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虛的，單單陳會員自己，如果獨自雕刻一條一米長的休整后整牙，用最精細的構思、技巧雕刻，那都會需要用整年的時間才能完工。
牙雕傳承有望，但它的級機構別想撈好處了。
因為張楠說過：自個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
這話雖有夸張，需要賣面子的人總還是會有的，只不過那樣的人不是客廳里這四位請得動、影響得了的。
大使館不是擺設，之前很快搞明白張楠是誰，級部門很干脆的告訴那名秘書：聯系感情可以，但絕不可惹人家不高興。
至于原因級沒說。
沒說，這說明原因的態度更明確——壓根不是你這個級別的人能夠知道的。
這行了，張楠這會又有客人來了，張楠也沒留這幾位吃飯。
這年月不合適，也無必要。
等人走了，關興權道：“他們怎么不去津巴布韋試試運氣，家里關系應該和那邊不錯。”
“那里是單一標的，吃不下的。前邊都全世界公開的消息，津巴布韋人也不好更改，最多從庫存里想點辦法。”
至于怎么想辦法，這不管張楠什么事了。
塔托和那位之前陪同的叫莫拉雷的茨瓦人一同抵達，都已經換掉了制服，穿著普通的襯衫。
張楠表示之前在拍賣象牙的感謝，送兩人各一箱還算過得去的法國葡萄酒，外加每人兩瓶茅臺。
非洲人愛喝酒，張楠在博茨瓦納算是見識了。
在離開礦場之前聽匯報，這一開始和當地人打交道，一手礦泉水、一手烈酒絕對沒錯！
晚餐時在酋長面前，這塔托兩人可不敢放開了喝，要是喝高是很失禮的。飯后再三感謝尊敬的酋長賜予的美酒，兩個喝得半醉的“自己人”開了輛掛著警燈的皮卡車離開。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兩個家伙半路可別翻車。”
當人離開后，張楠看著大門口說了句。
一旁喝掉半瓶茅臺的關興權有點不解，“什么邏輯，我看他們撞牛的幾率較高。”
喝酒不開車？
這里有不是美國。
“哈哈！十有八九還會是公牛，那樣他們慘了！”
張楠笑了起來：這里牛人多，據說平常年份都在230萬頭左右，雨水多的年份能養500萬頭！
牛的王國。
張楠都聽到過這樣一個笑話：有位華夏駐博茨瓦納大使館的外交官去拜訪總檢察長，她正在總統府開會，要晚回來半小時。
外交官在她的辦公室等候，秘書拿來報紙讓他打發時光，外交官便主動與秘書聊天：“報紙說，哈博羅內的牛奶供不應求，價格不斷漲。”
秘書附和道：“是啊，漲了差不多一小半呢。”
外交官又問：“我不明白，博茨瓦納的牛人多，怎么還會缺奶呢？”
總檢察長的秘書反問道：“男人再多，能生育哺乳嗎？”
公牛真的好像較多，而張楠說的“慘”是因為在這里牛寶貴，據說交通事故里撞了牛撞了人還麻煩。
至于酒駕......
現在華夏都不講究這個，更不用說博茨瓦納，根本沒這個說法。
聽到張楠的調侃，關興權在一邊酷酷的道：“慘不了，那個塔托也是拿木棍的。”
恩，一根趕牛棍。
普通警察都有“木棍權杖”，更不用說塔托這個警察隊長——野生動物管理局的安全人員在博茨瓦納等同于警察，張楠猜著大概類似于華夏的森林警察。
撞牛撞牛吧，大不了賠頭牛，博茨瓦納的法律規定公務人員也是可以在城市附近買地置業。
買地干嘛？
養牛！
博茨瓦納約有80的人直接或間接從事養牛業，在非洲，博茨瓦納人均占有牛的數量遠超其他國家，高居榜首。
全世界來說也是數的號的。
在這博茨瓦納一個人的財富同飼養的牛數是成正的，牛越多顯得越富有，其社會地位越高。
塔托他們也有牛，這的人喜歡將自己的財富以牛的形式“儲存”起來——手有了錢，往往不會存銀行，而是積攢起來買牛。
缺錢了怎么辦？
簡單，賣幾頭牛行了。
至部落大酋長、軍政高官，下至平民百姓，少者擁有幾頭、十幾頭牛，多者數百頭乃至千頭牛。
商行老板、大企業主和那些高級官員擁有數千頭牛，在博茨瓦納并不是一件令人怪的事情，塔托有300多頭牛，連辦事員莫拉雷都養了100多頭牛。
住在城市的人基本都在老家農村或者工作地附近有農場，平時在城市工作，由親屬或雇人看管農場的牛。
一到周末和節假日，像塔托這樣的人會開車去農場，享受田園生活。等到返城時，常常會帶回滿滿一車農產品，自產自銷、自給自足。
在城鄉結合部周圍通常會有很多未開發的土地，長滿雜草灌木，養牛的人索性因地制宜、地放牧。
甚至在城市里，有時也會看到三五成群的牛徘徊在路央——在麗晶酒店附近有牛，誰讓這里屬于郊區。
這牛還是放養，看多了倒也習慣，沒聞到異味行。
第二天由布朗處理了象牙同犀牛角的運輸手續，第三天乘坐飛機前往津巴布韋首都哈拉雷。
一座常年涼爽如春，四季宜人的歐洲式現代化城市，環境優美，但誰能想到，這里會在2011年被評為全球最不適合居住的城市。
至于原因嘛，是津巴布韋政府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而已。通貨膨脹驚人，貨幣貶值到用幾何數字才能計算的程度。
這趟一下飛機，連機場都不出，直接換了兩架小型客機前往東部300公里之外的烏姆塔利，緊挨著莫桑克邊境。
張楠在津巴布韋買下的土地在烏姆塔利西南方十幾公里之外，長度12公里、寬4公里的一大片原始地貌土地。
北部幾公里之外是津巴布韋連通莫桑克的鐵路，地表原本只有少量的農作物。
當張楠站在這片屬于自己的土地時，連自己都想不到這片距離一座7萬人城市不到15公里的農業區是一座巨大的鉆石沖積礦區。
離邊境線也不到20公里，四周竟然還能算風景秀麗，東方是山區，翻過去是莫桑克。
站在新修的公路邊，看著這座在亂七八糟的方式開采運作下都會到世界鉆石產值四分之一的礦場，都有點感慨。
現在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法律書寫得清清楚楚，但那張紙很多時候是靠不住的。
“關哥，這里可能有千億美元的鉆石，你說要是你是津巴布韋的政府，會不會發狂？”
“你分一半利益給博茨瓦納人，他們都可能后悔，這里以后你一毛錢都不給津巴布韋，他們百分之八百會和你過不去。”
“那怎么辦？”
“簡單，這里是非洲，拳頭大的是老大。”
關興權不以為意。
“可這不是博茨瓦納，有三四萬軍隊。”
“反對派還不少，不用太擔心。”說著關興權指了下另一個方向正在建設的一片建筑，道：“你有他們，那這塊地方永遠都會是你的。”
本書來自/html/book/37/37706/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