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書一桐:、、、、、、、、、
因小月提前產子,鄉下自然是沒法回去了,她不走,杜廉也不能離開,于是,他們兩個便提前把禮金給了謝沁,仍是按照之前夫妻兩個商定的數目。
鄭氏見自己女兒因為這事氣得早產了,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倒也知道留下來一心一意地伺候小月坐月子。
謝涵等到八月十三見高升還沒有回來,只得交代家里的門房幾句,然后和謝紳一家回到鄉下,鄭氏、謝澤幾個同行。
這個中秋節是謝家分家后的第一個節日,加之又臨近謝沁的親事,因此這頓團圓飯是在謝耕田家吃的,席上,謝耕田發話了,他是長子,以后的年節需都在他家聚齊。
因此,謝涵帶著謝瀾還有方氏白氏也都過去了。
飯后,張氏當著一家人的面給了謝沁一盒齊整的銀錠,二十個五兩的。
見眾人的眼睛看過來,張氏抬眼看了一圈大家,說道:“這些銀子是分家時你們三家各孝敬我的二十兩,大梅知道后也給了我二十兩,說是和你們哥仨一樣。此外這些日子我和涵姐兒住在一起,涵姐兒每個月給我五兩銀子一吊錢的月例,我原說不用了,我一個鄉下婆子也沒有什么用銀子的地方,可涵姐兒說了,怎么說我也是一個長輩,是一家之主,該有的人情禮往還得有,所以我就收下了。這不,二小子是分家后第一個成親的,我和你祖父就出一百兩銀子,以后幾個孫子孫女也照這個例。”
“看娘說的,娘就是一文不掏,誰還敢挑娘的不是?娘把我們這一大家人養大了,又給了我們這么厚的一份家業,我們都知足著呢。”謝耕田陪笑道。
“可不,就是這話,不過娘既然發話了,我們也不能含糊,只是我們不能越過娘去,這樣吧,我們掏八十兩。”謝耕山怕自己婆娘說錯話,搶著說道。
謝涵聽了這話看向方氏,方氏收到謝涵的示意,忙道:“我們也替老爺出八十兩。”
張氏見此點點頭,“大梅那估計也得出八十兩,她日子雖不太好過,可這兩年跟著這邊也借了不少光。”
這一刻,謝涵再次佩服起老太太來,姜還是老的辣,老太太不動聲色就替謝沁籌集了好幾百兩銀子,有這幾百兩銀子墊底,不管將來謝沁趕考還是做點小生意都不用愁本金了。
最重要的是,張氏不放心吳氏和鄭氏兩個兒媳,她這么做也相當于是把他們兩個手里的銀子轉移到幾個孫子孫女手里,如此一來,她也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想到這,謝涵笑道:“二哥,大姐成親時我送了不少衣料首飾,二哥不要衣料首飾,我也給六十兩銀子吧。”
誰知她的話一出,孫氏的臉頓時難看起來,只是沒等她開口,謝沁先擺手道:“三叔那份我就厚顏要了,你那份就算了,哪有哥哥成親妹妹給出銀子的道理?”
“怎么沒有?大姐的銀子你能要,我的你怎么就不能要?你若不要也行,那我依照大姐的舊例給你置辦一份衣料首飾。”謝涵說道。
她是想借這個機會定個例,省得將來鄭氏還得找她來打秋風,她倒不是不舍得那些銀子,而是不想慣鄭氏的毛病。
“那,那算了,我還是就要這六十兩銀子吧。”謝沁嚇得又忙擺手。
他聽新月念叨過,謝涵在府城給小月買衣料首飾花了五百多兩銀子呢,還不算她從家里拿的那些,加起來少說也有七八百兩銀子呢。
“小妹最虧了,三叔那份是你掏的,祖母那份也是你掏的,你自己還得再掏一份,這樣吧,等二姐什么時候成了闊人,二姐也好好給你置辦一份嫁妝。”新月豪氣地拍了拍謝涵的肩膀。
“這話還差不多,算是我孫女。”張氏滿意地點點頭。
“娘可別夸她了,就她這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成為闊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吳氏撇了撇嘴。
“可不是這話,這送禮的確得掂量著自己的家底來。二弟,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窮人,別看你大哥打理著一個飯館,可他一年的薪水才二十來兩銀子,也就勉勉強強夠我們一家在縣城租房過日子。”孫氏接著吳氏的話說道,這是成親以來她第一次附和吳氏的話。
不過孫氏說的也是實情,謝沛是第一個成親的,彼時謝家條件比現在差多了,謝家攏共也就花了不到二百兩銀子把她娶進門,進門沒分家,一點進賬沒有反而要時不時拿出點東西來打點一下幾個弟弟妹妹,后來雖說謝沛去縣城開了那個飯館,可頭一年謝沛一文錢沒有落到,全充了公,還是第二年謝涵知道了提議給謝沛一份工錢,也就是抽二成的紅利,可這銀子也的確只夠她一家在縣城租房過日子用。
因此,這些年下來她手里除了她壓箱底的那二百兩嫁妝銀子便沒別的了,所以她可真沒有底氣說給謝沁掏六十兩銀子的禮金,要知道除了謝沁,還有五個弟弟妹妹呢,不對,加上謝涵和謝瀾,還有七個呢。
她哪里有這實力?
“是這意思,說來說去誰都沒虧著,就虧著我大孫子了,這樣吧,我說句公道話,大郎給十兩銀子意思意思就行了。”張氏說道。
她承認孫氏說的是實情,也確實對謝沛存了一絲愧疚,否則的話分家時她也不會單提出來給謝沛十五畝地,可那些跟小月和謝沁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我也說句公道話,這些銀兩足夠我將來去創業了,家里的家產都留給大哥,我什么都不要了。”謝沁表態說道。
“臭小子,等你媳婦進門了再說吧。”謝沛笑著搖頭。
只是他忘了,這話說出來打的是孫氏的臉。
果然,他話音剛落,孫氏便變臉了,好在張氏反應快,指著謝沛對謝耕田道:“耕田,你替我揍這小子一頓,這小子的意思是嫌我不該當這家了?”
“別,祖母,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謝沛忙跪在張氏面前求饒,并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當然,不是真扇。
于是,一場矛盾便消弭在大家的哄笑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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