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第一百四十八章 齊民之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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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齊民之術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21日  作者:戰袍染血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戰袍染血 | 冠絕新漢朝 


“……屋內四角著火,若在一處,則冷熱不均……”

很快,干寶就被這篇文章上所描寫的具體方法給吸引住了,他作為刺史別駕,接觸諸多人群,也觸及各個行業,對很多民間之術也有了解,這個時候一看,頓時就生出興趣了。

陳止的這篇文章,是站在后世的角度上,通過總結前人的方法,加上后世的理念,綜合而成的養蠶法門。

除了單純的密封和著火之外,更涉及采光,本來密封與采光似乎沖突,但通過在四面開窗,以紙糊上的方法,巧妙的避開了矛盾之處,加上草簾,更可以條件光照條件。

凡此種種,看起來都是平凡之舉,偏偏就是這樣的平凡之術,綜合在一起,產生的效果,以干寶的經驗,能看出許多前景。

他正要詳細詢問,跟著低頭一看,有見到自己抽出這張文章的地方下面,原來還有一疊紙,每一個都寫著密密麻麻的楷書。

頓時,干寶的興趣被調動起來了,他拿起來通掃了一眼,頓時暗暗吃驚。

“居然都是農家之術,而且不光涉及農具,更有不少巧妙構思!”

干寶隨即閱讀了幾張,越發驚奇起來,最后一臉意外的看著陳止,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原來陳公子,你對這農家之術,竟然了解到了這個程度,當真是令人意外,之前是我等偏見,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了,你已經想著要著書立說了,授人以漁啊,相比之下,我等才是班門弄斧了!”

著書立說?

莫說邊上的蘇峻,就連陳止一聽,都不由一愣。

我沒想寫書啊。

這幾篇農家文章,只是他想起來后,隨手記錄下來的,配合農具推演的想法,里面提及了不少設計原理和思路,因為不涉及超時代的歷史事件,所以沒做什么保密措施,也不怕別人看,可要是說著書立說,就有些過了,畢竟是隨想隨寫,不成體系的東西。

不過,陳止是這么想,但落在其他人眼里,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就見蘇峻一步走過去,也跟著看了起來,隨即嘖嘖稱奇,看向陳止的目光也有了一絲變化。

“陳公子,你這幾篇文章,駁雜非常,有農時之治,也有殖貨的原理,更有幾種農具的運轉根本,看似繁雜,其實都與農有關,這是著書手稿吧?我也見過別人著書,都是先零散寫幾篇,然后慢慢整理,前后需要多年,也難怪你要挑選這城外宅院,又作了許多農具,之前是我等不明,這里給你陪個不是。”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只管將這幾篇文章拿給喬老看一看,他怕是也要心有愧疚了,不過,不是我說你啊,陳公子,你要著書立說,就得先把這打算宣揚出去,你看那小仙翁葛洪,幾年前閉關著書,如今誰個不知?都說抱樸子要寫一篇道家宏論出來,這才是養望,而您如今明明有這樣大的志向,卻甘于隱心,這難免就讓外人誤會,那城中已經有不利于公子你的傳聞了。”

干寶也點頭附和道:“是極,正是這個道理,公子你如今是養望起步,既然有這等才學,總該讓人知道才是,真正要隱山負望,得等天下聞名了再行平和之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讓陳止越聽越是意外,他很想說清楚,自己并無這等打算,可文章都寫出來了,再否認也不容易,自己一否認,對面兩人只會當他是在謙虛。

蘇峻也來了興致,顯然碰到足以著書立說的人,讓他也很是興奮,就出主意道:“當前最好的辦法,是把消息傳出去,不過得先起個名字……”

一說到起名字,他更加的興奮起來,似乎對此頗為熱衷,不等陳止開口,蘇峻就指著手上一篇文章的語句道:“這句‘民不分貴賤,農并非無術’最合主旨,這不分高低之民的農家之術,不如就叫齊民之術吧?”

齊民之術?

聽著有點耳熟,陳止正要開口,那蘇峻自己又搖了搖頭道:“不妥,不妥,這名字有些平凡,體現不出陳公子你的幾個奇思妙想,這般要緊的事物,可不能忽略,嗯,干脆就叫齊民要術得了。”

齊民要術?

齊民要術!

聽到這個名字,即便是陳止,這心里也猛然一震。

這四個字,對于陳止來說并不陌生,這是將會出現在二百多年后的一本農家巨著,總結了諸多農家學說和技法,在整個歷史上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乃是可以上教科書的存在,在課后閱讀中更占有不少的篇幅。

這樣一本書的名字,卻突然和自己面前的幾張紙有了聯系,自是讓他意外,可隨即他想到了不久前的《師說》一文,頓時心中一動,有了一點猜測。

“雜糅更多內容,完成《齊民要術》?”

陳止雖然有簽筒,但畢竟不能直接拓印后世的書本學識,他如果要著書立說,一樣要一點一點的將自身的積累,記述在紙上,如果他想要寫一部農書,那么除了《齊民要術》這個名字之外,書中的內容,依舊得自己一點一點的完善、添加。

“不過,這也是個不錯的思路,我之前寫了《師說》,一篇文章蘊含多個絕學,隨后就是曲轅犁,這個農具結合其他物件,也算是一個絕學,這代表著兩種不同的思路,一個是一個里面包含多個絕學,一個是多個物件代表一個絕學,那么如果是一部書、一本著作,那又代表著什么?是多個絕學,還是一個絕學,又或者其他的可能?”

想了想,陳止覺得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念頭,只不過著書立說可不是小事,哪怕他有著心內藏書,有著三世積累,有著簽筒,但想要寫出一本堪稱絕學的著作,而且還是某個行業的指導性絕學,絕非易事。

“這就不是單純靠著空想和試驗,就能得到經驗了,必須得腳踏實地的不斷常識,而且要真正深入其中的研究,就算如此,也不是短短時間就能完成的,那小仙翁葛洪,在后世寫出了道家巨篇,名傳千古,可他如今閉關多年,也沒有真正著書成功,由此可見一斑。”

這個道理,不光陳止明白,干寶與蘇峻也同樣懂得,因此經過最初的驚奇和興奮過后,這兩人也平靜下來,那干寶見氣氛差不多了,就提出了來意:“陳公子,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的來意你肯定也猜到了,我等此來,是代表刺史,邀請你前往南邊的,刺史非常欣賞你的才華,有心要重用于你,相信你也知道他的背景,乃是江東張家之后。”

蘇峻接著也道:“我家刺史,對閣下的欣賞發自真心,林來之時就一再提醒我等,說是要以禮相待,當然了,喬老畢竟身份不同,刺史也不好太過約束。”

看著兩人誠懇的表情,陳止心中也是一動。

若是能得到刺史的幫助,以一州的底蘊,是不是更方便行事?

想到這,他也不客氣,直接問道:“幾位,陳某如今尚無鄉品,不知道若是南去,能做得了什么?能否得個四處巡查之類的差事?”他到底不想受到太多約束,因此有此一問。

但干寶等人卻不由犯難了,他們是知道張初的打算的,陳止南去,得不到什么實權職位,這采風巡視的差事八成也輪不上,主要工作就是動筆桿子寫文章。

蘇峻只能硬著頭皮道:“這個……因為暫無鄉品,可能暫時沒有官職,但有刺史看重,相信閣下必定能得重用,到時候提出要求來,刺史也不會拒絕。”

陳止一聽,大致就明白了,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還是先考慮一下吧,畢竟家中送了品狀出去,不如等鄉品到了,再做決定。”

“如此……也好!”蘇峻還待再說,但想了想,也只能應下來了,按理說,不管什么條件,都該盡量將陳止請去南方,可人家去了南邊,發現專業不對口、愿望無法達成,到時誰來負責?

畢竟他們已經知道,陳止不光能寫名教玄學,也鐘情務實農學,這樣的人不會甘心做一個人文吉祥物。

索性,干寶和蘇峻也不提這個了,要等將情報稟報了張初,由那位親自做出決定。

少了這個目的,接下來的談話就輕松許多,三人說著說著,也親近許多,等午飯過后,喬老也恢復過來,干寶就要告辭了。

陳止親自將三人送上馬車,拱手拜別,這才回返,只是在他將要踏進,宅院的時候,卻猛然停下步子,轉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在他的事先鏡頭,有兩個頗為健碩的身影正結伴而行,從田間走過,似乎只是普通的農夫。

不過,看著他們的身姿和步伐,陳止卻緩緩瞇起眼睛。

“少爺,怎么了?”一直陪同在側的陳覺見狀,趕緊詢問起來。

“找兩個人,去問問那兩個人,看他們的樣子,可不像是農夫,而且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片地是張根家的,他家一共七口人,四個兒子,兩個壯年,卻不是這個模樣,難道還有人會好心到,幫別人耕地?而且,昨日我從陳侯廟回來的時候,就見過這兩人,當時他們是走在張密家的地頭。”

陳覺暗暗驚訝于陳止的記性,可聽到這里也不由警惕起來。

“少爺,您是說這兩個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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