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的女人搖晃著纖細腰肢朝這邊走來,顧恒心知,對方多半是認出了這是他的座駕。
誠然,這輛剛碰上不久的奔馳算不上什么豪車,在湘市這個省會城市也時常能夠看到,光從外型上是沒多少辨識度。但對于有心人來說,記住這個簡短的車牌號,卻并非是什么難事。
顯然,那個女人多半就是有心人!
叫什么來著?
好像是叫王彤吧!
顧恒看著這個穿著打扮足夠性感撩人的女人款款走來,帶著幾分迷離醉意的眼神微微瞇起,對駕駛席上的司機說道:“你先回去吧,明早八點過來接我!”
司機姓陳,叫陳遠,是前些日子老李通過戰友會介紹過來的。
那一批還沒有就業的退役老兵總共有十來號人,顧恒全部都留了下來,有幾個安排在了公司作為安保人員,另外幾個準備調到工地上去監管施工,而陳遠,則成了他的專職司機。
陳遠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是這點,讓顧恒最終把他留在了身邊。身為專職司機,有時候難免會接觸到老板的一些隱私,想他這種少說多做的人,無疑更適合。
“好的,顧總!”
馮遠點頭答應,看著顧恒下車后,卻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輕輕皺了下眉頭。
另一邊,身著低胸晚禮服的王彤見到顧恒下車,眼神微微一亮,腳步愈發輕快了幾分,迎上來招呼道:“顧總,這么巧,你也住這里嗎?”
顧恒微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也住這?”
“恩,我上半年在這邊買的房,前些日子裝修完后才搬了過來。”
王彤說著,勾人的小眼神不時在顧恒身上逗留,像是在釋放某些暗號。
淡淡的香水味撲鼻,滑膩雪白的肌膚在眼前晃悠,因為身高差,他甚至還能居高臨下的看到對方胸前的那一道幽深溝壑……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再加上血氣方剛的年紀,顧恒必須承認,自己產生邪念了。
但終究,他還是壓制住了下來。
他很清楚,這時候只要勾勾手指,這個皮膚很白,溝很深的女人就會主動投懷送抱,但理智卻告訴他,沒必要為了一時的痛快就惹上一身騷。
明擺著的,他自己身上能夠讓對方臉上發燒、心里發騷的閃光點,是可以隨手投出幾千萬的身家,是可以捧紅對方的資本。這個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目的無非是為了上位,也就是說,一旦真發生點什么,這女人可能就會纏上來,利用這一層關系博出位。
而這種關系,卻是顧恒不想發生的,就算真有生理上的追求,他更愿意去找那些事后各不相干的女人,找那種懂分寸,知進退的女人。
在他看來,王彤顯然不是這種類型,一個為了搏出位可以隨時寬衣解帶的女人,注定不會太安分。
因而,即便對方的眼神再幽怨,再充滿挑逗,他都很好的克制了下來,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只是,顧恒顯然低估了這個女人的事業心。
回屋之后,剛沖完涼降了下火氣,門鈴聲突然響起,透過貓眼,王彤已是俏生生的站在了門外。
褪掉晚禮服,換上一身超短裙前來認門的王彤少了些許嫵媚氣質,但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卻是更具誘惑。
實在是那裙子足夠短,短到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邊,剛好蓋住臀部。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裙底風光就有走漏的風險。
大晚上的,換上一身引人犯罪的超短裙登門拜訪,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通過上床的方式,達到上位的目的。
此情此景,自問還有幾分自制力的顧恒終究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內心正天人交戰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陳遠打來的。
“顧總,有件事要跟你匯報一下,我剛才去保衛室調了一下停車場的監控,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女人先于我們近半個小時到的停車場,在這段時間里,她一直沒有下車,而是正好等我們回來時,才踩著點的下了車。”
這也就是說,對方實際上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住在這里,而不是剛才才“碰巧”發現的,那個意外的巧遇,實際上是在守株待兔。
瞬間,顧恒腦海里閃過諸多念頭,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一次偶然事件的發生,可以說是巧合,而諸多的偶然接連發生,就成了必然。
對方近期搬來的這里,又恰巧在酒會上認識了,還給自己營造出了一種“勾勾手指就可以勾搭上床”的印象,隨后又在停車場碰巧的相遇,從新結識后,然后大晚上的穿著短裙上門……
這么多的巧合都碰到一起,未免痕跡太重。
試想一下,如果不是在酒會上認識了,如果在酒會上王彤不是表現的很大膽,那在停車場遇見時,顧恒也就不會得出一個對方是想上位,可以隨便玩的結論,更不可能產生歪念。
換而言之,如果沒有陳遠的這個電話,或許,自己在欲望的驅使下,已經一步步鉆進了王彤的套,讓對方將認門認到了床上。
而王彤能夠安排好這個局,解釋只有兩個:
一是對方之前意外的看到過自己出入這個小區,然后在酒會上得知自己的身份后,順勢安排了這一出戲碼。
另外,則是對方早早的就知道了自己這號人,從搬來這里,到參加酒會,都是在做局,其目的,就是想讓自己上鉤,從而達到某些目的。
如果是第一點,只能證明這個女人極有心機,也極有頭腦。
是第二點的話,那概念就截然不同,那可以說明,對方在事先就已經對自己知根知底,包括自己平時的住所,包括要舉辦酒會等信息,都已經了如指掌,要不然不可能安排出這樣一個局,等著他來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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