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雜志第二期五百八十萬的銷量，打的不僅僅是二程的臉，還有司馬光，甚至還有官家。
不管你們再怎么使幺蛾子，不管你再怎么施壓，《新青年》在幾乎毫無宣傳的情況下，依然交出了如此亮眼的一份答卷。
這只能說明，《新青年》本身的質量過硬，以及他們已經掌控不住人心了。
時局在變化，高大全引領了時代，而司馬光和官家他們，卻落后了時代。
只是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意識到。
這一次的銷量大戰，很清晰的顯示了這一點。
很顯然，大家對于司馬光的保守執政方針并不敢興趣，反正翻來覆去就是遵守古制那一套，有什么看的必要？
二程還以為會吸引到多少人，可是事實證明，并沒有多少普通人愿意看司馬光那晦澀難懂的文言文。
相反，高大全的《新青年》雜志，用的都是淺顯易懂的白話文，力爭讓每一個人都能夠看懂，都能夠理解筆者想要表達的意思。
如此針對性的寫作，高下立判。
大家都期待《新青年》會有什么新奇的觀點，而對于《程氏日報》中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和主張并不感興趣。
事實上，《程氏日報》的銷量較之往常是漲了一些的，但是比起《新青年》五百八十萬的銷量，這種漲勢更讓二程絕望。
沒戲了，最讓人絕望的，就是你經過努力過后，卻和對手的差距越來越大。
二程徹底沒有了掙扎的念頭，為今之計，只有孤注一擲，最后一搏。
《新青年》雜志中，將他們宣揚的觀點批判的一錢不值。
如果任由其酵下去的話，那高大全的擁簇肯定會越來越多，時間拖的越長，對于二程就越不利。
現在孤注一擲可能有些冒險，但是二程自認連他們都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思想體系，高大全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比他們還強？
他們不求自己做到最好，只要比高大全強，就是一種勝利。
在《新青年》第二期銷售飄紅的消息還在繼續向外傳揚的時候，二程就公開表聲明，要求和高大全進行最終的決戰——開壇講學。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都是同情二程。
這也是被逼到絕路了啊。
自古以來的文戰，開壇講學都是最后沒有辦法的辦法。
如果說前面輸了還有辦法挽回的話，那開壇講學一旦輸了，就是徹底的身敗名裂。
原本大家以為，以二程的文壇地位，再看看二程找來的這么多盟友，本來不用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誰能想到，高大氣會強勢至此？
“高博士，高博士，您聽說了嗎？程博士對您出了開壇講學的邀戰？”
這天高大全剛從雜志社出來，就被電視臺的人盯上了，長槍短炮一頓猛照，嚇了高大全一大跳。
等采訪的記者解釋了一通，高大全才聽明白，原來二程到底還是被自己逼急了。
只不過，開壇講學沒問題啊，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前提是一切都公平公正公開。
如果請司馬光、官家幾個人當評委，高大全也不會傻到去參加。
所以他對著攝像頭道：“只要程博士在公平公正公開的情況下比試，我都不會拒絕。不過我拒絕司馬相公參與，拒絕官家參與。開壇講學，是針對全江南百姓的，不是針對某幾個當權者的。”
這個時候，周圍其實是有很多太學生在圍觀的。
聽到高大全如此正義凜然，都拍手叫好。
記者也會來事，不忘給自家電視臺打：“高博士，程博士已經說了，這一次的開壇講學就在太學舉行，并且由江南電視臺全程直播。這是一次針對全江南境內的講學，最終以兩位的率獲勝。”
這個記者本以為說成這樣，高大全肯定會買賬了，卻不曾想高大全比他想象的更加難纏。
“由江南電視臺全程直播可以，但是率是怎么統計的？”高大全直接命中了問題的核心。
記者很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是由我們電視臺統計了，請高博士放心，我們是很有信譽的。”
高大全大手一揮，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信得過電視臺，卻信不過官家。如果屆時官家下令，讓你們弄虛作假謊報二程勝出，你們真的能保證堅持真相嗎？”
記者瞠目結舌，難以回答。
他還真的難以保證。
晚間新聞聯播的時候，江南電視臺直接把這段采訪錄像放了出來。
二程當然也看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現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高大全所擔心的那件事，他們兩人還真打過主意，而且官家也已經暗中示意會幫助他們。
但是現在高大全將這件事情挑明，就沒有可操作余地了。
誰都不是白癡。
“大兄，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拼了。”程頤道。
程顥點點頭，次日親自出面回應了此事，他承諾，會請出稷下學宮至寶百家講壇，來保證這一次文戰的公平性。
高大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程顥嚇了一跳。
百家講壇，傳說是稷下學宮的鎮宮之寶，地位就相當于一國玉璽。
傳說常年在此壇內打坐，甚至有機會領悟先賢的傳承。
歷史上生過無數的論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百家講壇的見證下完成的。久而久之，百家講壇在這種文化氛圍的熏陶之下，也變得開始通靈。
到最后，稷下學宮的人現，再有人在講壇內開壇講學的話，此壇會自動亮起醒目的紅色。
如果能夠亮滿九宮格，就代表這一次的講學完美成功。
而如果一次都沒有點亮，就說明講學的這個人乃是欺世盜名之輩。
按說百家講壇一直都被供奉在中州稷下學宮總壇內，二程居然能夠把此壇請到江南，也真是大手筆。
由此，也可以看出二程的勢在必得了。
百家講壇名聲在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他作弊，所以，一切都只看硬實力。
到了這個地步，高大全也沒有再拒絕的道理，慨然應諾。
文戰決戰，一觸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