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達利亞的深處隱藏著巨大的黑暗。”
這句話是影蹤派的熊貓人掛在嘴邊的警句,既是對冒險者的警告,也是對自己的提醒。
而這份所謂的黑暗,指的是煞。
當初,阿曼蘇爾捏爆了亞煞極之后,亞煞極最后的呼吸污染了潘達利亞,以懼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惘之煞、恨之煞、傲之煞的形式,繼續污染著潘達利亞。
但是需要說明的一點是,煞魔不是亞煞極——像亡靈不是生者一樣,煞魔是亞煞極死后留下的負能量。
如果說非要找出亞煞極死亡之后留下的“正統”,那恐怕要數錦繡谷地下埋藏的亞煞極之心了……
話說回來,雖然煞魔只是亞煞極死后的副產物,但是他對于潘達利亞所有生物的影響依舊大得可怕。
在潘達利亞,只要有人陷入極端的負面情緒煞魔會侵染他的精神,如果他自己不覺察,那么這種情緒會不斷地影響他,讓他越來越極端,最后自己也干脆變成煞魔。
這種負面情緒是部分感染者的,連曾經的亞煞極手下,現在仍然一心想要復活亞煞極的螳螂妖都無法避免煞魔的侵蝕。
可以說,煞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傳染病。
而四天神和影蹤派一直在做的,是盡可能的抑制煞的傳染。
玉瓏用智慧引導熊貓人,像是心理醫生一樣將染煞的熊貓人從負面情緒之解救,而影蹤派的戰士們則是負責消滅實體狀態下的煞魔。
可是因為涌入潘達利亞的人數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這種預防和抑制變得艱難了不少。
尤其是對于玉瓏來說——翡翠林的人太多了,玉瓏心力憔悴,不得已只能提前重生。
可是在這個玉瓏最脆弱的時候,聯盟和部落本來是想好了只是打嘴仗的,結果卻莫名其妙地動起了手。
青龍寺前,場面終于失控了。
一群人叫著“為了聯盟”和另一群叫著“為了部落”的家伙一起,向著對方發起了沖鋒。
和他們一起動手的還有錦魚人和猢猻。
其,猢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他們沒心沒肺不會染煞,所以顯得非常肆無忌憚。
而錦魚人長老則是開始的時候一直說著“不能打架”,但是當他被對面烏克烏克的泥蛋攻擊糊了一臉之后,這個錦魚人也不由得火冒三丈,然后開始了戰斗——你居然拿便便丟我?該死的,吃我水流攻擊啦!
納茲戈林的感覺很怪。
憤怒,暴虐,一種莫名的力量在他的體內蔓延,這種異的能量給了納茲戈林一種別樣的體驗,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一直呼喚著。
“殺!干掉他們!”
納茲戈林感覺自己的力量都大了很多,但是在攻擊的時候卻很難奏效,這種微妙的扭曲使得納茲戈林每一次攻擊之使用的力量越來越大,甚至一斧子揮出,他都會一陣踉蹌。
納茲戈林想重新奪回自己的控制,但是腦海之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地獄火堡壘,自己同伴死在聯盟手下的慘狀。
也許自己的狀態并不怎么好,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納茲戈林需要的是粉碎自己面前一切的敵人,我管你是誰!
當初尤若涅的教誨早已經被納茲戈林拋到了腦后,什么留三分力,什么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納茲戈林通通忘掉了,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對于殺戮和毀滅的渴望。
如果現在納茲戈林照照鏡子,他會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黑白的煞氣已經附著在了自己的身,然后開始向內蔓延——在煞的影響下,納茲戈林的身軀甚至已經略微有些膨脹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納茲戈林會徹底染煞,然后干脆被煞魔控制。
暴虐和憎惡會把納茲戈林變成一個真正的怪物,而聯盟和部落的軍隊都注定了無法幸免。
此時,玉瓏已經在進行自己的轉生了,似乎納茲戈林的墮落已經不可避免了。
在獸人的這位庫卡隆大隊長歇斯底里之際,納茲戈林的身邊,一個突然出現的猢猻伸出了手,將一個帶著古怪笑意的面具輕輕帶在了納茲戈林的臉。
神的是,隨著這個面具被帶到了納茲戈林的臉,獸人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
雖然一時之間納茲戈林還迷迷糊糊沒有弄清楚狀況,但是不管怎樣,他暫時擺脫了煞魔的影響。
與此同時,這個靈活的身影開始在戰場之迅速地竄來竄去,時不時地將面具帶在染煞者的臉,幫助他們恢復正常。
很快的,聯盟和部落的戰斗終止了。
煞魔會阻礙宿主的自我認知,所以人們在染煞之后往往自己并不知情。
而一旦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那對抗煞魔變的容易了不少。
至少納茲戈林發現了不對,他不再叫囂,也沒有繼續沖鋒,而是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這是怎么了?
青龍寺前的戰斗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一個渾身披掛的猢猻突然出現,他用自己手里花花綠綠的面具阻止了煞魔的繼續侵染——這些有趣的猢猻面具讓所有受到煞魔影響的人逐漸都恢復了平靜。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記住,不要在潘達利亞打架,染煞可不好玩了!”
“你是誰?”納茲戈林有些怪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畫風不一樣的猢猻,“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我是美猴王——你一直在尋找的人。”美猴王露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一點都不美,“而剛剛,你們成功地染煞了,要不是我的幫助,恐怕你們幾個現在已經成為被煞魔主導的瘋子啦”
看著自己面前瘋瘋癲癲的美猴王,納茲戈林產生了微妙的不真實感。
“你們也是膽大包天,對于潘達利亞幾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居然敢發起戰斗?而且還是這種充滿了野心和**的戰斗?”
搖了搖頭,美猴王簡單地向納茲戈林講述了一番關于煞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