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衣男子的出現,對于神農來說,只有壞處,因為他身具盤古巫骨印,能夠遮蔽天機,即便是天之厭詛咒刻意針對,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降臨。
而只要等到神農尺鑄造成功,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即便是天之厭詛咒,也不算什么。
但好巧不巧,正好青衣男子來到了這里,他竟然是身負天之厭詛咒的人,雖說他同樣有遮蔽天機的手段,但這兩股來自老天的詛咒碰在一起,卻是怎么都避不開的。
當時的青衣男子修為不是很高,這一點江寒能夠看出來,但他卻不敢輕視他,兩股詛咒集中爆,竟然沒有難為自己,而是全部沖著青衣男子而去。
也正是這個原因,神農尺才能完成最后的鑄造,成功問世。
本來這個時候,就是神農,也就是現在的江寒功成圓滿的時候了,但他沒有那么做,而是選擇把神農尺分出了一段,送給了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看著江寒一笑,“看來你還是明白了。”
江寒知道他這一笑,不是沖著神農,而是沖著自己的,不知道為什么他本是萬古之前的人,這也是萬古之前的事情,為什么青衣男子會有自己的意識?
“明白了什么?”江寒趁機問,這些問題,如有人解答,比自己琢磨要簡單太多了。
“你現在不就明白了嗎,神農就是你的第一世,而你則是最一世,尾必定是要有交集的,你既然知道了,就回去,走完那梯階吧,你要的答案都在那里。”說完之后青衣男子帶著那一截神農尺離開了這里。
江寒冷冷站在原地,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了,神農尺已經不完整,他的計劃也只能是暫時擱淺,到了最后他想要重新補全神農尺,于是做了金字塔等等一切的安排。
江寒一閉眼再睜開,自己又站在了水面上,剛才的經歷,就像是進了一次門一樣,他再次來到這里的水面上。
還是剛才離開的場景,水面上都是血色的水龍卷,空中一樣的異象紛呈,江寒回到了離開之前的地方,這里,不該是八方葬土中的景象嗎?
江寒四顧茫然,不過他還是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的。
走過水面,到了湖岸上,在往前走了沒多久,江寒看到了那看不見盡頭的階梯,也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青衣男子。
“你來了,快上去吧。”青衣男子看到江寒之后笑著說道。
“嗯。”江寒點了點頭,踏上了那階梯,之后一直向上走,不知道走了能夠有多少步,江寒終于來到了盡頭。
所謂的盡頭,就是和階梯已經沒有了。
前面是一片虛無,江寒只能看到一個光的世界,那個世界就是地球。
大道至簡,繁雜無解,你看到的是什么,什么就是你的歸宿,什么就是你心中始終存在的東西。
“踏過了九萬踩石階,就是說你活了九萬次,死了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如今,是你最后一世,你還能最后死一次,第一世可以選擇出生,最后一世可以選擇死亡,這也算是有始有終的一種公平體現,那么,你怎么選擇?”
這是階梯后面傳來的聲音,江寒走過了這么多石階,并沒有像青衣男子說的,找回了萬世輪回之中的印記,找到了所有活過的證明。
他什么都沒有得到,只是有了一個選擇機會。
江寒現在也知道,那個提示的聲音,不是來自任何人,是他“江寒”這個個體,在所有輪回之中,留下的痕跡。
“我要回去了。”江寒朗聲說道。
“回去?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只要踏過這一次,只要選擇這一次,你就能成為圓滿的,這種機會,是只有一次的,是從第一世積累到了現在,只等著你來完成的。”
那個聲音似乎是在咆哮,不過這動搖不了江寒的想法。
“一個人不管有多少世,我活過的,只有這一世而已,在這一世里,我就活我這一世的份,萬古和萬世,都隨緣吧。”江寒說完直接回頭要走下石階。
都說苦海無邊,回頭,卻真的是岸,江寒回頭的瞬間,就站在了無底洞之前,那個聲音還在不絕于耳。
“錯過這次,你就只能走上覺醒之路,覺醒就要面臨天際浩劫,想不到,你竟然蠢成了這個樣子,萬世千秋,只為你鋪平成仙路,到頭來,你卻甘愿做一個凡人。”
那聲音在回蕩,但江寒已經不愿意再多想。
江寒抬起頭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這人正是龘龗,他手持神農尺,站在江寒面前。
“賭對了。”龘龗看著江寒開口說道。
“你給我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江寒看到龘龗的瞬間,就明白了,其中肯定有故事,他是猜不到的,只能等著江寒自己說。
“還記得我說的吧,神農跨越萬古的大手筆,只會蟄伏等著歸來,一舉成仙。”龘龗說。
這個江寒自然不會忘記,沒多久之前,他們兩的談話內容就是這個。
“神農的萬古計劃,算到了每一步,卻算不透不在算計之內的‘那個人’,他跟你的相遇,讓精確了萬古的計算,在最后一世,出現了偏差,變得再無法意料。
白衣江寒就是神農的一縷靈識所化,可能是他也知道了事情變得沒法操控,所以想要撥亂反正,也做了不少事情,而結果,終究人不如天算。
湖面上,如果你沒經歷最后第一世就踏上了石階,你最后就不能回來,如果你沒有遇到過‘那個人’他就不可能用神農定住你的靈識,走上那石階的時候,你必然會承載萬世輪回之中的所有痕跡,了解所有的痕跡,最后就不可能作出別的判斷,只能選擇最后的死亡,只能被圓滿。”
龘龗所說的,江寒都能夠聽懂,到現在他只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清楚而已。
“那你為什么要搶走神農尺?”江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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