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第六十九章 若出此門便無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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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若出此門便無事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17日  作者:戰袍染血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戰袍染血 | 冠絕新漢朝 

相傳,白家祖上為山匪起家,后來金盆洗手,趁著亂世占了一塊地,從此繁衍生息,當然,白家卻不承認這個說法,說祖上世代為良。

到了白青這一代,白家不光在城外有諸多良田,城內更接手了幾家賭坊,日進斗金,為彭城一富,人脈甚廣,漸漸就有了謀求更進一步的想法,想在政治上得到特權,子弟出仕,家族入品。

青遠莊的建設,也是基于這個目的,白青買下此處,翻蓋一新,是打算炒作一番,將這里作為彭城郡大族、顯貴、官吏的聚會之所,因此無論內外都精益求精,否則為了白青一人,耗資這般巨大,就顯得不劃算了。

可惜,這樣的舉動卻得不到世族響應,也只有些許官吏偶爾過來,除此之外,倒是引來了不少欠債的人過來哀求。

現在,聽了陳止這個世家子的夸贊,老人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他平時是看不起陳止這人的,但陳止世家子的身份卻又被他重視,這般矛盾的心里,直接體現在他對陳止的態度上——倨傲卻又卑微。

陳止能感覺得到,面前的這個老人對自己的輕視,以至從見面到現在,看似禮數周到,實際上言行舉止不見尊重,偏偏等著自己評價青遠莊時又格外緊張,隱隱將陳止當做權威。

搖搖頭,陳止不再關注這人,邁開步子就走。

“白青過去多次逼迫、引誘、用了不少法子坑騙以前的陳止,前身家道衰落,和他脫不了關系,不少田地都被這人謀奪,現在一受人慫恿,立刻故技重施,如果是按規矩讓我還錢,那也就罷了,如果有其他想法,說不得只能做過一場了,想事后再安撫陳家,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今日和他做個了結,算是給前身討一個公道,將瑣事理清,若白青不知進退,就怪不得我了。”

他走這一回,是因為前任陳止的遺留問題,不能不來,來了就是為了了結,但也會給白青一個選擇的機會,就看對方能不能抓住。

陳止一進正堂,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側的一名名商賈檔主,這些人穿的格外考究,每個都顯得氣度不凡,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朝陳止看了過來。

最里面,那地主豪強白青披著黑色的毛皮大氅,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那座椅還特地墊高,使他高于旁人,俯視當場。

一見陳止進來,白青的國字臉上就露出一抹淡笑,然后瞪了過來,有種兇惡的意思,配合著富麗大堂、兩邊的樓梯,在氣勢上營造出一種排山倒海的錯覺,威壓全場!

“陳止,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又要讓人去抓你了!”他冷冷一笑,一開口就毫不客氣,“怎么樣,我那二十兩的賭債,你都帶來了?”

他一見陳止能拿錢過來,立刻提高了要價,好方便自己等會謀取田地、財物,雖然是徐方托他幫忙,可白青可不打算白白幫忙,還是要有收獲的。

“什么時候變成了二十兩?你這利息升的也太快了!”

陳止停下腳步,微微打量,就看出端倪。

“好一個造勢!這大堂經過風水布局,兩側懸梯,模仿青龍拱持之態,白青坐于中央,兩龍環繞,供奉一主,聚財多子,好大的志氣。”

民間不可用龍,但有些布局卻可以模擬龍形,營造出相似的氣氛,就如這堂中左右的兩條長梯。加上端坐其中的一眾商賈,一個個面容冷峻,宛如三堂會審,死死盯著陳止,威嚴而肅穆。

尋常的人,在這種環境中先就膽怯了,氣勢一跌落,后面只能步步退守,最終喪失主動,可陳止反而笑了起來,他知道接下來,白青會先來上一段威嚴十足的問話,然后再說他白青的勢力,接著和其他賭坊的檔主互相吹捧一番,營造氣氛后,再談賭債,一個流程下來,被問話的人已經膽寒,只能予取予求。

“套路自古有,只為弄人心。”

想著想著,陳止沖白青拱手道:“見過白檔主,過去承蒙關照,明人不說暗話,二十兩的說法,你還是收回去吧。”說話的時候,他掃視在坐眾人。

不算站在椅子后面的護從,在場共有八人,一邊四個,算上白青,就是九位檔主。陳止的前身在他們的賭坊中都有欠債,可之前已吩咐了陳輔,約定了一月之期,結果這些人集體出爾反爾,為的就是讓陳止陷入困境。

誰都沒有注意到,陳止進門的時候,有個小香囊從袖口滑落,落在地上,彈動兩下,散發出淡淡的氣味。

這味道太淡,尋常人難以察覺,香囊也小,被陳止身子擋住,其他人都在作勢,無從察覺。

實際上,白青在徐方走后,也派人去調查張府晚宴的情形了,但時間太短,消息還沒得到反饋,只是知道陳止字不錯,被諸位長者稱贊了,除此之外,知道的不多,考慮到徐方身后的實力,白青覺得還是得給點面子,畢竟已經答應了,萬一不兌現,到時候麻煩不斷,他可不知道徐方已經不在了。

“今天的時事,是給徐方個交代,再把陳止家最后十幾畝地弄過來,事后跟陳府告罪就行了,他陳止字再好,還得受陳府節制,聽說陳二爺也在謀陳止的田地,大不了把我奪來的良田轉給他,正好結交一下,空手套白狼。”

白青這種想法,就是消息受限的結果了,在他眼中,陳止只是一個世家子,鄉品都沒有,只是背景讓人忌憚,那么只要和他背后的陳家和解,陳止就不能如何了,至于陳止失去了田地,一家幾口命運如何,就不是他白老爺該操心的了。

白青一介巨富鄉紳,忌憚陳家,但不至于連個世家子都畏懼,不然以前也不會給陳止下套,蠶食對方家產了。

想到這,白青笑了起來:“你說二十兩讓我收回去?笑話!這可是你的欠債,豈能說收就收?”

陳止搖搖頭,取出那包銀子,說道:“銀子在此,該多少就是多少,也不用說什么威脅的話,拿去便是。臨場提價這一套不要在我面前用,我過去好賭,方有今日,可盜亦有道,按規矩辦事,吃相不要太難看,既然你沒有誠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不用談了。”

“你……”

白青張口結舌,本要好好打壓一下這個世家子,用言語展露自己的威風,結果人家銀子都拿出來了,又來這一句,也讓他準備的一套威脅話語都沒了用處。

“沒什么事,我先告辭了,諸位難得聚會,吃好喝好。”將包裹遞給一名白家仆從,陳止拱拱手就要離開。

他這一走,如果順利,今夜什么都不會發生,自己和白青之間的恩怨也算了結了。

可惜……

“慢著!”

見陳止要走出廳堂了,白青忽然回過神來,想到先前說好的事、漕幫和王彌的威脅,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檔主還有什么事?”陳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等待下文。

“你……”白青被一下問住了,只能故作憤怒的笑道:“以為把銀子送來了,就沒事了?”話中的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陳止微微瞇眼,嘴上還有笑容,眼里卻無笑意:“可不就沒事了?你白檔主開的是賭坊,欠的是銀子,又不是賣身契,我東西都拿來了,還要干什么?”

“欠了這么長時間,不給個說法?不是看在陳家的面子上,單是這幾日的利息,就不止十兩!”白青這會終于找到感覺了,那種大權在握、生殺予奪的感受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止,氣態沉凝。

“該給說法的是白當家你才對,”陳止不慌不忙的回應,“白紙黑字的字據都能違反,誰還敢信你的話?我現在也不說這些,銀子給你,你讓我離開,你我錢債兩清,如若不然……”

白青冷笑一聲:“錢債兩清?笑話,我和你的債,可不光是銀子的事,這利息的事怎么算?你也不用跟我扯漢律,這些我不聽,大不了找上陳家,聽說你家中還有幾畝地……”

圖窮匕見。

陳止微微瞇眼,說道:“看來白檔主讓我還債是假,想拿我立威才是真,你這是要展示權柄?昭告彭城?挑釁世家?也好,那劃個道來。”

這些話句句誅心,一說下來,大堂為之一靜。

其余檔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插話,可心里卻不由忌憚起來,覺得這位有名的荒唐子真是百無禁忌,什么都敢說。

“好個伶牙俐齒!”白青臉色鐵青,肝火大盛,“但靠嘴可救不了你,今天只是個開始,聽說你在書法上有點本事,就先給我留一幅字吧,否則你也不用想著還錢了,今晚就別想走出去……”

這是擺明了要侮辱陳止了。

你寫的字好?行,那老老實實在我這留一幅字,我再和你算利息賭債的事。

白青顯然沒搞清楚陳止的字好到什么地步,不然他一個渴望提高政治地位的土豪,怎么可能這么對待一名書法家?

善待藝術家,從來都是權貴揚名的捷徑之一!

“嘿嘿嘿……”大堂一邊傳來笑聲,就見陳阿三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陳家少爺,又見面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何說辭,還要拿那一套漢律嚇我?不管用了!你若不從白老爺之言,休怪刀劍無眼!今天是你擅闖青遠莊,報官都沒人理,哈哈哈!”

他仗勢誑語,有恃無恐,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白天被陳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呵斥,陳阿三怎么想怎么窩火。

陳止卻搖搖頭,指著短刀,說道:“你這把短刃質地不好,雖用了炒鋼法,卻不通透,滲碳不均,當屬殘次品,刀柄過長,以布包裹,柄邊漆黑,有腥臭味,應該是牲畜血跡,反復侵染,干涸多次,加上刀刃有缺成齒狀,是從屠戶攤上順來的吧?拿著盜竊之物招搖,真是丟人現眼。”

陳阿三的臉頓時成了醬紅色,他雖是無賴,平時也不要面皮,可當著這么多檔主的跟前被人說破,戳破了丑事,這臉往哪放,惱羞成怒之下,就要上前動手。

眾多檔主也很意外,驚訝于陳止只是一個照面,竟然就看出這么多。

“住手!”白青叫住陳阿三,然后驚疑不定的看著陳止,“陳公子好眼力,白某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有溯本追源的本事!”

陳止并不回答,收斂笑容,冷聲道:“白當家,不用說這么多了,你不是想要字么?陳某就為你寫上一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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