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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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的誰啊?!”
蜈蚣哥怔了怔,旋即拿著手中折刀指著尚山虎吼道。無彈窗
這可是他的地盤,在他的地盤上,居然連續出現敢和他挑釁的人?!今晚看來要見見血,讓別人知道,他蜈蚣不是吃素的!
“老大,那是……那是尚山虎……”
蜈蚣哥的一個小弟看到接著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了尚山虎的外表,臉色有些發白的小聲說道。
“尚山虎?他是尚山虎?!”
蜈蚣哥驚聲說道。
尚山虎這個名字,在最近麟州的地下名聲很大,一副猛龍過江的姿態,挑翻了幾個大佬。
蜈蚣可沒到大佬的級別,他還不夠尚山虎挑戰的資格,這些高層面的較量還輪不到他這個級別。
他也就是跟著自己的大哥,大哥召喚,他就搖旗吶喊,如果大哥倒臺了,那他就立刻成為墻頭草。
自己手底下也有一幫小弟,跟誰看場子不是看場子啊?
雖然沒見過尚山虎的人,但這名字他已經不知道聽說多少遍了,尤其是聽到那些親眼看到尚山虎動手的人描述血腥場面和尚山虎這幫人的兇狠殘暴的時候,他只是聽著都是倒吸著涼氣。
麟州的地下格局這么多年來已經穩定下來,各種娛樂行業和地盤都已經劃分,屬于其樂融融的局面,即便是有些摩擦,那都是小打小鬧,而尚山虎這條猛龍,就是一個攪局者。
蜈蚣這樣帶著一幫混混看看場子,平時對付對付那些喝醉鬧事的客人,或者欺負欺負附近的學生還行,但這樣層面的爭斗,想想都覺得腿肚子發軟。
這幫兇殘的過江猛龍,下手根本沒有輕重,就是要用他們的殘暴手段,在麟州打響名號,分一杯羹。
“阿貴,他不認識哥,去找個包廂,把他們請進包廂,我們好好認識認識,別在這里耽誤大家愉快的玩耍啊!”
尚山虎說道。
接著,他拿著話筒,大聲說道:“接著玩啊,每一桌送一沓啤酒,我尚山虎今天開心,我請的!”
“走啊,小老弟,咱哥倆這么快就能見面,這就是緣分啊,哈哈……”
尚山虎看著江城哈哈大笑著說道,先前在醫院,他和老婆說完話,再回頭的時候,江城早就開溜了。
他還想著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找到老婆孩子的救命恩人,結果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又見面了。
說來也是巧了。
尚山虎喜得貴子,母子平安,這可是大喜事,雖然他不放心老婆,想要陪在病床邊。
但小弟們總不能和他一起陪著,所以他命令小弟們找一個熱鬧好玩的地方,讓小弟們樂呵樂呵,大家同喜。
那個小弟果斷選擇了這個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還很有檔次的夜總會,結果剛來到夜總會,就聽到那邊吵鬧,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下子看到了江城。
先前他也和尚山虎在醫院,對這個救了大嫂和侄子的年輕人記憶深刻,大哥不正是要找他嗎?他立刻打電話告訴了尚山虎。
尚山虎二話不說,離開病房,火速趕來,到了這里的時候,才知道江城惹了麻煩。
兒子的干爹被欺負?這特么的還得了?!
“哥,這是誰啊?”
江月疑惑的問道。
“哥認識的一個朋友,這下糟糕了,粘上了……”
江城低聲說道,剛剛他已經下定了拼命的決心,不管今天自己是什么結果,都要扶著妹妹離開這里。
卻是沒想到尚山虎忽然出現在這里,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了。
這還真是緣分?
江城做夢都沒想到,這才兩個多小時,他又和尚山虎見面了,而且,這次是尚山虎幫他解圍。
先前開溜就是想躲開尚山虎這個煞氣強烈的大兇之相,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這下好了,想扯都扯不開了。
“音樂給我找好了沒啊?!”
尚山虎扭頭皺眉看向那個渾身哆嗦的dj。
“大哥,大哥,這里真沒有哀樂啊……”dj顫聲說道,狂歡的夜總會中,怎么可能準備哀樂?
“你特么的腦殘啊,不會用手機立刻搜一個啊?”dj旁邊的年輕人一巴掌打得dj捂臉哀嚎:“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忘了,我立刻找!”
說話間,尚山虎身后的阿貴已經走到了蜈蚣的身邊,蜈蚣臉色無比難看的看著阿貴走了過來,他能感覺到阿貴身上那股子強烈的殺氣,甚至都能嗅到阿貴身上殘留的血腥味。
聽說過尚山虎,自然也聽說過尚山虎身邊幾個不要命的狠人,其中就有阿貴這個名字。
眼看著阿貴走來,蜈蚣身邊那幾個先前對著江城無比兇悍,拿著碎酒瓶的小混混們都沒人敢動。
“禿子,我大哥請你們去包廂,你們不給面子?”
阿貴冷冷的說道,走到蜈蚣身邊,微微撩起衣擺,就能看到他腰間插著一把黑黝黝的東西,那是鋸斷了槍管的短炮手柄。
難怪這么熱的天,別人恨不得都光膀子,這家伙還穿著厚厚的夾克衫。
蜈蚣猛地打了個哆嗦,自己玩折刀耍碎啤酒瓶子,人家玩火器,這特么的是欺負人啊?!
“貴客,貴客,是我有眼無珠,沒認出虎哥來,不過早聽說虎哥的大名,看來我們之間有點誤會,那什么,今天我請大家玩,算是我給虎哥你們賠罪……”蜈蚣趕忙說道。
“大哥大哥,找到了。”
dj捧著手機說道。
“阿貴,他們怎么這么不給面子啊,快點,上包廂,別耽誤大家玩耍。”尚山虎皺眉說道。
“都趕緊的,誰磨蹭,我讓誰身上多個窟窿!”阿貴眼冒兇光的說道。
“貴哥,別……別沖動,我老大是文斌哥……”蜈蚣忙不迭的說道。
“我有問你大哥是誰嗎?再啰嗦一句試試?!”阿貴的手揣進了懷中。
“別,別,我去……各位大哥來這里捧場,我陪大哥們喝酒是應該的……”蜈蚣滿頭大汗的說道。
沒轍了,他充其量是個混混頭子,人家是亡命徒啊!
蜈蚣硬著頭皮,腿肚子打戰的邁開了腳步,步履艱難的走向了臺階,每一步,雙腿都是灌了鉛似的無比沉重。
“都上去,剛剛和我們小老弟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么慫了?!”
阿貴對著那幾個小混混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那幾個小混混都是臉色發白的跟在了蜈蚣的后面,平時跟著蜈蚣在這里囂張跋扈還行,誰遇到過這樣的狠人,這樣的場面啊?
一個小混混剛走上臺階,實在受不了的哭了起來:“大哥們,我錯了,讓我回家吧,我媽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阿貴一腳踹在他的后背上,踹得他趴在臺階上,撞得口鼻竄血:“麻痹的,現在想起自己老娘了?趕緊的!”
那個小混混一邊抹著臉上的血,一邊起身接著走。
“嗯,就是這個哀樂,給我放上。”
尚山虎把手機丟給dj說道。
夜總會的大廳中,響起了滲人的哀樂,哀樂中,蜈蚣他們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