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正在胡亂掙扎,紫川柔聲道,“別鬧,讓我抱抱!”瞬間安靜的童趣以完全縮在紫川懷里的姿勢度過了余下的時光。
紫川雖沒說什么,心中對他家小東西的推理還是信服的,小腦袋瓜真的很聰明。想法奇奇怪怪,卻多數時候和事實十分貼近。
多年來的執念不過是想查出族人遇害的真相,既然天道不仁,那他就站在最高點替天道履行該有的作為!
滅族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各處都是捕捉殘余族人的獵手,那時候的族人又哪里有小家伙幸運,根本不知道世間還有血隱咒這樣的東西。
他能活下來,不過是對自己夠狠而已,在追捕圍獵最兇猛的那段時間,他藏在地下廢了自己的巫力,放干了令他自豪的金色血液,換上了一身最普通最平凡的人類血液。
從此將所有秘密放于心底,走上了靈修的道路。他只知站的最高才能看的更遠,于他報仇更有益!
幸好他有靈根,且是相對簡單的單靈根,于是剩余的人生中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花了短短千年時間,一路飛升至靈界,上界,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天道千年一自查,也是在那次,他知道了巫族之禍的根本。
仙界最高高在上的凌駕于眾生之外的九位上神,無一例外被九天玄雷劈了九九八十一道,無一幸免!
當時他所在的上界人人自危,紫川卻冷眼旁觀,心中無比暢快!因為他們都是仇人!手上染著他族人的鮮血!
有兩位上神直接隕落在玄雷之下,神形俱滅,魂飛魄散!這就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天罰”。可惜的是,罪魁后手依然活著,地位依舊超然。
好處就是,在那八十一道玄雷降落完畢,蒼芎放晴之時,從仙界降下兩道金光,將他和另一位上界仙人直接接至仙界,補了上神空缺的位子。另一位也就是月火上神。
“月火?聽起來像是為女仙?”
“嗯?是,女的吧?”童趣的問話讓紫川一噎,才意識到,月火似乎,好像,真的是女子。
心中又無節操的將童趣夸了又夸,果然是他喜歡的人,光聽名字就能知道別人性別,驕傲!自豪!
童趣不用問不用感知,光看紫川表情都能知道他想什么,不過在這方面遲鈍點沒什么不好!
“你在什么時候意識到其實我也是個女的?”
“你本身就是女子!”這就是傳說中的區別對待?好似,很不錯嘛!
在這百年間童趣磨著紫川將她所有的疑惑都問了個清楚,對方的遭遇聽一次就心疼一次,所以,撲懷里抱緊!
兩人一時無話,相擁到外面天亮之后,“我該出去了。”
“......注意安全!”
本想說,那個討厭的白虎以后不要接觸了,最后到底沒有說出來!明明最相信她,可心里就是忍不住冒著酸氣!
送走了童趣,紫川招出一面鏡子,認真看起來,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分明就是白湛。
“唔,臉型,眼睛,鼻子,嘴巴,通通完勝!”
第一次正視自己長相的紫川,表示感覺不錯,果然天生麗質,活該和童童配一臉,簡直天造地設!
又暗暗的給戊一下了指示,如若在以后的相處中,這個小白老虎敢對童童動手動腳,哪里碰到了童童,就廢了哪里!
這樣似乎更好一些?完美!
心安理得出了須彌芥子,開始處理堆了不少的公務,心情不要太好。
而另一邊的童趣已經和白湛碰頭了,她想知道文慧真人之事,最后所涉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思緒根本沒在人身上的童趣,還在想著白湛方才的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只隔了一夜,白湛卻憔悴的好似老了十歲,這對修士來說很不可思議。
從白湛的話中可以知道,飲血教已經開始撒大網,通過給文慧真人種魅魂,和宗門其他長老發生肢體接觸,繼而控制整個青元宗。之后想查什么還不是輕而易舉?
至于為何是文慧真人?一是女的,二是高位中唯一有點蠢但還有點美色的女的。三是,白湛恰好看到了對方和徒弟林正卿的茍且,隨手利用起來罷了!
這是白湛的原話,童趣囧且無語!
白湛的表叔不過是,怎么說,相當于飲血教這個集團公司外聘的代理,做一些雜事,不涉及機密。卻也能接觸到不少。
且飲血教在其他大陸勢力已經鋪成開來,收獲似乎不小,從他們隨手就能拿出百來個白色晶石就能看出。
“你問這些可是想要這些晶石?”
“對。”
對于白湛,童趣倒是不瞞他什么,想要就是想要,這可是小天的口糧,關乎到他能不能長大的問題。
也幸好白湛其他什么都沒有問,只說,“你想要,我幫你去拿。”
他雖沒有過多接觸那些人,卻十分清楚,飲血教的殘忍毒辣,那些弟子為何能百分百虔誠,忠貞,不過是被控制的好罷了,他不想她涉險。
“不用!我自己想辦法就好。你還是不要再攙和進去了,好好修煉,修為更重要!”
“我一定好好修煉,你,晶石表叔多的是,不過走一趟的事,沒什么麻煩,你就在青元宗乖乖修煉,等著我就好。”
白湛說完轉身消失,速度實在快,他們,不是正在說話嗎?這人何時變成個急性子了?
而一邊隱身的戊一才放下心來,主人所描述的情況沒有發生,甚好!
本打算要去其他大陸看看的童趣,只能先放下這個打算。白湛說沒有危險,但她如何能信?
白色晶石是巫石的伴生石,哪里就那么好得到了?更何況他的那個表叔并不是飲血教核心人物!
所以在白湛離開后,童趣給絕塵島眾人以及柳辛意和秀秀分別發去了聯絡紙鶴后,給師父的格外說明了文慧真人之事,讓他老人家叮囑掌門真人重視起來。才循著對方留下來還沒有消散的氣息,跟了過去。
白湛幫她是好心,但她還沒有那樣心安理得隨意接受的意識,跟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