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向后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月白長袍的小公子,正指著他們說話。
小二見驚動了貴客,急的臉都紅了。
董世杰隨意打量了那小公子一眼,直接道:“大掌柜先忙,我等可自行上去。”
大掌柜忙道:“看這事鬧的,二位請。”
月白袍小公子還想上前攔住,可小二擋在他身前,說什么都不讓他過去。
大掌柜見董世杰二人已經上去,這才轉頭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聲音嚴肅,同剛剛判若兩人。
小二緊張的不行,他解釋道:“大掌柜,真不是小的的錯。小的已經同這小公子解釋過了,今個是吐蕃國使臣入京的日子,二樓的雅間早三日前就都被預定滿了。
可這小公子依舊不依不撓的,非要讓小的給他空一間雅間。”
大掌柜的面色稍緩,“還不去招待客人去。”
小二如同大赦般的跑走了。
大掌柜道:“二樓的確是沒有雅間了,不知小公子可愿做這大堂之中?”
月白袍小公子氣道:“要是滿了,他們為何上去?你別同我說,他們之前預定了。我剛剛就站在那里,但凡預定了雅間的,可是要領了牌子上去的。”
大掌柜嘆了口氣,他指著樓梯道:“小公子不放過來看看。”
月白袍小公子不明所以,卻也上前幾步,抬頭看去,只見剛剛上樓的那兩人,上的不是二樓,而是三樓。
他指著上面道:“三樓有雅間,那剛剛他怎么不說?”
顯然三樓才是看的最遠的。
大掌柜抱拳道:“小公子是第一次來如記吧,我們董家早有規定,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員家眷,才可上三樓。”
他聲音沒有一絲輕蔑,只是解釋如記茶樓的規矩。
倘使如此,月白袍公子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她以為二樓都滿了,像三樓那樣的好位置,更不會有空位了,可誰成想卻是因為身份。
二掌柜招呼完二樓的客人,也趕了下來。
他見大掌柜親自招待客人,便站在一旁。
大掌柜轉頭道:“二樓可還有余出來的地方?”
二掌柜瞬間明白了大掌柜的意思,二掌柜忙道:“雅間是沒有了,但是花字房還有一間。”他直接解釋道:“之前預定的已經來人了,說是他們家爺出不來,要是有旁人要,可以先用著。”
大掌柜忙道:“這太好了。小公子,不知花字房是否可以?”
月白袍公子道:“花字房和雅間有什么區別?”
二掌柜趕忙解釋道:“雅間的費用是一百兩起,花字房的費用是三百兩起。”
月白袍公子的臉僵住了,別說三百兩,就是一百兩的雅間,她也用不起。
她咳嗽了一聲,身后的小廝忙道:“你們搶錢啊?”
這會輪到大掌柜、二掌柜愣了,他們如記茶樓開張到現在,還沒人如此說過。
這出是通往樓上的必經之路。
正準備上樓的幾名公子,其中一人嗤笑道:“哈,這是哪里來的土包子。”
月白袍公子氣得不行,甩袖子就離開了。
大掌柜抱拳道:“真是讓幾位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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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剛剛笑出聲的人道:“大掌柜哪里的話,就是見笑也是剛剛那位男不男女不女的。”
大掌柜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何嘗沒看出,剛剛那小公子是位女子,估計也就是她女子的身份,這才想要雅間的。
只是就那位身上穿的戴的,一看就知是個付不起銀子的。
等大掌柜和眾客人上樓,一直留意這邊的小二才道:“二掌柜,咱們花字房,哪里有空房了?”
二掌柜拍了他一下,“那位的衣服料子雖不錯,可身上的玉佩不過才幾十兩,就這樣的人如何吃得起咱們雅間的茶?”
小二拍手道:“可不是,小的怎么就沒想到呢?”
二掌柜去柜臺處了。
大掌柜則是上了三樓。
董世杰和代王此刻也在說剛剛女扮男裝的月白袍公子。
代王道:“今個是什么日子,這里竟然都坐滿了?”
董世杰一愣,他沒想過代王連這個都不知道。
“今個是吐蕃國使臣入京的日子,說是還帶了不少朝貢的珍品。”
代王驚道:“吐蕃國?贊普松奕?”
董世杰點頭道:“是,就是那贊普松奕。”
他說的時候,牙癢癢的,一個番邦人竟敢打如意的主意。
代王咬牙道:“膽子真大,打著如意主意,還敢來大周。”
他說著一把推開了一側的窗戶。
董世杰附和道:“可不。”
二人向窗外看去,街道上已經站滿了百姓。
慶王妃收到董如意的拜帖,就同慶王說了。
董如意定是有大事,才會在回京的第二日就來慶王府。
可今日吐蕃國使臣入京,慶王無論如何都不能留在家中等董如意。
慶王不知皇上的用意,吐蕃國來人,皇上沒有絲毫要回京的意思。
滿朝文武也不知皇上到底要做什么,每個人都在想,是不是皇上的病又重了。
董如意多少猜到了一些,好在許多事有皇上頂著。
慶王妃見到董如意,便問:“你皇伯父的身體如何了?”
董如意道:“有廖院首親自調理,如今已無大礙。”
慶王妃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今日吐蕃國使臣入京,你伯父進宮了。”
董如意點頭道:“如意昨個入京就知道了。”
慶王妃低聲道:“那你可知陛下為何不回京?”
董如意笑了笑,“皇伯父的心思,如意哪里猜的到。”
慶王妃搖了搖頭,她才不信董如意這話呢。
“說吧,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董如意不要意思道:“還真讓伯母說中了,如意是真的有事求伯母幫忙。”
慶王妃道:“何事是你做不來,本妃卻能做的來的?”
董如意低聲道:“劉淑妃從鄉里弄來了幾位劉家小姐,也不知怎的,她們偏偏就見了我父王,這不我父王前陣子鬧到了皇伯父那里,說要納其中一人為貴妾。”
慶王妃眉頭緊皺,她不解道:“你父王看上了劉相家的小姐,卻只想納她為貴妾這事怕是沒這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