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紫蘭能站穩主持界一姐的頭銜這么多年,主要就是因為她把握尺度的能力非常強。手機閱讀m.600000感覺丁木說話的火候差不多了,不用再踩別人了,她就適時轉換了話題。
她滿臉輕松道:“丁木,我看你手腕上帶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這是什么?”
“這應該叫天珠吧。”丁木晃了晃手腕上逐流送他以后,他一直隨身帶著的手串,解釋道,“天海省很有名的那個雪泥寺,有一位很厲害的當家的,叫作逐流上師。我在參加偶像車手節目的時候,跟他有一次交集,他對我比較欣賞,就把他自己佩戴在手腕上的這個手串送給了我。”
郁紫蘭這時候點出天珠可是有用意的,逐流在某個圈子里的名氣非常大,而且地位非常高。如果有人變成瘋狗,想要雇傭殺手打手之類的搞丁木的話。很多人知道丁木有這個背景,可不敢跟丁木動手。只是,丁木未必會怕,誰打誰還不一定呢。可郁紫蘭大姐姐對丁木的保護可是無微不至的。
“說到偶像車手,可能很多人認識你都是從偶像車手開始的。你跟那么多一線明星在一起做節目,有壓力嗎?”郁紫蘭雪泥鴻爪的話題轉換也是主持界的絕學。
“好像我們在一起做節目的時候,我都是一路高歌凱奏,未嘗一敗吧。”丁木牛皮吹的嘟嘟響。
“然后,你和天寶就因為意外被淘汰了。”郁紫蘭針鋒相對道。
丁木呃的一下尷尬了。這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話題,他可不方便談。不過,郁紫蘭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言道:“你知道他們怎么評價你的嗎?”
話音一落,兩人身后的大屏幕的開始播放短片。
短片里先出現的是小朵,背景應該在她家里,她畫著清純的淡妝,笑呵呵道:“丁木這個人,帥啊,呵呵呵。而且比較靠譜,至少比我靠譜。”
“那你喜歡他嗎?”畫外音問道。
“喜歡啊,我挺喜歡他的。不過,他好像酒量不怎么樣。”小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你說熒屏p啊,他沒有意向拍電視劇,估計沒什么機會吧。”
接下來是沈姝,她也是笑瞇瞇的樣子:“丁木的潛力很大,而且很聰明,動手能力也很強,有那種很可靠的魅力。感覺他存在的地方,事情就不會太糟。”
“這個評價很高啊,那你喜歡他嗎?”畫外音問道。
“你說那種喜歡啊?”沈姝道,“好像我女兒的年齡跟他更接近呢”
接下來,屏幕里出現了王天寶,看起來精神不錯。他在室外,身背后天藍藍的,好像是一座寺廟,他用招牌的像捏著嗓子的聲音道:“丁木老弟,人仗義。絕對是生死之交。他救了我的命啊!出事以后多虧了他找人醫治我,現在我又活過來了,一直在隱居養傷。本想嗖一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沒想到讓你們先找到了。”
視頻播放結束,丁木發表感言道:“嘿嘿,看來他們把我的優點總結的很透徹,我就是又帥又可靠,聰明動手能力強,而且人仗義!”
“咯咯咯咯。”郁紫蘭在不好接話的時候,都用這個辦法,那就是咯咯笑。
“天寶傷好了真是個驚喜。”丁木表情很自然,淡定繼續道,“我們倆算是生死之交了,參加那個偶像車手的節目,好幾次險死還生,戲里戲外都有。”
“你說戲里戲外都有?”郁紫蘭很敏感地抓住了這個關鍵的句子,“戲外也有?”
“是啊,那天我們倆人約著去吃飯,險些出車禍。”丁木解釋道,“那天是我開車,在一段小路走的時候,遇到一輛莫名其妙的渣土車,跟在一輛suv后面。那渣土車沒開車燈,然后突然冒了出來。差點就跟我們面對面撞在一起。還好,我們沖到了路邊樹叢里面,躲開了。”
“后來節目里呢?你們倆是怎么掉懸崖下面去的?”郁紫蘭終于問了這個敏感的話題,她很聰明,這個話題如果講了,絕對還是業內第一個披露這件事的,那收視率絕對不用愁。
不過,丁木也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就嘆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好說啊,當時的駕駛員是王天寶,方向盤在他手里,誰知道怎么回事,我們就掉下去了,結果他傷的比我重。如果想知道具體為啥,那你還得問他。”
“好在,現在人都沒事。”郁紫蘭適時中止了這個話題,繼續道,“其實我們好多人認識你都是從偶像車手開始的。但你在圈里的綽號叫學術男神,其實是源于你的學術成就。我們想知道你到底都搞過什么,有了這么大的名氣。”
這就是給丁木自夸的機會了。丁木當然要把握住這個機會,緩緩說道:“最早是自然雜志上發文章,就是可控核聚變的那個模型,帶數學論證的。”
郁紫蘭道:“就是別人說你插隊發表,有外國資本家勢力操縱的那個?”
丁木點點頭,一臉無辜的笑容道:“是。而且我并不否認這篇文章的發布過程有可能真有外國資本家勢力操縱。只不過,這是自然雜志的事情。就算有人操作也并不能抹殺我這項成果的學術地位吧。畢竟,這是有數學證明的。那個莫須有的資本家集團是為了他們的利益,并不是為了我的利益。我這根正苗紅的大華人,還不至于被外國資本家操作。”
郁紫蘭贊同道:“很有道理。說到根正苗紅,有人說你是富二代,是這樣的嗎?”
“這我肯定不能承認。”丁木搖頭道,“我就是小康家庭吧,家里人沒有做生意的,不過算是干部,又是京城本地人,所以吃喝不愁。”
“家里人對你有什么期待呢?”郁紫蘭在家庭背景方面的問題淺嘗輒止,又轉向了。
“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丁木毫不猶豫,說出了爺爺對自己的期待。
“我知道你在很多方面都有兩把刷子,彈古琴,變魔術,廚藝也不錯。不過你專業是醫學,反而沒什么動靜,你會滿足家里人對你的期許嗎?”
“會啊。”丁木笑瞇瞇道,“這些并不矛盾,屬于業余生活。至于醫學專業,我也是剛接觸,你可能把我想的太厲害了。作為一個大一還沒畢業的學生,門還沒入呢,你想讓我獲得諾貝爾醫學獎嗎?不過,我可以講,我的成績在班上還是數一數二的。這個有成績單作為證明。”
“這么說,你還真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完美的讓人受不了了。我再問問,你就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嗎?”
丁木想了想,對著鏡頭認真道:“我挺對不起企鵝平臺的馬譽佳總監。她是受我牽連,讓網絡暴民給攻擊了。我十分感謝她的賞識,不過目前我們還沒見過面,我也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很多造謠的編的故事那都活靈活現了。我倒真挺佩服他們的,有這個才能為什么不寫寫呢?”
郁紫蘭道:“電視機前,那就表示點什么吧。”
舞臺下面,兩個工作人員竟然抬過來了一架古琴。
丁木馬上明白了郁紫蘭的意思,笑道:“我還真沒準備,沒想到來你節目做訪談,還得表演一下才藝。都說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其實,馬總監就算是我的知音了。那我還是彈那首廣陵散吧,送給馬譽佳。”
鏡頭一轉,丁木正襟危坐,面對古琴,運起內力伸手一揮,就仿佛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丁木信手撥弦,就好似平生不得志,嘈嘈切切錯雜彈,又說盡心中無限事。
丁木彈琴亦剛亦柔,頗有謙謙君子的風度,又華麗大氣,清亮之時宛若行云流水,高亢脆響欲上天攬月。
節目就在丁木的琴聲之中結束了。聽弦歌而知雅意,聞琴音而懂心境。古琴一響,丁木的赤子之心盡顯。他表現出來的風采已經在場眾人心折,現場這些打醬油的觀眾里面,也有個別背地里罵過丁木的,全都面紅耳赤,想著如果有個地縫就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