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狐:、、、、、、、、、
亞倫離開后,香農終于忍不住問道:“大人,那個操控食心鬼的人,現在怎么樣了?”
“他已經死了。”安格爾淡淡道。
對方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邪惡與變態氣息的召喚師,外表雖然是青年模樣,但整個人卻暮氣沉沉,估計壽命已經不多。
如他所料,召喚師是一個荒野學徒,目前剛剛達到二級的水準。
一開始安格爾并沒有準備殺死他,而是想著遏制他繼續參與凡人的戰爭,可在交涉中,安格爾發現對方眼神一直不敢與他對視,似乎認出了他,滿口答應安格爾的條件,而且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本來準備敲打一下便放過他,但他的眼神太過躲閃,讓安格爾留了一個心眼,于是趁其不備用魘幻恐懼術套出了對方的身份。
——鼠蟻地下會。
他叫喚鬼,是鼠蟻地下會的人,早在兩年前的時候,所有鼠蟻地下會的人,都收到了安格爾的畫像,包括喚鬼。他認出了安格爾的身份,很清楚以他半吊子的水平絕對敵不過,所以想著暫時后退一步,將安格爾的消息放回地下會,讓其他人來對付安格爾。
正因為他的這種想法,加之其身份讓安格爾厭惡,他最后并沒有放過他,從其嘴里套出一些話后,直接將他斬殺。
“那個超凡者真的已經死了?太好了!”香農一時激動的無法自已,沒有超凡者阻礙,這意味著海瀾缺失最強大的臂膀,到時候想要在陸地戰中奪回失地,將不再是沒有可能。
“我探問過了,那個巫師學徒的行為是個人行為,整個海瀾皇室再無其他超凡者。所以,我的承諾已經完成了。”安格爾頓了頓:“故而,該是你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香農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道:“如今海月城開戰在即,我能將這里的戰役結束后,再與大人前往都城嗎?”
“我沒有時間浪費,要么你帶我去,要么我親自去。”
雖然兩種選擇的結果,都是安格爾會前往王室,但安格爾獨自前往天知道會發生什么,香農在遲疑了半晌后,依舊點點頭:“好,我帶你去。”
香農叫了自己的副官進入大帳,安排了一下后續的戰爭準備,以及寫下諭令,便準備與安格爾一同離開。
在離開前,安格爾頓了頓,指向地上躺著的那個昏迷小孩:“他先寄存在這里,看好他,等我從都城回來,會帶走他。”
香農眼睛一亮:“大人你從都城回來還要回這里嗎?那到時候能載上我嗎?”
安格爾無所謂的點點頭。
香農心中一喜,她見識過貢多拉的速度,從此處到都城說不定一天都能來回,這樣的話就不會耽誤這邊的戰事。
想到這,香農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她不想錯過如此好的良機,海瀾斷臂,正是進攻的時候,若因為主將不在,軍心說不定又會紊亂。
既然決定要去,自然是越快越好,香農最后與亞倫將軍說了一下理由,便乘坐上貢多拉,趁著濃郁的夜色中,與安格爾飛往了都城的方向。
月色的柔美照耀中,貢多拉那唯美的外形,在星空下仿佛融為一體,就像是童話里載著希望的小舟,在星空的索道中滑落人間。
香農看著近在咫尺的繁星,心中一直懸掛的沉甸甸心事,也被眼前的美景所彌化。
“如無意外,明日你會重回軍營。其實你可以先休息,若要與海瀾決戰,需要保持好精神與體力。”安格爾的聲音傳入香農耳里。
香農看向安格爾,“大人,你也是希望金雀獲勝嗎?”
“誰獲勝都不重要,不過,若是金雀獲勝,格魯鎮會少一些麻煩。”安格爾如實道。
“等這次戰爭過后,我會向父親稟告,將格魯鎮提升為城級,并且提高帕特子爵的爵位。”香農一臉認真的道。
“我討厭麻煩,我也不想讓自己的親人有麻煩。”安格爾話雖如此,但他并沒有拒絕香農所說的獎勵。
香農一愣,點點頭:“我明白了。”
話題結束,一時間貢多拉陷入了沉默中。香農本想循著安格爾的所說,暫時休息一會兒,可她這一天經歷的東西太過跌宕起伏,大起大落間讓她一時難以入眠。
最終,香農還是決定放棄休息,她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安格爾。
她見過很多好看的人,縱然如此,也不得不承認安格爾擁有一副絕佳的好皮囊,金發碧眼,五官精致的恰到好處,那種淡漠疏離的氣質也絕對會讓見到他的女人為之瘋狂。若非她已經結婚生子,說不定她自己也會淪陷。
“你在看什么?”清疏的聲線傳入香農耳中。
香農總不好意思說‘我在看你’。她只能裝作干咳,輕聲道:“我沒看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對了,大人之前帶回來的那個小孩,他是誰?”
“一個海瀾人。”安格爾靠在船舷邊上,眼神往向未知遠方,輕聲道。
那個小孩之前一直跟在鼠蟻地下會的那個名為“喚鬼”的召喚學徒身邊,后來,喚鬼中了魘幻恐懼術后,安格爾曾詢問過那小孩的身份。
喚鬼的答案:那是他找到的一個接班人。
安格爾估摸著,這小孩可能是一個天賦者。他的引導者任務只差最后一人,原本是想著將哥哥里昂培養成天賦者加入野蠻洞窟,但誰知一回來發現里昂已經多了一個導師。所以,他想完成引導者任務,必須還要找一個天賦者。
因為里昂的事情緊急,他也沒時間到處奔波尋找,反正那個小孩才被喚鬼找到沒多久,也沒加入鼠蟻地下會,故而安格爾決定帶上他去湊數。
凌晨四點的時候,他們抵達了金雀帝國的都城桑比亞。
沉睡中的桑比亞,黯淡無光。比起當初安茹王庭的首都失樂歌市,簡直天壤之別。
安格爾直接將貢多拉降臨在香農皇宮,飛舟的迫降,驚起了大片禁衛,幾乎在飛舟停下的那一瞬間,就被重甲護衛重重包圍。
香農率先走下了貢多拉,摘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了真容。
“是塔薇爾公主!所有人都讓開!”禁衛的頭領見到來人,立刻喝止了其他人的靠近,他則走到香農身邊,單膝跪地表示臣服。
“歇爾統領,帶我去見父親,我有要事稟告。”香農的聲音帶著威嚴。
名為歇爾的禁衛統領,立刻點點頭。哪怕如今國王已經休息,但塔薇爾公主作為親征的將領,她說有急事要奏,估計與戰事有關,任何人都不能也不敢阻攔。
這時,安格爾也下了貢多拉,隨手將貢多拉裝進手鐲中,立刻引起周圍禁衛的驚訝。
但等階森嚴的皇宮,沒有人在此時開口詢問。直到安格爾與香農都前往了國王寢宮,留在原地的禁衛才靠在一起,低聲窸窣的討論起來。
這是一個很華美的地宮。
但其實仔細去看,會發現這個地宮的頭頂有許多鐘乳石,可見在地宮建立之前,這里本身就是一個地下溶洞。
香農國王名為羅塞,是一個看上去很魁梧的中年男子,留著絡腮胡,因為半夜被叫起床而蓬松的棕色頭發,被一頂金碧輝煌的王冠給壓了下去,看上去有點欲蓋彌彰的滑稽感。
“巫師大人,前面就是地宮的藏寶庫,能滴落珍貴寶液的石鐘乳,就在藏寶庫內。”羅塞指著前方的一座宮殿,對安格爾恭敬道。
香農也好奇的往前面看,說起來,她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這里平時只有羅塞以及死士能進入。
安格爾覷了一眼,藏寶庫修建的很富麗堂皇,不過與其說是“庫”,不如說是修了一個門,因為他已經用精神力觸手感知了,里面基本都是鐘乳石原貌,沒有一點人工開鑿的痕跡。
因為知道所謂的寶物是石鐘乳滴落的液體,他一路上也時刻的伸出精神力觸手,去感知頭頂的石鐘乳。
然而讓他很失望的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感知到任何能量波動。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石鐘乳。
就連此時一門之隔的藏寶庫內,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能量波動,他的精神力觸手已經將里面絕大多數的石鐘乳全都探知了一遍,毫無所獲。
他現在都已經在懷疑,自己這次與香農的交易,是不是有點虧了?
藏寶庫的門口有渾身裹在黑甲里的死士守護著,他們哪怕見到塔薇爾公主,也沒有露出尊敬的眼神,惟獨看到羅塞時,他們才低下頭顱。
羅塞拿出鑰匙,將門上的鎖打開。
重達數千斤的大門,則需要死士們共同出力來推開。
門一被推開,一陣幽冷的風,從里面吹了出來。
雖然說是藏寶庫,但里面基本上只有石鐘乳,惟獨正中間的高臺,放了一把造型獨特的鏈錘。
據羅塞解釋,這里的濕度比較高,其他珍貴的寶物是放在比較干燥的地方。整個藏寶庫,最核心的只有那個能滴落寶液的石鐘乳。
而那個石鐘乳的所在,正是鏈錘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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