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問題嗎?惡心嗎?什么吃老鼠?”凱薩琳像看傻叉一樣看著丁木,說道,“這是我的地盤,你來這里做什么?”
別看這個凱薩琳的眼睛碧藍碧藍的,她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女人,丁木就有很大的心理優勢。因為丁木對異性的殺傷力還是一樣的強,最關鍵的是,丁木的功法有特殊性,對女人的心把握的非常準確。
照現在這種反饋,除非她能完全欺騙丁木的感知,否則她絕對是一無所知的。可是,在這個世界上,能欺騙丁木感知的男人或許有,女人應該沒有。丁木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凱薩琳壓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丁木雙目直視凱薩琳,問道:“你的城堡有地下六層嗎?”
凱薩琳見到這個眼神,心中一熱,不由自主回答道:“先父曾說是有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如何能下到地下六層。你怎么會問這個?有什么事情嗎?”
丁木半真半假說道:“我家里出了點事,唯一的線索就是威廉古堡的地下六層。所以,我要看一看。還望你行個方便。”
凱薩琳說道:“這個很難,你想在我的地盤呆多久。我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入口。”
丁木旁敲側擊問道:“你這里還有多少人?可否幫我一起找,找到的話,我一定會重金酬謝。”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凱薩琳公主一定日子過的不太闊綽,她身上的衣服雖然干凈,但是一些細節還是可以看出來,這衣服的磨損度不低,顯然是穿了有五年以上的。五年以前,這件衣服算是頂尖的奢侈品。這就證明,凱薩琳可能曾經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現在只是一個破舊城堡的主人。
如果硬扛著不掉價,那這日子可就難過了。要知道,養護這樣一個城堡的費用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沒錢,就只能荒蕪著。
果不其然,凱薩琳聽到重金兩個字,眼光就是一亮。不過,隨即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她說:“我家里只有一個老管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負責,只是很不巧,他去接朋友了,不在城堡。”
看來有問題的就是這個老管家了。丁木的潛意識美美已經接到了家中的服務器海神之心發送過來的調查分析數據。
這個凱薩琳還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她的父親是威廉·瓦爾特大公爵,蒸汽機時代顯赫一時的社會名流。凱薩琳是他的小女兒,也是唯一在世的嫡系后裔,兩人的年齡差距非常大。威廉大公爵死后,凱薩琳就成了這個古堡的主人。
也正是在那個時代,瓦爾特大公爵才購買了這座同樣以威廉命名的古堡,足有幾百年的歷史。家里的老管家,竟然是那個時代一直就管理古堡的人。至于古堡的原主人,丁木相信,應該是傳說之中的那位威廉·德古拉·該隱。
正想著,一輛中古的老款勞斯萊斯幻影從遠處穩穩當當駛來。丁木神眼一望,駕駛座上是一位身穿黑色制服,銀色頭發的老者。而后排是一名絡腮胡子,黑色頭發,臉色發白的瘦子。車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只不過個頭太小,從窗戶里只能看見一個腦瓜皮,不過丁木從一根頭發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孩就是丁炎。
這下,丁木不由啞然失笑,這事情有意思了,我到早了。還什么威廉古堡地下六層呢,我看你還沒有到地下六層,我就給你截胡了。你還沒有把人質運送到地方,我就找到地方了,我一個人質家屬比你這個劫匪還快,這有多尷尬。
丁木對著凱薩琳公主露出一個充滿陽光的笑容。凱薩琳看得目眩神迷,這東方人明明長相很一般,為什么剛才那個笑容如此迷人。在這樣的笑容下,不管他提出什么樣的要求,我好像都不會拒絕,不會違抗。
只聽丁木說道:“其實,我就是老管家保羅口中的客人,只不過他沒有接到我,我就自己過來了。”
“哦,歡迎你來威廉古堡,要不要先進來坐坐。”凱薩琳聽丁木叫出老管家的名字,就不太懷疑了。至于他剛才說的尋找古堡地下六層的事情,也許就是老管家維持家里開銷的一種方式吧。對一看就值得信任的人,人們往往會選擇性地忽略他所有的不靠譜的行為,然后腦補一個合理的理由。
丁木說道:“這個,不用了。保羅已經來了。你看看,那輛車不是嘛。”
凱瑟琳道:“是的,他回來了。”
丁木微微笑道:“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說完,就斜斜走了幾步,反而進入了那輛車子的盲區。
不過,丁木這樣的行為,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隨意走的幾步,就可以讓那輛車看不到他,這就是精密的計算加上超凡的身法。
勞斯萊斯的又穩又快地開了過來。丁木就像一個正常的客人一樣,對著車揮了揮手,可這個信號并不是給車里的人看的,這個信號是給丁木的同伙看的。
用同伙這個詞雖然不一定恰當,但就是這個意思。丁木看似大大咧咧的,可是藝高人膽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程千戰、孫奢和牛青金,三位高手都來了,各自隱藏在暗處,隨時準備出擊。如果不是因為太遠,丁木甚至會把郭平凡的人也調來,一起掂量一下血族的實力。
也就是幾十秒的功夫,這輛勞斯萊斯就停了下來,駕駛座上的銀發老者就是管家保羅。瓦爾特家落魄,沒有專職的司機了。只有老管家代勞,也正是這樣,丁木才能從從容容地,躲在副駕駛一側的盲區里。
老管家保羅把車子停好,風度翩翩地下了車,站得筆直,發絲一絲不茍地打開后車門。用手擋著車子的門框,干凈利落地用標準的倫敦音說了一個詞:“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