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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本是一條流經南京地區的長江支流,古名淮水。無彈窗相傳秦始皇東巡時,望金陵上空紫氣升騰,以為王氣,于是鑿方山,斷長垅為瀆,入于江,后人誤認為此水是秦時所開,所以稱為秦淮。人們常說的十里秦淮是指流入南都城里的內秦淮河。東起東水關,以夫子廟為中心,越過文德橋、烏衣巷,直到中華門城堡延至西水關。咱們今天就在畫舫之上徜徉一番,一會兒再回這個碼頭來。”江如夢包下了一艘小小的畫舫,介紹著秦淮河的歷史,說著今天的安排,等著船上的秦淮女子,端上淮揚的點心。
不一會兒,兩位裊裊婷婷的秦淮女子,就把許多點心端上了桌子。她們是這艘畫舫的侍女。不知為什么,似乎和江如夢的氣質有些相似,只是稍遜一籌,也有那種伶牙俐齒卻又落落大方的感覺。
一位女孩著軟軟的金陵普通話介紹道:“這些是我們秦淮的特色點心,合稱秦淮八絕。第一絕:永和園的黃橋燒餅和開洋干絲,第二絕:蔣有記的牛湯和牛鍋貼,第三絕:六鳳居的豆腐澇和蔥油餅,第四絕:奇芳閣的鴨油酥燒餅和什錦菜包,第五絕:奇芳閣的麻油素干絲和絲澆面,第六絕:蓮湖糕團店的桂花夾心小元宵和五色小糕,第七絕:瞻園面館熏魚銀絲面和薄皮包餃,第八絕:魁光閣的五香豆和五香蛋。”
另外一位女孩又介紹道:“還有第九套,是如夢姐特別交代的淮揚名點。灌香董糖、卷酥董糖,以及虎皮走油。這種也叫董,就是董小宛創制的美食。”
一張一米見方的小方桌上,做工精美,選材講究的精致點心,配上精致有設計感的美器,著實讓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更何況,丁木這里還有四位佳人作伴,個個秀色可餐。丁木嘗了嘗,味道也就那么回事,不過體驗確實不錯。
夢雨漫卻挑毛病了,她說道:“如夢姐,我記得秦淮八絕,每道菜背后都有一個歷史故事,國家標準規定,上菜的話都要講歷史故事的,咱們怎么沒講。”
江如夢嫣然一笑,解釋道:“雨漫小姐,你知道的還真多,確實,在南都吃點心,確實有這個講究。光吃點心不夠,還要把點心背后的歷史都講一講。她們沒講,我來講就好了。”
這兩個女孩是江如夢臨時安排的,她們原本不是服務員,而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兼職禮儀模特,能唱會跳,有顏值,有技能卻沒有什么學識。至于學識,有江如夢自己就夠了。
“好啊。”丁木不想破壞這種溫暖的氣氛,打圓場道,“一遍吃菜,一遍懷古,金陵城秦淮河,果然夠有格調。”
江如夢用指著黃橋燒餅道:“黃橋燒餅產于黃橋鎮,它之所以出名,與著名的黃橋戰役是緊密相連的。黃橋戰役打響后,黃橋鎮12農磨坊,60只燒餅爐,日夜趕做燒餅。鎮外戰火紛飛,鎮內爐火通紅,當地群眾冒著敵人的炮火把燒餅送到前線陣地,譜寫了一曲軍愛民、民擁軍的壯麗凱歌,故而被定為秦淮八絕之首。”
“原來如此。”丁木點頭表示明白。
夢雨漫卻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道:“丁木,你知道咱們大華的黃橋戰役的指揮官是誰嗎?”
“是誰啊?我是理科生,歷史只知道葷葷大端。”丁木確實不知道這些細節的東西。
“啊!”江如夢卻仿佛知道了什么,有些震撼道,“夢老將軍,是您的親人?”
“是我爺爺。”夢雨漫有些驕傲,自己的爺爺可是上將,比梅老的資歷還要老。因為她爸爸是小兒子,所以夢雨漫的輩分還挺高的。
江如夢肅然起敬道:“聽說夢老將軍重返黃橋,黃橋人民仍用黃橋燒餅盛情款待他,他手捧燒餅,還十分激動呢。沒想到,雨漫小姐竟然是夢老將軍的后人。”
她本以為夢雨漫只是丁木的普通貼身助理,負責丁木衣食住行的,沒想到她還是大家閨秀,又是一位通達天聽的紅三代。
丁木也有些驚訝道:“啊,你爺爺是夢老將軍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么說,你和梅雪見的家庭背景差不多啊。太屈才了。”
“沒什么屈才的,我喜歡啊。”夢雨漫說的有些模糊曖昧,也不知道她是想說喜歡做這行,還是喜歡丁木。
江如夢這才知道,為什么夢雨漫非要講,黃橋燒餅的典故,因為她借著這個機會很自然的說出來,自己的爺爺是誰。而且聽丁木的話音,還有一個叫梅雪見的女孩。也不知是何身份來歷。這個丁木本來家庭背景就夠可以了,竟然還有幾位了不得的紅顏,自己本來想的一些討好男人的手段,有些不敢使用了。
不過,江如夢還是巧舌如簧的對他安排的兩個女孩道:“你們兩個,今天真是得見貴人了。還不把你們的拿手節目搬出來,給貴賓表演一下。”
兩個出挑的校花級美女對視一眼,取出一架古琴,兩人齊聲說道:“我們兩個人連彈一首小曲兒,請多指教。”
說完,兩個人素手連彈,
“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公聽,諸公各位,靜呀靜靜心呀,讓我來唱一支秦淮景呀,細細呀道來,唱給諸公聽呀……”
畫舫凌波,槳聲燈影。綠水如帶,美人如夢。
美女素手連彈之后,丁木一陣技癢,借來古琴輕撫,口中半念半唱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丁木在溫柔鄉里,享受著美人們崇拜的目光和明里暗里的恭維,如沐春風,如飲美酒。與此同時,唐明遠在一家酒樓和一個身穿中式開襟的男人喝酒。他說:“任爺,這拆遷的事,不會出亂子吧。”
“絕對不會。我任某人的朋友還都是靠得住的。咱們盡管喝酒,等我們的好消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