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龍潭的終點,丁木和孔蕭的褲子都已經濕透了。天籟小說⒉因為橡皮艇漏水,等于兩人一直坐在水里,穿著雨衣是一點用都沒有的,怎么都肯定濕透。這下兩個人就狼狽了,穿著濕透的褲子,弄都沒法弄。
可能因為不是旺季,碼頭這邊竟然只有一個工作人員,負責用鉤子把橡皮艇勾過來然后靠岸。
丁木和孔蕭兩人從船上站起身,小風一吹,就感到一股冷颼颼的感覺直接打透了身體,這種涼是那種濕冷,非常非常的難受。孔蕭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丁木倒是還好,畢竟他身負一身武功,功力也已經頗為深厚,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可孔蕭的爹雖然是武術宗師,可孔蕭卻只是一個弱女子,并沒有什么內功在身,這寒冷的感覺只能靠身體硬抗。
二人上了碼頭,把濕漉漉的雨衣和救生衣都脫下來,卻感覺好像更冷了一些。丁木趕忙對邊上的工作人員說:“先生,麻煩問一下,這兒有沒有賣衣服之類東西的地方。”
工作人員看著是個挺壯實的漢子,不過皮膚卻挺白凈,并不像勞動人民,一幅臊眉耷眼的樣子,可瞇瞇眼卻直往孔蕭濕透了的身上瞄。聽丁木問話,頓時搖頭,態度惡劣地揮揮手說道:“沒有,沒有。”
丁木頓時有些生氣了,指著橡皮艇說:“你瞧瞧,這就是你們的船,上面破了個大口子?里面進了不少水,把我們的褲子都弄濕了,你看看濕的這么厲害,這得多冷啊!”
可能是因為這塊兒生意特別火爆,不愁沒有客戶,這家伙張嘴就說:“都一樣,所有船都一樣,有沒有洞都一樣,破個洞,有什么了不起?大家玩漂流基本上都會弄濕,又不是你一個人。怎么就你這么嬌氣?”
“嘿。”丁木聽了這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丫怎么說話呢?有破洞,沒破洞都一樣?你說的是人話嗎?你腦袋上有破洞沒破洞也一樣嗎?”
“傻逼!”工作人員抬了抬眉毛,直接蹦出來兩個臟字。<
“艸,你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我聽聽!”丁木伸出手指頭,指著那個工作人員的鼻子。
你這人面色一寒,嘟囔了一下,張嘴還想再罵,不過看丁木的塊頭,想了想,氣哼哼的說:“你再指我,一會兒擺渡車過來不讓你上!”
丁木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扔下去?”
這工作人員也是嘴硬,梗著脖子說道:“有能耐你扔,我正好下去洗洗澡。”
丁木其實涵養不錯,而且從小性格就很柔和,輕易不會因為一點小事生氣,不過最近心情并不怎么太好,畢竟前兩天讓三大毒舌帶著一群網絡暴民一通謾罵,撩撥出的戾氣一直在胸中未散,而這孫子說話的口氣又特別的難聽,一下子把丁木給激怒了。
“既然你正好想下去洗澡,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吧。”丁木輕舒猿臂,輕輕揪住這個人的后脖子上的肉,然后一提一甩,遠遠的就扔了出去。這人只感覺自己后脖子一緊,然后雙腳就離地了。一股沛然莫能御的大力,直接把自己甩飛了出去。只聽撲通一聲,這人就直接掉在了那白龍潭的中間。
這人一錯神,就現自己已經在湖中間的上方了,一下就懵了,還沒調整好姿勢就落入了水中,姿勢都沒調整好,一下子讓水給拍了個暈菜,險些不分上下,好懸沒從水中浮上來。這種水邊工作的人都是水性不錯的,這人定了定神,好不容易從水潭里浮出來,然后拼命往岸邊撲騰。這人想罵丁木,一張嘴還喝了一大口臟兮兮的湖水,頓時咳嗽起來,那狼狽的樣子,就是一只活脫脫的落湯雞。
丁木見他咳嗽的嘴都張不開了,哈哈大笑:“這可是你自覺自愿的,你不是說有能耐我扔嗎?我用事實告訴你,我就是有能耐。你不是說正好下去洗澡嗎?水暖和吧。”
孔蕭其實心中也很生氣,尤其是很排斥那個人色瞇瞇的眼神。<不過看丁木一言不合,就把這個眼神不老實還出言不遜的工作人員,直接扔到了水潭中間,氣也就消了。她覺得這事兒鬧的挺大,就拉著丁木的手說道:“行了行了,別鬧了,咱們不坐車了,快走吧!別到時候咱們存在儲物柜里的東西再讓人給拿了。”
丁木聽孔蕭這么說,笑笑道:“憑你我的身份,他們敢嗎?拿了也好,十倍奉還就是了。”
這句話,當然是嚇唬那水潭里的人的。要說丁木為什么這么沖動?把這家伙直接扔到水潭中間,其實,是因為提出了提示:這個工作人員對他們不懷好意,心懷不軌。這是察言觀色的被動技能,給出的提示。所以,丁木決定不按常理出牌,讓這人先進湖里面涼快涼快,自己和孔蕭走著回去。
“好啦好啦,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走吧,不就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嗎?咱們不坐他們的什么鬼車,自己走回去就是了。”孔蕭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為二人的手機,都已經存在了入口處的貴重物品存放處。這時候身上并沒有通訊工具,也沒有辦法,跟其他同學打招呼。兩個人只能沿著山路向山上爬。孔蕭雖然身上沒有什么武功,可身體素質還很不錯。跟丁木手拉手,爬爬山,就像小情侶一樣,心中其實還充滿了甜蜜,只是那些同學就不知道他們兩個去哪兒了。他們的手機也都在入口處呢。
五月初的天氣雖冷,可丁木身上有弄玉神功。兩人的手牽在一起,就不會感覺冷。丁木把自身的真氣度了過去,孔蕭頓時覺得自己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并不感覺褲子濕了有多么的難受。不過,丁木手上傳過來的熱流通過自己身體的各個地方,她總覺得,就像過電一樣刺激。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很多,而且,似乎身體的一些敏感帶,都變得越敏感起來。孔蕭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用一個稍微有些別扭的姿勢,依偎在丁木的身旁,順著山路往入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