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第三百二十章 終于還是來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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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終于還是來了!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14日  作者:戰袍染血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戰袍染血 | 冠絕新漢朝 


這幾天以來,太樂署的事情格外繁重,要從一個閑散的部門,重新運轉起來,不光人員要重新習慣,很多卷宗、物件也得重新準備好。

這種時候,本來就是內外混亂,人心浮動之時,再聽說外面有人窺測、要伺機而動,當然心中不安。

“徐吉的這件事,上官是真的有欠考慮了,”同樣也在忙著整理卷宗和書籍的周傲,亦不由搖頭,“不說別的,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咱們這衙門的人手,本來就不足,現在少了一人不說,還要分心他顧,當真麻煩。”

說話間,他手邊的一疊卷宗,被不小心碰到,頓時呼呼啦啦的散落一地,讓其人頭大如斗。

按理說,這太樂署過去閑是閑了點,但該有的人手卻是一個也不少,只是因為過去太過懶散,而陳止的要求,又太過嚴格,擠壓的東西太多,要短時間內理順,必須得有大量人手,加上直接撤職徐吉的余威,不得已之下,連董緒、周傲這樣的屬官,也不得不加入其中——

盡管都覺得,陳止撤職的方法有欠考慮,但在陳止沒有被調走之前,他們卻不得不小心行事,以免這樣的事,落在自己頭上。

“唉,這卷宗怎么放,都覺得不對啊。”邊上,高疆在整理了半天后,卻越發頭暈腦脹了,他們這種整理,可不只是將卷宗、書冊擺好就行了,還要翻看內容,以作紀錄,日后查閱的時候,也就方便一些。

但日后是方便了,眼下卻麻煩的不得了,整理了一會,這些人的心里,就都有了煩躁情緒。

倒是那馬選顯得很是沉穩,翻閱、整理卷宗,沉得住氣,但過了一會,他又說道:“從昨天開始,其他幾個有司,就逐步將有關音律、棋藝等等事情的爭端,朝著咱們太樂署移交了,還有即將到來的獻俘大典,那唱班等事,也得咱們負責,這些東西,都是需要經驗的,如果是正常的情況,可以請太樂令向其他司衙借來一二人手,怕就怕別人擔心徐家的事,不愿意借人啊。”

平心而論,這個擔憂是很正常的,其他人心里也有共鳴,只是他們并不知道,那位太常有過吩咐,不允許各司衙在這事上拖后腿。

很快,整理的心煩氣躁的高疆,將手里的一本卷宗往身前一扔,抱怨起來:“說起來,太樂令在做什么?”讓我們所有人都出馬,整理卷宗幾天,他就在衙門里坐著,也不出來,連看都不來看一眼,有些說不過去吧?”

董緒眼睛一瞪:“慎言啊!”在衙門吏胥和差役邊上,非議上官,這個事可不保險,他作為太樂丞,既然聽到了,就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只不過,他這邊聲音落下,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隨后就見陳止走了過來。

陳止一來,眾人頓時肅容以對,不敢出言了,那高疆更是神色僵硬,眼睛里帶有一絲惶恐,顯然是擔心自己剛才的話,被陳止聽了去。

陳止則微微一笑,取出兩張紙來,召了董緒到跟前,交給了他。

“這是?”董緒看著兩張紙,面露疑惑。

“我這幾天,看了一下這卷藏,總結了一套分類收納之法,記錄在這張紙上,”陳止先抽出一張,遞給董緒,又拿著第二張說道,“至于這一張,乃是那祭祀和獻俘大典上的人員和布局,以及過程和注意事項,你拿過去,將唱班等人召集過來,讓他們從明天就開始準備和演練吧。”

“什么?”董緒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兩張紙,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分類收納之法,以及祭祀、獻俘大典的演練事項?”

他抬起頭,看向陳止。

“具體如何,你們探討一下,將細節稍加完善,不過不用忙,先把今天該整理好的卷宗放好,再去探討也不遲。”

吩咐完這些,陳止轉身就走,干凈利落,但等到了門口,又停下腳步,轉頭說了一句:“這幾天,我預計會有不少書院,提出一些瑣碎之事,你們將他們的要求都收集起來,統一匯總,五天之后,我會著手根治洛陽書院之間的爭執。”

說完這一句,他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是,陳止的人雖然走了,可他的話,卻在董緒等人的心中余韻留存,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來一塊巨石,蕩漾起層層漣漪。

“什么意思?陳太樂的意思,難道是說,他要根治洛陽書院的爭執?”

高疆看著其他人,詢問起來,他覺得剛才似乎是自己聽錯了,等從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搖搖頭。

“這種事,如何能夠根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高疆將其他人的心聲說了出來,不管是董緒、周傲、馬選這樣的從屬官,還是單春就是負責卷中的吏胥,乃至那些過來幫襯的差役,此時都是一般心思。

這種事,是不可能根治的!

洛陽的諸多書院,他們的爭執,有表面原因,有意氣之爭,有諸多考量,更有背后的利益和勢力之爭,只是表現形式為書院之間的爭執罷了。

可以說,這也是統治者上層控制的結果,將諸多矛盾,用這樣的方式引導出來,表現出來,防止發生更難以掌控的變化,一定程度上,是首都治安的延伸,只不過如此一來,卻讓太樂令這樣的官職受苦了。

正因如此,要根治這種局面,才被認為是不可能的,太樂令等官職,更多的時候,只是起到調解、緩解和拖延的作用,這也是這個官職新老替換迅速的原因。

“興許是年輕人的沖勁吧。”董緒在驚訝過后,給出了自己的見解,其他人則點頭同意,也都認為很有可能。

根治是不可能根治的,但有些人卻覺得可以根治,可以平息,然后被現實教做人。

“若是真能根治,那朝廷反而不會同意,把書院之間的爭執生生堵住,但矛盾卻沒有紓解,最后只能從其他方面爆發出來,問題可能更加嚴重,那就不光是學術之爭、意氣之爭了,可能更加要命。”馬選也有自己的看法,說出了關鍵。

隨后,他話鋒一轉:“不過,太樂令不是拿來了收納之法,與接下來祭祀諸事的章程了么?不知道寫的是什么,可否有用。”

這話一說,也提醒了其他人,他們被陳止最后的一句話鎮住,此時才會想到那兩張紙,尤其是高疆,在陳止過來前還抱怨著,擔心他那非議之言,被陳止聽到,這時松了一口氣,就又好奇起來。

“不知道是怎么樣的方法,又或者和那根治之說一樣,只是憑空想象?”想著想著,他走了過去,從董緒手中接過一張,看了起來。

其他人一邊放慢了整理卷宗的速度,一邊注意著二人表情,很快,他們就以外的發現,高疆和董緒的神色,都是越來越意外、驚愕。

等二人先后放下那紙,朝著其他人看去,高疆等人已經圍過去詢問起來。

“如何?”

“此歸類之法,看似簡單,其實內蘊諸多玄妙,分門別類,各有標注,關鍵是相鄰的歸類之中,還有聯系,不光是收納的時候,就是查閱的時候,也會簡單許多。”

“有這么神奇?”周傲等人聽得此言,都露出了意外之色,在看董緒,卻見這位太樂丞看著微微吐了一口氣,好像是心中的重擔被卸下來了一樣。

“董君,如何?”馬選詢問起來,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一點端倪。

董緒嘆了口一口氣,才道:“太樂令的這套章程,可謂周詳,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就算是我等想要查漏補缺,恐怕都找不出地方。”

“有這么細致?”連高疆都表現出意外了,他手上拿著的那個歸類收納之法,雖然精妙,但最多就是讓他驚訝,而且也只是小手段,但董緒提到的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問題了。

“諸君請看。”

董緒也不啰嗦,將手上的紙展示出來,讓幾人圍看。

這看了幾眼,眾人就都沉默下來。

剛剛,他們還煩惱著幾件事,轉臉陳止就將其中兩件解決,而且出人意料。

“光是這章程,就不是尋常人能寫清楚的,至少得對這祭祀和獻俘的事都很清楚,同時也對各個司衙的權職很清楚才對,但這位太樂令之前對太樂署的職權都不了解,難道就這幾天,便都清晰了?”高疆面露疑惑。

董緒則忍不住感慨道:“畢竟是名聲在外,本事肯定還是有的。”

莫名之間,他們忽然覺得,陳止剛才所說的根治之言,是否也會給他們一個意外?

只不過,想到這背后的困難,他們又都收斂了心念,不敢將猜測說出來,畢竟這其中的意義,可是非同尋常。

就在幾人各自思量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就見一名剛才出去去卷宗的差役,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見了眾人,就喊道:“不好了,有書院的人找上門來,說是要讓太樂令給他們評評理!看那架勢,不好相與!”

眾人聞言,心里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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