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行駛過的地方,那邊是一家規模不小的整形醫院,醫院門口的不遠處,有著一群人圍觀著,很多人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但距離太遠,卻是聽不到,不過看那幾個小紅旗,圍觀中的三分之二人,應該都是華夏游客。
“停車啊!”
沐秋水令扒著車窗,看著那邊,但出租車沒停,眼看就要距離那邊越來越遠,不禁著急的說道。
她可不會什么高利語,他這邊著急得要命,司機根本不知道她說得是什么。
“靠邊停車!”
江城遲疑一下用高利語說道。
自己主要是陪著沐秋水姐妹玩的,而姐妹之中,主要也是陪沐秋苓,這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主要是江城也想看看那邊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
出租車靠邊停車,沐秋苓當先沖下了出租車。
“秋苓,你等等。”
眼看著沐秋苓下車就撒丫子的往那邊跑,趕忙大聲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追了上去,沐秋苓這身體哪里比得上練武的沐秋水,兩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抓住了沐秋苓的胳膊。
“秋苓,你要是再這樣無組織無紀律,那真的不要再玩了啊。”
江城跟上去也是板著臉說道,這可是異國他鄉,如果沐秋苓有什么閃失,他和沐秋水都得急死。
“我沒無組織無紀律啊,這也不是馬路啊,周圍又沒車,你們跟在我身后,我怕什么嘻嘻。”
沐秋苓做了個鬼臉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好了吧以后我老老實實的跟在你們身邊,絕不自作主張,理解理解嘛,第一次出來玩,實在有點太興奮了。”
沐秋苓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江城和沐秋水面面相覷,都是哭笑不得,也不想多說什么,三個人一起向著醫院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也太過分了,欺負我們華夏人啊!”
“好好的干嘛整容啊,唉,花了那么多錢,結果卻被坑成這樣,現在連個說法都沒有,我家那二丫頭還總想著要來整容呢,回去以后,如果她敢再說半個字,看我不把她腿打斷才怪!”
“這怎么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啊!唉……就算要整,也應該在國內整,現在這樣也太倒霉了。”
“去找我們華夏的領事館啊,我就不信,把人家整容給整的毀容了,不聞不問的,還沒王法了”
“這種事情,領事館怎么管”
醫院門口有著三個女人,都是帶著口罩,暗淡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氣,并肩站在了醫院外面,后面掛著一條橫幅,橫幅上分別用華夏文字和高利文字寫著:“整容變毀容,還我們公道!”
橫幅上還貼了幾張放大的照片,照片分別是她們整容前后的照片,都是有著明顯的缺陷,一個被被整成了朝天鼻,鼻孔朝天,一個眉骨出現了凹陷,另外一個下巴都歪了。
人群周圍有很多拍照的,還有一些拿著攝像機攝像的,這些應該是媒體記者,那些攝像的可能是電視臺的記者。
畢竟,先前這些照片已經上過報紙頭條的,雖然那個報紙并不是什么大報社,影響范圍很小的那種,但上了頭條,影響力還是有的。
幾個保安在醫院中沖了出來,阻擋著那些攝像和拍照的記者,甚至搶奪著他們用來拍照的手機和攝像機。
旁邊沖出幾個高利歐巴桑,對著抗議的三個女人大聲的喊著,然后開始將菜籃中的爛菜葉和雞蛋砸向那三個女人。
“這太過分了!”
“媽的,還有沒有王法啊,高利國這種彈丸小國也這么欺負我們華夏人!”
“他們在說什么”
那些華夏游客義憤填膺的說道。
那些導游們則勸說著游客離開,場面已經很混亂,可以預見的會越來越混亂,他們可不敢讓游客還留在這里,簽訂了旅游合約,旅行社就要對游客的安全負責,要真出什么事情,旅行社可都要喝一壺的。
尤其是那些雖然年邁,但還有著一腔熱血的老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更是把這些導游嚇個半死,連哄帶嚇的將游客們帶走,如果不走,后果自負,最主要的是,要是掉了隊,那就要迷路在異國他鄉了,這樣的恐懼,是這些游客們承受不住的。
“姑娘,我們支持你,我就不信了,高利國怎么樣還能沒王法!”
“對,就要討回公道,把我們華夏人當成傻子了!”
“罵了隔壁的,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今天絕對不走!”
“報警,報警啊!”
那些游客們無奈的離開,臨走的時候也只能用語言支持了。
雖然都不得不離開,但也有人撥打了高利國的報警電話,不過,卻遲遲不見有警察到達。
“沒用的,高利國棒子都特么的保護自己人,哪里像是我們華夏的警察,外國人丟個東西,都無比積極”
“是啊,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真的有人管的話,那些混蛋棒子也不至于這么囂張,那些婦女肯定是醫院找來的。”
“你們太過分了!”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大喊著。
華夏語,那些已經無奈離開的游客們聽到這個聲音,都是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見一個小姑娘叉腰,對著那些女人和保安大喊著:“欺負我們華夏人是吧一群該死的高利棒子,如果沒有我們華夏人,你們的經濟得崩潰!吃著我們的,用著我們的,居然敢這么對待主子!”
這話說得痛快,雖然有些夸張,但華夏人在高利國的旅游以及各種購買,每年給高利國創造的稅收難以想象。
不說別的,就說這條街,號稱高利國整容一條街的狎歐嵉,也是因為整容行業飛速發展,被很多外國顧客,主要是華夏人,給催生出來的,如今這里大大小小的整形醫院鱗次櫛比。
一枚雞蛋砸向了沐秋苓,雖然那些高利國歐巴桑聽不懂沐秋苓說的到底是什么,但沐秋苓叉腰,怒氣沖沖面對他們,這態度已經讓她們意識到,這華夏小姑娘和那些抗議的女人是一伙的。
這三個女人抗議有四五天了,來來往往看到的華夏人也不少,尤其是報紙刊登后,專門過來的華夏人更多,不過也都是聲援,在這異國他鄉,真正敢幫忙做些什么的根本沒有,誰都知道,高利國別看是個小國,但尤其護短。
最主要的是,自認強大這一點,全球任何國家都比不了,最擅長的就是申遺,原本是傳承了太多的華夏文化,結果卻恨不得所有那些文化都利用申遺成為他們自己的文化。
“欺負我妹!”
那枚砸向沐秋苓的雞蛋,被沐秋水輕盈的接住,俏臉一冷,猛地甩了回去。
沐秋水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力量很大,那個中年婦女在人群中,根本也沒想到自己成為目標,一聲哀嚎,雞蛋在她臉上炸開了花。
“姐夫,用高利語罵他們!”
沐秋苓像是將軍一樣叉腰說道。
“有事情解決事情,我們華夏人不是這么容易被欺負的!誰做的手術,誰出來,給個說法!”
江城眼神冰冷的說道。
怕事嗎!
誰會怕事!
大華夏的人被欺負成這樣,而且還是他的專業,原本因為白教授的那些話,江城不想管這些事情,但既然趕上了,沐秋苓還出頭了,那就來吧,麻痹的,這算什么你把人家手術做壞了,人家要美容,你給毀容了,這就不管了最令人惱火的是,不聞不問不說,還派出保安,還雇傭了這些中年婦女來砸爛菜葉雞蛋
“不要在我們醫院門前鬧事,立刻滾蛋!”
一個保安頭目沖過來,用高利語說道:“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姐夫,這個棒子說啥!”
沐秋苓問道。
“不管他說啥,既然到這了,交給姐夫懟死他們!”
江城說道。
“不客氣能怎么樣你們把人家毀容了,現在不聞不問,怎么當我們華夏人好欺負!”
江城用高利語說道:“把你們院長叫出來,她們的主治醫生是誰,我們要追責!”
“滾!立刻滾開!不然后果自負,這可是我們高利國,你們華夏人該滾哪去滾哪去,不要影響我們醫院的名譽!”
那個保安首領怒聲說道,直接拿出了甩棍,惡狠狠的看著江城:“這可不是你們華夏國!蠢貨,簽了整形合約的,現在想要訛詐我們醫院!找死!”
“趕緊滾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保安們都聚集了過來,手中的甩棍啪啪作響,兇神惡煞的看著江城他們。
“三個賤貨,合約是你們簽訂的,你們現在來找我們麻煩影響我們醫院的聲譽和形象!我們已經容忍你們很久了,現在趕緊滾蛋!”
“你們當時的合約都是高利文,根本沒人給我們解釋,我們是相信了中介人和你們醫院,把中介人給我們交出來,你們醫院把我們弄成這個鬼樣子,必須給我們說法!”
三個抗議的女孩中,一個膽量比較大的站出來說道,估計也是因為江城他們挺身相助,先前她們被那些女人用東西砸的時候,只知道躲閃,主要是那些華夏的游客們,真心沒人敢幫她們,或許因為江城他們的存在,她們終于有了自己不是孤軍作戰的感覺。
身在異國他鄉,孤軍作戰,這樣的感覺無助而恐懼,如果不是被坑慘了,是不會有這樣的勇氣的。
“把這些鬧事的人趕走!”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站在醫院的臺階上,惱火的說道。
這幾天,他們的醫院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一群白癡而已,簽訂的整形合約,對醫院沒有任何問題,在高利國的法律上,他們都不需要擔負什么責任,甚至在大華夏,華夏國也沒理由說他們什么,合約在那里,要怪就怪這些女人太蠢。
按照高利國的法律,這些在門口抗議,影響他們生意的華夏女人,才是錯誤的,他們有理由驅趕這些鬧事的,影響到他們生意的人。
保安們直接沖了過來。
“姐,姐夫,你們上!”
沐秋苓往后縮了縮說道,她是病人……
“我可是服了你了。”
江城苦笑著說道。
“咱們是華夏人,總不能看到自己的同胞被這么坑,不管吧姐夫,這可是整形領域的事兒,這些王八蛋太坑我們華夏人了,你不能袖手旁觀啊!”
沐秋苓義正言辭的說道。
“秋水啊,咋辦干吧!”
江城對沐秋苓的話居然無言以對,扭頭看著沐秋水苦笑著說道。
“嗯!”
沐秋水當先沖了過去,一腳踹翻了最前面揮舞著甩棍的保安,江城也不能閑著,都已經這情況了,總不能讓女人沖在前面啊,特么的,這叫什么事兒啊!來參加研討會的,研討會還沒開,在異國他鄉,先開始干仗了。
沖吧!
江城沖到了沐秋水的身前,這些棒子看著揮舞這甩棍一個個兇神惡煞,嚇死個人,但實際上都是銀樣镴槍頭,虛有其表,而且膽量極小,江城干翻幾個保安之后,后面的保安停滯不前,揮舞著甩棍,但江城只要上前,他們就開始后退,一臉的驚懼。
嗡嗡嗡……
警車的鳴叫聲傳來,高利國的警察在先前不來,如今高利國吃虧的時候,倒是來得很及時。
兩輛警車到來,十來個警察走下警車,醫院門口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快速的走過去,和警察說了幾句之后,那些警察將江城和沐秋水他們包圍了。
面對警察,江城和沐秋水倒是沒有反抗,江城以及那些帶頭的保安被帶到了臨近的警局,開始了詢問。
“小江,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讓你們去玩嗎怎么還玩到警局來了”
沒用多久,白教授帶著人來到了警局,看到了江城,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
“白教授,給您添麻煩了,都怪我。”
沐秋苓可憐巴巴的說道:“他們要打我,我一個病號,剛植入骨髓沒多久,我姐和我姐夫是為了保護我……都怪我……”
白教授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說道:“行了,別說了,情況我已經了解過了,小女英雄你這當了元帥了,結果你姐和小江沖鋒陷陣,是這樣吧門口的監控我也看到了,先別說話,我和他們去說…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白教授,我能和你來,那是看你的面子,但這些人,必須給我們道歉,而且要在我們醫院門口給我們道歉!”
隨著白教授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對著白教授說道。
“樸院長,剛才我們說的不是這樣吧道歉什么啊你看他們多大歲數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白教授忍著火氣說道。
“我剛剛接到電話,你們華夏國的媒體在宣傳這件事,這三個家伙居然成為什么民族英雄這已經不是小事了,這會極大影響到我醫院的名譽!如果不道歉,那他們就好好在這里待著吧!”
“需要道歉的是你們!”
江城猛地起身說道:“別和我提什么虛假合約,一紙高利文,欺騙我們那些不懂得高利文的同胞,利用合約,最終造成了醫療事故,卻不聞不問!什么叫醫德你們這種以利為先的醫生,也敢叫醫生對你們高利國的人,你們敢這樣嗎!”
“白教授,這就是你的學生吧也太囂張了!小子,醫德我們當然有醫德,也是按照她們要求去做的,合約上已經寫了,按照她們要求去做的,有什么后果,她們自己承擔!這是她們認可的,有什么理由找我們在我們看來,目前她們的效果,就是她們自己要求整形之后的效果!我們高利國是世界上整形技術最先進的國家,我們的醫生也是最強的醫生,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們的醫生你還只是個學生而已!”
那個中年人鄙夷的看著江城。
“是嗎據我所知,在你們國家,我這樣的身份,在導師許可,并且在導師在旁邊監督的情況下,我也是可以執刀做手術的!”
江城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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