢!!
澄小寶想了想,這才回復傳音。
“我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危急,暫時能應付。就是那些人太壞了,我覺得他們可能會集結別人一起追殺我,你有什么急事先去辦你的事。辦好你的事再來幫我吧,我們一起反殺回去,誰敢冒頭我們就上門打誰!膽敢追殺魔尊大人,簡直不可原諒!哼!!”
這只凌霜龜聽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澄小寶就是想傳音撒個嬌,找一下存在感!
對方回復了,她這里又不著急了。
秉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這只凌霜龜保持沉默,盡心盡力地馱著澄小寶尋找出路,后面那一串大烏龜也沒一個吭聲,得跟著前面的凌霜龜開始大逃亡。
澄小寶帶著一串大烏龜被人追殺,澄一的身影頓在萬丈高空中,那雙如同死水的眼眸直視著佛光照耀的遠方,就是那里了,始元大世界佛修門派佛光寺。
澄一速度飛快,飛向佛光寺的山門處。
看守山門的僧人瞧見她,看到個體型一歲的小不點,他們也沒有生起輕視的意思,以他們的修為,就連澄一是如何出現的都沒看清,哪敢輕視于人?!
其中一位僧人雙手合手,“阿彌陀佛,此處是佛光寺。”
澄一反應慢了半拍地抬起頭,看向說話的僧人。
她奶聲奶氣的說道:“我來找人。”
“請問施主要找何人?小僧可代施主傳話。”
澄一目光幽幽地望著他,“佛光寺修為最高的是誰?”
那僧人笑著回:“修為最高的,是寺中的了無尊者。”
澄一頓了幾秒,才跟上節奏。
“嗯,我就找他,了無尊者。”
她的語氣很平淡,說的是找佛光寺修為最高的了無尊者,聽她的語氣卻好似隨隨便便找個人似的,半點也沒有對大能強者的敬畏,就像把對方當成了平輩一樣。
僧人表情一僵,在場的其他人,眼神也不對了。
嗯?找上別人的宗門,連人家老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報上自己的名諱和身份,一開口就要見人家老祖,這人是哪來的?狂成這樣,聽她這平淡語氣,好像在她眼里并不覺得了無尊者有多了不起。聽在佛光寺的僧人耳中,卻怎么聽怎么不舒服,都覺得澄一上門是來找茬的。
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聽到滿意的答復,澄一腦袋一歪,面癱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迷惑,她那雙黑沉的眸子雙深了幾許,“嗯?你不是說能代我傳話嗎?為何還不見動作?!”
金蓮子澄一氣息平和,又收斂了氣勢,這些僧人知道她的實力比他們強很多,卻摸不透她的虛實,見她固執的要見了無尊者,他們也很無奈啊!!
看來……這小胖團子和她的體型也沒得差嘛!!
看似一歲大小,果然跟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
他是說能代她傳話,懂事的人誰都知道,別人家老祖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的,一開口就要見人家老祖,你最起碼要有和人家老祖匹配的實力,同等的地位。
否則的話,隨便一個人就能見人家老祖,豈不亂套了?!
澄一還盯著他,在等他的答應。
在場的幾位僧人覺得這只小胖團子有點難以溝通。
那僧人訕笑道:“施主見諒,老祖修煉繁忙,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再說了,我們只是看守山門的僧人,即便傳話也傳不到老祖面前。施主請回吧!”
過了好半晌,澄一才收回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
“了無尊者在寺中,沒有外出吧?!”
“老祖的事,我們不清楚。但未聽說過老祖外出。”
澄一來佛光寺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找了無尊者,她只是為了找到六字真言佛珠中的一顆,了無尊者在不在寺中倒是不重要。她憑著感覺找來,能感知到佛珠就在這邊。
還未靠近的時候,就看到籠在佛光寺上空的佛光了,這佛光給她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澄一可以肯定佛光的來源就是六字真言佛珠,她沒有找錯方向。
只是……六字真言佛珠不是尋常東西,也不能直接拿走。
澄一抬起小胖手,抬抬佛光寺上空的佛光。
她問:“這佛光掌握在誰手里?我要帶它走,該找誰呢?”
那僧人滿臉無奈,佛光豈是想帶走就能帶走的?
他道:“這佛光,便是佛光寺的金字招牌,自上古時期便存在了,至今已有數十萬載,不是由誰掌握的。小施主若是沖著佛光而來,貧僧勸你還是回去吧!”
澄一不說話了,默默地站在那里。
金色的陽光灑在澄一身上,她低著頭,纖長的睫毛被陽光染成了金色,隨著她那雙空洞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還有幾分小可憐,給人一種十分失落的感覺。
在場的僧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看了兩眼,就覺得這個不懂事的小胖子弱小可憐又無助,那么不懂事,可能是沒人教過,才會貿貿然的上門提出要見人家老祖。
隨著時間流走,照耀在她身上的陽光越來越盛,就像整個太陽都在為她一人服務,將所有的金光都匯聚到她一人身上,這個念頭只存在了一會兒,這幾個僧人就驚醒了!
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不對!
灑在澄一身上的不是陽光,而是佛光!!
佛光寺的佛光時強時弱,眼下也不知怎么回事,佛光大盛,幾乎能與艷陽爭輝了,淺金色的佛光灑落在澄一身上,恍然間給人一種錯覺,誤以為那是陽光。
而此刻,佛光源源不斷地往澄一身上涌,好似她身上有什么東西在吸引佛光,將這只小胖團子包裹其中,要說佛光寺的佛光是為她盛開的,他們也會相信。
幾個僧人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些什么。
其中一人趕緊去通報。
這只小胖子不簡單,必須請住持前來!
澄一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佛光就涌了過來。
不一會兒,佛光寺的主持帶著幾個修為高深的大師來了,佛光是佛光寺的金字招牌,從上古時期延續至今,卻從未見過有誰能將佛光引到自己身上。
澄一站在這里的時間越長,佛光便越發的耀眼。
不說當今,便是上古時期,佛光寺的佛光也未有個如此輝煌的一日。
就連他們也驚呆了。
澄一的出現,成了佛光寺有史以來的第一遭。
佛光寺的主持同悲大師見狀,也有過片刻呆滯。
他雙手合十,神情莊重的念了句佛:“阿彌陀佛!貧僧是佛光寺主持同悲,小施主,初次上門,寺中僧人招待不周,還望小施主多多包涵!”
澄一垂眸站在那里,整個人還在自閉中。
同悲大師在同她說話,自閉中的澄一拒絕和外界交流。
她站在那里,就連眼睛都沒有眨動過,根本不像個活人,說她是座沒有生機的雕像更合適,同悲大師也不知為何,看到自閉中的澄一,忽然想起殿中那一尊尊佛像。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同悲大師搖了搖頭,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人就是人,怎能與佛像混為一談?
他這是心中有佛,看誰都像殿中的佛像了!
澄一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就連同悲大師的出現,與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都毫無感覺,不是他們沒有存在感,而是因為沒有給她帶來危機感,所以沒有驚動自閉中的澄一。
哪怕澄一還在自閉,佛光仍是不受控制地涌向她。
同悲大師又道:“還問小施主從哪里來?”
澄一繼續自閉,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連一絲亮光都沒有,一片死寂。
同悲大師幾人盯著澄一看了一會兒,他們也很無奈啊!
報上名號,又問她是誰,人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他能怎么辦?!
同悲大師只能看向幾個看守山門的僧人。
“這位小施主可曾與你們說過她的來意?!”
那僧人表情古怪的回道:“這位小施主一來就問寺中修為最高的是誰,弟子同她說了無尊者。她便提出要見了無尊者。弟子說無法代她通傳,之后,小施主就說想要這佛光,弟子答這佛光帶不走,她這樣了。然后……就見佛光一直往她身上涌。”
同悲大師無奈地抬頭望著佛光寺的山門。
寺中的佛光都涌向她,她卻一副對外界毫無所覺的模樣。
除了請了無尊者出來一見,還能怎樣?!
誰知道讓她繼續下去,會不會對佛光寺產生什么影響?!
同悲大師無奈之下,只能傳音給了無尊者,將這里的情況說了說,請了無尊者出來看看,免得佛光都被這只小胖團子吸走了,沒有佛光,就是砸了佛光寺的招牌。
了無尊者動身前,先用神識掃過山門。
別人看不到澄一的虛實,甚至看不透她是佛門中人,卻瞞不過了無尊者的眼睛,一個大乘后期的佛修找上門來,他從未聽說過始元大世界有個那么小的佛修,了無尊者趕緊化作一道金光的遁光,遁到山門處,那雙悲天憫人的眸子緊盯著澄一不放。
大乘佛修降臨,澄一終于脫離了自閉狀態。
她反應遲鈍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看向了無尊者。
同悲大師和另幾個大師都不想開口了。
好吧,人家就是不想理他們,就連眼角的余光都不分給他們。
這不,了無尊者一出現,還一句話都沒說,澄一就換了一種狀態。
了無尊者客氣地行了個佛禮。
“阿彌陀佛,貧僧了無,還問大師從何處來?”
一個突然出現的小胖團子,修為跟他一樣高,不說始元大世界了,便是別的大世界有這樣奇特的一號人物,也早該在佛門中傳開了,不應該默默無聞才對。
過了幾秒,澄一抿了抿嘴角,也回了個佛禮。
“阿彌陀佛。靈音寺,澄一。”
隨著澄一一動,佛光終于正常了,不再向她涌過來。
同悲大師看了看澄一,他總算明白了,自閉中的小胖團子能吸引佛光,她的目的不是他們,只是為了見見了無尊者,所以他一來,她就恢復了正常。
澄一正常了,佛光也正常了。
再看了無尊者那么客氣,他們終于懂了。
這只小胖團子也是佛門中人,只是他們修為不夠,不在一個層次也看不透她的情況,那幾個看守山門的僧人打了個哆嗦,他們居然攔下了大乘期的佛修?!
真是罪過!幸好人家沒計較!!
了無尊者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靈音寺是哪個大世界的佛修門派。他臉上帶著笑,做了個請的姿勢,“原來是澄一尊者,幸會。澄一尊者里面請!”
澄一搖了搖頭,“不進去,我是來取一件東西的!”
了無尊者神情一動,問道:“敢問尊者,想取何物?!”
澄一仰著小腦袋,指了指漫天的佛光。
“我要帶走吽字佛珠。可以嗎?!”
說完,她略帶羞澀的彎了唇角,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亮光,就跟活過來了似的,僅是那么曇花一現,又稍縱即逝,好似之前那道亮光是他們的錯覺一樣。
了無尊者神色微變,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他神情嚴肅道:“既然尊者知道此為何物,也該知道它于佛光寺的意義。”
其他人都詫異地望著澄一。
她說的吽字佛珠,他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卻驚訝于她能讓了無尊者變臉,誰都知道了無尊者向來慈眉善目,哪怕別人殺上門來,他也是那種從容不迫的人。
這只小胖團子一開口,就讓了無尊者常年掛在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一道道探究的目光落在澄一身上,澄一卻恍若未覺。
澄一沒有生氣,仿佛也覺察不到了無尊者的情緒變化。
頓了幾秒,又乖巧的說:“現在不愿意給我,那我過一會再問。”
說的好像過一會再問就會給她一樣。
了無尊者已經很多年沒有動過氣了,他是真的被氣到了,吽字佛珠是佛光寺的至寶,也是佛光的來源,從上古傳到現在,只有本寺的大乘佛修才有資格知道。
就連主持都不知道,她一個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聽到她天真的語氣,了無尊者忍不住動氣了,沉著臉道:“佛光寺的至寶,絕不送人!尊者從哪里來,還請回哪里去吧,佛光寺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澄一要是聽得了勸,那就不是她了。
她認定的事,除非小澄子開口,否則,誰也扭不回來。
只有熟悉澄一的無愿尊者和無悲尊者才知道她有多固執!
澄一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她低頭沉默了半秒鐘,又抬頭問:“現在愿意給我了嗎?!”
了無尊者冷聲道:“絕無可能!還勸尊者將目光放長遠一點,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莫要覬覦了。若尊者執意不聽勸告,就莫怪老衲不講情面了!!”
再一次被拒絕,澄一的目光動了動,失落地低垂著腦袋。
她的語氣中還透著一點小委屈,“那好吧……我過會再問。”
了無尊者已是忍無可忍,佛光寺的鎮寺之寶被人覬覦,他不愿意把東西給她,她還委屈上了?這是什么道理?她看上了別人的東西,別該就該給她了嗎?!
被拒絕了還一問再問!過會還要再問!!
別說哞字佛珠是佛光寺的鎮寺之寶,便是尋常物件,那也是別人的東西,不管別人愿不愿意給她,她也不該再要,這種腦子有坑的人,看上別人的東西她還有理了?!
如果不是修行多年,在他年輕的時候碰到這種人,了無尊者早就動手了,哪會跟她講什么客氣,結果這人就是看他好說話,態度又和善,所以一而再的開口要寶貝。
了無尊者怒從心起,已經有心想要教訓她了。
他警告道:“這是老衲最后一次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你若執迷不悔,就休怪老衲手下無情!哞字佛珠是佛光寺的鎮寺之寶,只會屬于佛光寺,覬覦者死!!”
澄一就是不聽,她抿著小嘴,固執的說:“不,我沒有覬覦別人的東西。吽字佛珠本來就是我的,我來取它,那是物歸原主。佛光寺只是代我保管,這么多年來,佛光寺也沒有少從吽字佛珠得到好處,你們也該知足了!如今我找來了,你們占著我的東西不還,那是你們的問題!!”
寶物有靈會自行擇主。
自行擇主只是其中,還有命定歸屬。
六字真言珠不可能屬于別人,只會屬于她!!
別人拿著六字真言珠,只會使它黯淡無光。
當然,小澄子除外。
小澄子就是另一個她,她的東西也是小澄子的。
澄一難得對外人說了那么長的一段話,她盯著了無尊者,他若是執意不給,還要跟她動手的話,就別怪她強取了,屬于她的東西,只能落到她手里!!
說句寶物擇主,其實不對,六字真言佛珠本該是她的。
自她降生以來,她就有這個意識了,那是屬于她的東西!!
澄一想,這應該是小金樹傳給她的意志吧,畢竟她的心來自小金樹。
佛光寺把哞字佛珠當成鎮寺之寶,它在他們這里,散發的光芒還不如她隨隨便便的一次自閉,把它留在佛光寺,只會讓寶物蒙塵,斂去了屬于它的光芒!
它該綻放屬于自己的光芒,而不是散發的米粒之光,還被人當成至寶來朝拜,這是對六字真言佛珠的侮辱,它不是這樣子的,不該當一顆只能助佛門弟子修煉的器具。
說難聽點,始元大世界的佛修都是一些沒見過世面的,隨隨便便一點佛光就能糊弄了他們,他們在哞字佛珠的佛光中修行,甚至遠遠及不上當年小澄子手持因果輪回珠在靈音寺的佛光,小澄子搞出來的佛光都遠超他們的百倍千倍,可偏偏他們還覺得很厲害。
澄一歪了歪腦袋,該怎么和他們解釋呢?
哞字佛珠在佛光寺就是個廢物!
早知如此,她就該把澄小寶帶來,讓澄小寶和他們吵架!
此言一出,不僅了無尊者,就連其他人都被這番言論驚呆了!!
這是哪來的土匪?早在上古時期,吽字佛珠就是佛光寺的至寶了,她卻一口一個這是她的東西,說得好像他們霸占了她的東西不還一樣,這……這簡直太無恥了!!
了無尊者怒氣橫生,早已忍無可忍。
他祭出本命法寶伏龍禪杖,再抬起一只手掌。
怒聲道:“阿彌陀佛,老衲與你講道理,你卻死不悔改,老衲又何需再跟你客氣?那便手下見真章吧!看你有沒有本事覬覦我佛光寺的至寶!!”
了無尊者正欲動手,澄一動作比他更快。
澄一不想跟他打架,她想講道理拿回自己的東西。
可是對方要跟她動手,澄一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澄一小手一張,掌心金燦燦的“卍”字印便如一座大山壓了下來,以極其強勢的姿態地將整個佛光寺壓在下方,就連山門處的一行人,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了無尊者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手中的法訣伏龍禪杖一橫,再橫掃出去,他怒聲道:“好你個無恥之徒,一出手便要打壓佛光寺!”
“怒龍驚濤!給我破!”
伏龍禪杖一揮,隱隱的聽到一聲龍吟。
下一秒,就見一道道淺金色幻出來的龍影騰空而去,襲向那個巨大的“卍”字法印,試圖將它擊碎,再面相擊,一擊過后,“卍”字法印紋絲不動,倒是那條龍影在空中掙扎了兩下,身體的顏色開始淡去,掙扎不過三秒就消失了。
了無尊者臉色劇變。
他的怒龍驚濤向來無往不利,居然奈它不何?
這……她明明是隨手一揮,怎會如此強大?!
無法擊碎,那他試試想將它挪開。
了無尊者臉色越發難看,將禪杖推了出去。
怒喝一聲:“起!!”
結果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卍”字法印仍是穩穩的壓在佛光寺上空。
澄一強勢出手,壓得了無尊者毫無還手之力。
突然出現的“卍”字法印瞬間驚動了寺中所有僧人。
同悲大師見狀,他眼前一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
多年以來,了無尊者都是始元大世界第一佛修強者,現在的狀況,顛覆了他的認知,一個籍籍無名之輩竟然打壓得了無尊者沒有還手之力,只是輕飄飄地一揮手,便將整個佛光寺都按在掌下了,這是什么級別的實力?就連了無尊者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了無尊者的眼神也變了。
他眼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心知自己不是對手,澄一的“卍”字法印雖在佛光寺的上空,卻只是頓在空中沒有落下的意思,暫未給佛光寺帶來任何損失,若是激怒了澄一,“卍”字法印真的落下,佛光寺的僧人們不知道會死多少,哪怕不死也會被鎮守一世,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
了無尊者幾乎說不出話來:“你……”
澄一仰著小腦袋,目光幽幽地望著空中那個巨大的金色“卍”字法印,她道:“同為佛門中人,我勸你做人平和一些,能講道理就好好講道理,別一言不合就動手。”
說完,她覺得不夠,又補了句:“便是動手,你也打不過我。”
最后這句話就很欠揍了,但也是實情。
同悲大師幾人有種想吐血的沖動。他們真想問一句:你是不是對講道理這三個字有什么誤解?跟個土匪一樣找上門來,還覺得自己很講道理是嗎?!
了無尊者臉色冷硬,態度依然強硬。
他道:“貧僧雖然不是你的對手,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欺負到佛光寺頭上來。這位尊者,哞字佛珠鎮守佛光寺數十萬年,這是佛光寺的東西,佛光寺不滅,哞字佛珠就只能留在佛光寺。尊者若要強奪,老衲便是以身殉佛,也不會退讓半步!!”
澄一也不高興了。
她想好好講道理,他們就是不聽。
澄一氣鼓鼓地瞪著了然大師。
“你們這些人好不講道理,占著別人的東西不肯給,還說我霸道想搶你們的東西。佛門中人不打誑語,我都說了哞字佛珠是我的,你要怎樣才肯信?!”
“哞字佛珠自上古時期就是佛光寺的鎮寺之寶!”
“在你們這里,不代表就是你們的!”
“可笑,數十萬載過去,還不足以說明?”
“時間又算什么?你們能讓它綻放光芒嗎?”
“難道眼前的佛光是假的?”了無尊者冷聲問。
“呵……”澄一那張軟萌可愛的小胖臉露出一絲冷笑,她奶萌奶萌的聲音也變得強勢起來,“區區米粒之光,也好意思說這佛光是真的?不說落到我手里,我便是喚它一聲,它也不該是這個樣子。你說我執迷不悔,我還覺得你們這些人目光短淺沒見過世面呢!!”
“你說它該是什么樣子?”了無尊者漲紅了一張老臉,冷聲相譏。
澄一睨了他一眼,再攤開右手露出掌心的“卍”字法印。
“井底之蛙,就讓你們見識下什么叫萬丈佛光!”
話音未落,一團金色在她掌中若隱若現,不過短短幾秒就穩定下來了,十秒過后,金光大盛,以澄一為中心的方言百里所有都失去了色彩,只看得見澄一的佛光。
之后便是千里,萬里,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
了無尊者站在佛光中,是了,澄一身上的佛光都比哞字佛珠更勝百倍千倍都不止,他們這些人沐浴在佛光中都有種想要朝拜的欲望,只覺得眼前之人便是真佛降臨。
了無尊者與身邊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澄一卻猛地收緊了手掌。
佛光頓時熄滅。
“你們若是覺得不夠……我這里還有!!”
澄一再攤開左手,她掌中握著一顆金光耀眼的佛珠。
“哞字佛珠,是我的六字真言珠其中一顆,本來就該屬于我。六顆佛珠我已找回三顆,我掌心這顆為因果輪回珠,可掌因果輪回,可輕易的度化道修、魔修,甚至是妖修。也可超度他人,當年,本尊便是拿著它超度了千千萬萬妖獸,讓他們送入了地獄!!”
同悲大師等人修為不夠,佛光一出,他們就看不見東西了。
也只有了無尊者,能看到澄一掌中那顆佛光耀眼的因果輪回珠,上面就有個“呢”字,有哞字佛珠還有呢字佛珠,了無尊者已經肯定了澄一所說的六字真言佛珠。
澄一收回佛珠,再看向了無尊者。
“哞字佛珠是我的,你還是不信?”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信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了無尊者躬身行禮,他倒是坦蕩,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問題,“尊者所言極是,是貧僧有眼無珠,目光短淺的井底之蛙,給尊者添了麻煩。哞字佛珠在佛光寺,確實是讓寶物蒙塵。只是……這畢竟是存在數十萬載的鎮寺之寶,若讓尊者取走,佛光熄滅,佛光寺便是名不副實了。”
他的自稱又從老衲變成了貧僧,態度也客氣了很多。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頓,詢問道:“不如這樣吧,尊者加入佛光寺,成為佛光寺的一員。哞字佛珠落到尊者手里,貧僧也算對得起佛光寺的列祖列宗,也能給寺中弟子一個交代!尊者意下如何?”那個默默無聞的靈音寺,他想破頭都不知道在哪里。
澄一果斷搖頭,“不好!”
了無尊者道:“都是佛修門派,也不影響你和舊師門的關系!”
澄一的表情十分微妙。
過了十來秒,她才開口:“佛修?不,我不是。”
了無尊者沒明白她的意思,澄一又道:“我就是佛!”
這一句,可以說是很狂了。
如果有人說給小澄子聽,她肯定不會相信。
她最軟萌可愛的小澄一,怎會如此囂張狂妄?!
了無尊者渾身一震,目光驚詫地望著澄一,腦子里一直在回想她這句話,她不是佛修,她就是佛……他在心里跟著默念了幾遍,再猛然驚醒。
沒錯,澄一和他們都不一樣。
他們都是佛修,眼中總是有幾悲天憫人,最常放在嘴邊的話便是慈悲為懷、眾生平等,可他們行事間,卻無法做到真正的平等,視佛修為自己人,總會抱有好感,對道修客氣幾分,對魔修和妖修總是持著幾分偏見,要說慈悲為懷,也分三六九等,不是對誰都慈悲。
真正的佛,其實是無情的。
眾生平等,在佛眼中,應該誰都一樣。
他們將眾生分了三六九等,所以他們是佛修,成不了真佛。
再看澄一,她的雙眼空洞死寂,無悲無喜,看他的時候,跟看旁邊的幾人沒有差別,并沒有因為他修為高就另眼相看,也沒有因為佛光寺同為佛門,就對他們多客氣,該出手打壓的時候她毫不猶豫,他們只是佛修而已,澄一和他們不一樣!!
了無尊者沉默良久,終究是退了一步。
讓寶物蒙塵,本身就是一種罪過,以前不知道便罷了,如今知道了,哞字佛珠就該綻放它該有的光芒了,佛門至寶不該蒙塵,它該和澄一手中的佛珠一樣,有自己的能耐,而非像現在一樣,只能留在佛光寺中散發的米粒之光,作用也只是當個招牌或是助寺中僧人修行。
了無尊者終于開口了:“阿彌陀佛,是貧僧著相了,不該強求尊者留在佛光寺。哞字佛珠本該是尊者的,那便由貧僧做主,讓哞字佛珠物歸原主。他日,若貧僧有望飛升,見到歷任老祖后,定會將此事告知他們。相信,他們也會欣喜哞字佛珠用在正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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