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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血勇難撼陣圖,外力不可居功


更新時間:2017年02月20日  作者:戰袍染血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戰袍染血 | 冠絕新漢朝 
第二百一十四章血勇難撼陣圖,外力不可居功

第二百一十四章血勇難撼陣圖,外力不可居功

“沖啊!沖啊!”

在牛門的帶領下,一種馬賊呼嘯而去,馬蹄匯聚之下,在近距離內宛如雷鳴一般,眼看著那院子就在眼前,似乎人馬一至,就將這小小院落踏為平地。

只是這沖擊了許久之后,才有人覺得不對。

“這路是不是有些太長了,我們沖擊的時間是不是太多了?這不對勁啊!”

“不對!絕對不對,這情況過去沒有遇到過,這么近段距離,早就該沖到地方了!”

“太古怪了,但是大當家的沒有下令,咱們也不敢停啊!”

眾人沖了一會,感覺任憑自己等人如何沖擊,那院落卻依舊還是在那么遠的地方,這心里不由就著急起來,可牛門沒有傳令,他們倒不會停下來,有一絲令行禁止的味道。

終于,牛門眉毛一皺,然后抬手一揮,口中喊道:“停馬!”

這兩個字一出口,眾人本能的松了一口氣,隨即勒住韁繩,就要將讓胯下之馬停住,可這么一勒,那馬匹卻如無所覺,依舊還是前沖,最多是受到影響,掙扎著歪斜。

頓時,這前沖的馬隊,就顯得有些混亂了。

“恩?我這坐騎好像是被什么迷惑了!”

“不聽話了,停下!”

一個個聲音響起,伴隨著些許焦急,不少人被這接連的變故,惹得心頭有些混亂,有心硬扯韁繩,又怕傷到了坐下之馬。

別看是兇殘馬賊,但他們也知道分寸,對別人殘忍,可坐騎是吃飯的家伙,因此格外愛惜,所以拉扯的時候很有分寸,只不過收效甚微。

但跟著就聽牛門喊道:“都不要慌,這馬八成是被迷陣迷惑了,都勒住韁繩,緩緩減速!”他一邊說著,一邊扯著自己的韁繩,然后身子前探,一只手撫在馬脖上,那胯下駿馬果然緩緩減慢下來。

其他人如法炮制,很快,就都停歇下來,一個個也不焦急了,但心里卻發慌,因為他們注意到,自己雖然還是往前沖的,那院落也還在前面,可……

“我等這都沖了多久了,就是百丈開外也早該到了,怎么那院子還是這么遠?”

想到這里,眾人不由的就有些驚慌了。

“該不會是妖法吧?”

由于速度變慢,風聲衰減,說話的聲音不大,也能傳播出去。

“妖法?”牛門冷哼一聲,“爾等少見多怪,豈不聞陳侯之**陣、武侯之八陣圖?”

他這話一說,登時就將一眾小弟的心神給拉了過去,趕緊追問起來,他們也是知道的,自家這大當家的,其實也有出身,雖說不是士族,但也是豪族,小時候讀過書。

實際上,在知識和武藝壟斷的時代,就算是反賊之中,那些帶頭的人,往往也有來歷,比如這牛門,又如那王彌。

牛門見眾人問起,自然要說的,這也是為了穩定軍心,雖然他自己也是心中忐忑,但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在馬上侃侃而談:“當年烈祖平定南方,蕩平荊州,北方曹氏派兵自徐州出兵,奇襲江左,就是陷入了陳侯的**陣中,最終不辨東西,待得破了陣來,已是失了先機,不得不退去,還有陸都督自荊州北伐,首戰失利,則是靠著武侯的八陣圖,才得以全身而退?”

眾小弟本就心中惶惶,聽得此言,一個個更是神色微變。

“這么玄乎,該不會是假的吧?”

牛門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讓人自己的小弟更加恐懼,而是為了安定人心,于是繼續道:“豈不聞百家之中的陰陽之名?這兩種陣圖,據聞就是傳自陰陽家,武侯晚年之時,曾經遍析陳侯之策,就提過**之陣,說是不入兵家,當為陰陽五行之法!”

聽得自家大當家的說的頭頭是道,眾多小弟不由生出希冀,就問道:“那武侯他老人家,可曾留下破解之法,我等總不能被一個陣圖,困死于此?”

“若要破解,也不算難,”牛門撫了撫自己的虬須,可惜有些不倫不類,“曾有那蜀中的道家天師說過,若遇**之陣,當斬殺生物,以氣血陽剛沖之,如今知道我為何不殺那二人了吧?速速將那俘虜帶來,殺之放血,用以破陣!”

隨著這一聲落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很是尷尬。

“怎么了?”牛門也意識到不對了,追問一句,然后回頭這么一看,登時就將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原來,他們沖的急,竟是將馱著兩個俘虜的馬,給落在了后面,現在身陷陣中,回首一看,那倆俘虜赫然還在燈火闌珊處。

考慮到眼下情況,估計調頭回去,也是難以抵達的。

“真他娘的不走運!”牛門喝罵一聲,見眾人神色有衰退之相,就繼續鼓動道,“莫喪氣,若無俘虜,也有辦法,隨我一試!”話落,抽出腰間長刀,順著手背一砍,頓時鮮血橫流,滴落四周!

揮手之間,鮮血滴落在他的臉上,竟是平添了幾分猙獰之色!

其他馬賊一看,也是咬了咬牙,然后手起刀落,鮮血四散。

頓時,周圍的景象扭曲了幾分,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墻壁正在變形,但……

就是不破!

看得牛門一陣咬牙切齒。

“這……這群馬賊何故在那里打轉?”

遠方,院中屋頂,趙興站于其上,遠遠的看著那院外空地上,接著燈火,能看到正在不斷打轉的馬隊,心中越發的疑惑起來,隨后想到某種可能,不由低下頭,朝著院中的陳止看了過去。

此時,陳止已經從房間里出來,在跟幾名家丁交代著,這些個家丁跟著就領命而去,一出院子,就和其他家丁聚集在一起,五十個人占據地利,將適宜沖擊之路堵住,然后擺好了陣勢,長槍一抖,盾牌護衛,然后不越雷池一步,因為那陣圖同樣也對他們有效。

屋頂上,又有兩名弓手做好準備,瞄著牛門,卻沒有貿然出手,因為箭矢若是進了陣中范圍,同樣會有偏轉,受到影響。

而陣中之人如無所覺,依舊還在縱馬繞圈,只是手上留下來的血液越來越多,讓整個陣圖的結構越發扭曲、松散,但就是不破。

陳止在院中看著,不由搖了搖頭:“這些人的筋骨打熬有限,加上人數不多,自是難以靠血勇沖破陣圖,不過破陣的方法果然有人發現了,陰陽家之物,多障眼、惑心之法,若有勇氣、有意志,也能看破,所以往往用來牽制、延緩敵人攻勢,很少用來滅敵,就是因為太追求困住全軍,效果會因人數的增多而衰減。”

見此情景,陳止沒有半點要提前解出陣圖的意思,因為這種情況,無疑更為理想,馬賊沖不出陣,同時還不斷流血,不斷衰弱。

時間流逝,氣氛越法古怪起來,連被留在后面的楚金,都看出這伙馬賊是著了道了,心里不由驚懼起來。

“這群馬賊是怎么了?看他們兇神惡煞的,本以為這陳君子等人,不過寥寥五六十個護衛,根本不是對手,哪里想到人家還沒動手,這馬賊就是這么一副樣子了!”

越想,楚金越覺得情況不妙,他因為貪生怕死,不得不領著馬賊過來,如果陳止等人遭難,他的后果也可能好不到哪去,但只能先顧眼前了,可眼前這個情況,也很不妙啊。

“這到底是什么邪門的事啊?”

不光是楚金在驚嘆,連那兩個俘虜,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邊的情況,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來,由于距離的關系,他們隱隱還有種馬賊身在云霧中,身形難辨之感。

終于,在各方的矚目中,陣圖失效,轉圈的馬賊宛如猛然驚醒,一個個面色蒼白,有失血過多的跡象,但在牛門一聲令下,又三三兩兩的調轉馬頭,再次朝著那院子沖去!

“破陣了!隨我沖!”

待得沖鋒聲起,他們才恍然驚覺,已經有一隊家丁擋在前面了。

“莫怕!家丁爾!豈能擋住我等,沖!”

牛門當前沖擊,身后的眾人也是一樣,但家丁之陣,宛如激流中的磐石,根本就沖擊不動,擋住了馬賊的勢頭。

而這些馬賊,本就精神疲憊、體力流逝,戰力衰減了四分也不止,被這么一擋,還有不少人直接摔落下來。

牛門見沖不過去,便要散開隊伍,繞開阻擋,但就在這個時候,箭矢破空惹來,徑直刺入了他的腿股。

就聽一聲慘叫,牛門從馬上跌落下來。

這馬賊的隊伍,頓時一片混亂。

遠方,陳止看了這一幕,知道大勢抵定,可心里卻很清楚,若非**陣圖,此戰還有諸多波折,要耗費不少經歷,恐怕還要折損幾個人手。

“不能因此就覺得高枕無憂,**陣不常有,而賊匪不可絕,今日家丁的行止有值得商榷之處,暴露出不少問題,等會不能讓他們因此得意,必須講清楚這次能勝,是因為外力,不可居功,另外……”

他看了一眼身邊驚疑不定的陸映等人,彈了彈手指。

“還得找個理由,跟他們解釋一下才行,但有了此物,可保萬無一失,總不能不用,否則他們有個閃失,抱憾終身。”

另一邊,在泗水之畔,正有諸多人馬聚集,為首的正式魏歐,他正大步流星的走來,沖著一名戎裝在身的將軍行禮。

“楊將軍,久聞大名,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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