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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禾不知道外界的情況,他只是需要思考怎么才能安全的逃出美國,這個時候任禾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是當初自己留下的后手,而這個時候說不定就能夠成為自己的助力:基佬明星伊萬的保鏢,史蒂夫。
對方是個專業的大盜,在城市的陰暗面一定比自己知道的更過。
說實話任禾也很無奈,空有一身格斗大師和槍械大師的技巧,卻偏偏缺乏很多特工應該有的常識,比如什么地方能夠搞到槍,什么地方能做假證件,什么地方能夠偷渡,哪里有黑市。
等等,任禾對此一無所知,有的只是腦中整個紐約市的地圖,還有排水線路圖。
所以他有必要尋求幫助。
當天晚上總共四個賊,但其實只有那一個賊對任禾能夠有所幫助,其他三個也不過是紐約州立大學的在校大學生罷了。
任禾拿著新買的二手手機撥通史蒂夫的電話,一切電話號碼都在他的腦子里,其實超強記憶才是他最方便的技能。
電話接通后任禾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他笑道:“史蒂夫先生,我有事找你幫忙。”
史蒂夫在電話對面倒吸一口冷氣,他這段時間以來最擔心的就是騎士給他打電話,自己的把柄捏在人家手中,那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不過騎士能找自己幫什么忙?應該不會有太危險的事情吧?史蒂夫想了想冷靜的問道:“什么事情?騎士還用得著我幫忙嗎?”
“用得著用得著,你現在人在紐約吧?來一下公園大道,我在路口等你,”任禾笑瞇瞇的說道,這個人的把柄全在自己的手里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其他的身份以及發生的事情,所以暫時還是可靠的。
以后可不可靠那就另說了。
史蒂夫掛了電話慎重的思考了很久,對方知道自己現在因為賭博的事情很窮,那肯定不是圖錢,對方也不差錢。
對方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夠用得著自己的大概就是能力了吧,難道是想讓自己偷什么東西?但總歸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史蒂夫換上衣服就出去了,現在伊萬保鏢的工作也辭掉的他正閑在家里呢,那個死基佬他是伺候不了了,誰愛伺候誰伺候吧。
自從伊萬吐屎之后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還有點變本加厲的意思,簡直就是個**。
史蒂夫來到公園大道的時候正好看見任禾閑著無聊站在路口等他,任禾朝他招了招手就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站在路口等也是為了看對方有沒有帶人過來,如果帶了,那自己說不得就要再殺出一條血路了。
這個時候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兩個人進了屋子,史蒂夫當時就看到任禾放在沙發上的手槍,瞳孔收縮了一下,什么情況,怎么還跟槍車上關系了?
任禾平靜的坐下來跟史蒂夫解釋著自己的情況:“嗯,我先簡單介紹一下我的情況吧?哦對了,你的把柄和證據我都已經隨著油畫一起運回國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你懂的……”
我懂你妹啊,不是說要介紹情況嗎,怎么一上來就威脅我?!史蒂夫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把柄在人家手上又沒法吭聲。
任禾樂呵呵的繼續說道:“前幾天國家安全局追捕一個狙擊手并且在市中心開火交戰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這個事情現在被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對方不可能沒有聽說。
史蒂夫當時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自己不會要跟那件事情扯上什么關系吧,自己雖然是一名大盜,但那件事情是什么?是特么超級暴徒一個人在市中心對抗整個紐約的國家安全局作戰小組啊,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任禾就笑道:“嗯,那個狙擊手就是我。”
史蒂夫當時就想扭頭往外跑,然而想到自己把柄還在任禾手里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他以前知道騎士很牛逼,牛逼到簡直不是人。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對方已經牛逼到能夠在市中心那么瘋狂的大開殺戒后還能從國家安全局手里逃脫,這特么是什么概念?估計一百個自己上去也要全軍覆沒吧!
這還是人嗎?
然而現在自己跟這件事情沾上關系之后,自己的未來將何去何從已經變的撲朔迷離起來,生死都是未知的了。
史蒂夫冷著臉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讓我跟著你去開槍殺人是不可能的,我沒有殺過人。”
“別緊張,我只是想離開紐約而已,”任禾樂呵呵的說道:“你有什么辦法離開紐約嗎?會不會化妝?比如幾天不掉色還比較自然的妝?”
史蒂夫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想要離開紐約而已,他想了想說道:“化妝這個沒問題,后天,我可以送你到海洋綠洲號當一個普通的服務生,這艘游輪將從芝加哥出發,后天經過紐約,然后前往邁阿密,最終會抵達牙買加的法爾矛斯,你可以在那里下船,至于怎么回到中國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史蒂夫這樣的人,人脈還是有的,想悄無聲息的送一個人上去當服務生并不是太大的問題,而他想的是,如果等到對方出海之后自己想FBI舉報呢。
游輪出海50公里后基本就沒有網絡了,有些豪華游輪上是有的,但海洋綠洲號就是沒有網絡信號的那種。一旦對方出海,自己向FBI舉報,到時候自己不僅舉報有功,而且還能杜絕對方在網絡上發布自己犯罪把柄的證據?
這樣一來自己好像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對方,而且還能拿到FBI的線人獎金,這種情況下自己偷《倔強》未遂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了,這位騎士也不知道他以前還干過什么。
所以,史蒂夫心里有個想法蠢蠢欲動著……
然而他忽然看見任禾樂呵呵的看著他,仿佛洞悉了他內心的想法似的,笑著說道:“不是我要走,是咱倆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