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聽到明遠大師幾個字,謝涵更是糊涂了。
高升見謝涵一臉的蒙圈,忙推了陳武一下,事實上他也著急呢,“快告訴大家你是怎么脫身的?”
原來,陳武雖然把他看過的紙條依舊綁回到鴿子腿上,可他的綁法跟最初的綁法不一樣,因為對方是個左撇子。
這是徐氏故意安排的,她所有的聯絡人員幾乎都是左撇子,為的就是防備別人發現她的秘密而她不自知。
故而,第一次陳武把紙條綁回去就被盧嬤嬤的男人發現了異樣,隨即他便告訴了自己婆娘。
只是徐氏還沒來得及布局陳武便發現了第二張紙條,又讓他鉆了個空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徐氏故意做了一個套,再找幾個得力的人,陳武便落到了對方的手里。
原本依徐氏的意思是想直接把陳武偷偷殺了,不過后來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陳武是兩淮鹽會會長童槐的人,于是,她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向陳武開口要了一百萬兩的銀子買他的命。
她當然清楚陳武拿不出來,因而她的目地是想試試陳武究竟知道不知道謝紓當年的那筆貪墨款藏在哪里。
此外,她還想試試陳武在童槐或謝涵心里的位置,因為她一直對童槐往謝涵身邊安排這么一個高手心存疑慮。
陳武也猜到了徐氏的大致目的,可為了活下去,他采取了拖延政策,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得考慮半個月才能答復徐氏到底能不能籌到這筆銀兩。
正因為徐氏沒有等到陳武的正式答復,故而她也沒法跟謝涵談什么條件,所以才會拋出這個消息后便端茶送客,目的自然是讓謝涵干著急了。
說起來也是陳武的幸運,那天明遠大師見謝涵一行天剛麻麻亮便啟程離開了,他也躺不住了,于是,他也早早起來了想早點進城去找朱枍和徐氏把這件事交割清楚。
因為出門比較早,明遠大師也就沒來得及吃早飯,進城后忽覺腹中有點饑餓,因此路過廣恩寺的時候便想進去討一碗齋飯,順便看望一個舊友。
可誰知進了廣恩寺后,他才發現舊友不在了,整個廣恩寺的和尚僧人幾乎全換了新面孔,且一問一答均不像是正經的方外之人。
聯想到這廣恩寺的位置,大師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于是,他故意找了個理由想借住兩個晚上,可誰知住持不答應,以廟小不方便留客拒絕了。
從王府出來回到青蓮寺,五天后,待徐氏等人離開幽州后,明遠大師再次進了那個寺廟,他是奔著那些鴿子去的,卻沒想到機緣巧合救了被關在后院茅屋中的陳武。
“明遠大師跟你說了些什么?”謝涵問。
“說了,說他給小姐添麻煩了,希望小姐不要怪他,他日有機會他會向小姐解釋的。”陳武說道。
“別的呢?他有沒有說他進王府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有沒有說他進廣恩寺發現了什么?”謝涵追問道。
“沒有。”陳武尋思了一下,搖頭。
“那大師救你出來后你就直接來京城了?路上沒有再碰上徐氏的人馬?還有,當時抓你的人有幾個,那些人的武功如何?”謝涵又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實在是她心里的疑慮太多了,徐氏的謀逆之心似乎昭然若揭了,可她卻偏偏大搖大擺地進京了。
皇上非但不動她,反而還把他自己弄成了一個病秧子,且還聽信了徐氏的進言對謝涵翻起了舊賬。
還有那個明遠大師,他到底在做什么,一會幫徐氏,一會又幫謝涵,他的立場究竟是什么?
據陳武說,抓他的人當時都穿著和尚服,像是寺廟里的和尚,當時一共有六個人,這六個人至少有兩個人的武功在他之上,有兩個人可以和他打平手,另外兩個人弱一些,可也沒比他差多少。
此外,陳武還發現一點,這個寺廟里的和尚經常出門,說是去化緣,也經常有人借著上香抽簽的名義來找后院的住持,因此,很顯然這個寺廟是徐氏的一個重要聯絡點。
“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她居然查到了你是童會長的人?”高升看向了謝涵。
要知道當初陳武是高升親自去找童槐要來的,且童槐也是直接把人送去了鄉下的莊子里,后來是跟著謝瀾他們一起進謝家的,可以說,陳武的身份除了他和李福還有謝涵,只怕連謝紳都未必清楚,可徐氏居然查出來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謝涵身邊的人徐氏都調查過了,同時也說明了她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她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馬?
謝涵自然明白高升的意思,不過她對此倒并不十分意外,她早就知道了徐氏手下的人很多,要不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這么大,幾乎北方這邊所有的州府都有她的生意。
只是謝涵早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有謀逆之心。
“罷了,這會我們做什么也不來不及了,該查的人家肯定早就查清楚了,我們還是按照我們的計劃來吧,這段時日你們暫時不要出城。還有陳師傅也是,這幾天你干脆也別露面了,我倒要看看,她打算怎么跟我談條件呢。”謝涵安撫高升道。
“還能怎么談?準是想開口要銀子唄。你們說這趙王也是,干嘛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什么?”李福抱怨道。
他是怕這件事再牽扯到謝涵身上,親爹謝紓的那筆舊賬就夠謝涵喝一壺了,公爹和婆母再來一個謀逆,謝涵和朱泓還能有命活下來?
謝涵和朱泓都活不下來的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怎么可能活下來?
因此,李福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陳師傅,你說,這件事王爺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謝涵看向了陳武。
這件事她也一直沒弄明白,她總覺得憑徐氏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是不可能整出這么大的動靜的。
可若說朱枍也參與了吧,目前謝涵還真沒發現他的什么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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