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醉風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在潘達利亞上,醉風帶領著影蹤派發起的三次戰役,布局兵法正奇相合,加上醉風為了抵擋亞煞極的腐化,一直對于自己的內心情況十分重視,所以心境上從沒有出過問題。
但是來到了卡利姆多之后,一切都變了樣。
首先是和半人馬相比牛頭人的數量劣勢太大,因此醉風不得不奇招連出,而出現了野豬人的問題之后,醉風更是無奈之下違背了自己的底線,殺害了野豬人婦孺。
最為嚴重的是,觀察敵情的時候看到了半人馬將野豬人幼子煮著吃了
回到了遷徙營地的醉風開始干嘔不止。
“幸虧卡利姆多沒有亞煞極碎碎念,否則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被負面情緒完全控制。”醉風不由得有些慶幸,“可惜了,艾薩拉的奧能冠給了娜迦,要不然事情會容易解決得多。”醉風忍不住開始懷念起了奧術冰冰涼的感覺。
不對!
這一個念頭剛剛升起,醉風就敏銳的發現了問題自己出現了輕微的魔癮癥狀!
魔癮并非是只有法師才會出現的,要不然后來太陽之井毀滅后血精靈也不至于幾乎全族都成了失心瘋。只要你習慣了奧術的便利,把奧術的力量無節制地利用在了日常的生活中,在失去奧術來源的時候,身體就會本能的產生魔癮癥狀。
醉風就是這樣,他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利用艾薩拉的奧能冠奧術讓自己變得冷靜,因此一旦失去了奧術,身體會本能地需求那種冰冰涼的感覺,畢竟艾薩拉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出自她手的王冠并不是一件充滿了奧術流動的帽子那么簡單。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醉風感到了十分慶幸,要是再過一段時間,自己不小心引用了艾薩拉的奧能冠之中的奧術能量,說不定自己的魔癮就更加難以戒除了。
還好半人馬和野豬人已經打起來了,沖破了地區束縛的半人馬急于發泄,而嘗到了獨占綠洲甜頭的野豬人不愿后退,再醉風和牛頭人的挑唆下,雙方在貧瘠之地擺開陣勢,殺得血流成河。
本來半人馬一心想要抓住牛頭人,但是瑪格拉姆大可汗瑪拉多斯發現一旦失去了生存的威脅,逃出了凄涼之地,半人馬們不再愿意聽自己的指揮了,當初的凝聚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如今能夠活下去,半人馬完全恢復了本性,而且還變本加厲了起來。
而野豬人開始只是想給半人馬一些顏色,讓他們知難而退,但是沒想到半人馬們的肚子里憋了整座一個冬天的火氣,根本不愿意后退,反而燒殺擄掠,變得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
這下子好了,沒有了半人馬追兵,沒有了野豬人騷擾,牛頭人們開始迅速向莫高雷趕去。
凱恩血蹄最先發現了醉風的問題,想要幫忙,但是被醉風拒絕了。武僧和戰士相比,更重要的是有一顆平和之心而非滿腔怒火,這顆平和之心就是武僧能夠在戰斗中處理好每一個細節的力量之源。如今,醉風的平和之心出現了問題,這種事情,他只能自己解決。
可惜醉風不能回到晴日峰上去傾聽大師們的教誨,只能自己原地坐下,開始靜靜冥想。
戰火為何而燃,秋葉為何而落。
天性不可奪,吾輩心中亦有惑。
怒拳為誰握?護國安邦懲奸惡,道法自然除心魔。
戰無休而禍不息,吾輩何以為戰?
醉風的腦海里又一次回響起了熊貓人皇帝少昊的教誨。
“記住,孩子:人生苦短,每一日都該開懷活在當下,每一晚都該忘憂舒心安眠。”
醉風若有所悟,抽出了纏繞腰間的迷霧之語,開始一招一式演練起了自己的武技:猛虎掌、怒雷破、神鶴引頸踢、旭日東升、幻滅踢、分筋錯骨手、金鐘罩、散魔攻、軀不壞、醉拳、醉酒云霧、火焰呼吸、元素分身、蠻牛沖
“這就是戰爭,為了保護朋友,總要有所犧牲。我之英雄,彼之敵寇,自己應該早有預料。”
“野豬人看似是被自己算計了,但是實際上如果野豬人不來找麻煩,此時的牛頭人已經到了莫高雷了,到時候據險而守,自己也不會挑起半人馬和野豬人的戰爭。”
“作為補償,將來自己想方設法阻止天災對于野豬人的腐化,凈化了剃刀高地也就是了。”
被演武動靜吸引過來的凱恩血蹄發現醉風的武技和自己初見之時已是大不相同,第一次和自己交手的時候,醉風雖然也是武技精湛,一招一式妙到毫顛,但是充滿了雕琢和控制的意味。如今的醉風,進攻如同一陣清風拂過,防御如同細雨無聲,圓滾滾的身軀無論在哪里,做怎樣的動作,都顯得無比和諧。
見此情景,凱恩血蹄果斷回身離開,不再打擾,只是叫遷徙的隊伍停下來休整,順便也通知大伙今晚可能有宴會。
等到醉風從頓悟的境界之中醒來,天已經黑了下來,不知不覺間,一個下午已經過去了。
經歷了一番心靈上的拷問,醉風終于突破了史詩的桎梏,達到了傳說武僧的層面,從此以后,醉風的一言一行開始暗暗切合道法自然之理這點上武僧和德魯伊有著相似之處,力量到達極致后會影響到周圍的自然環境,皇帝少昊經歷過磨難,回到錦繡谷的時候,錦繡谷桃花全部盛開,繽紛至今。
真的被老謀深算的凱恩血蹄猜中了,醉風心情大好之下,親自掌勺召開了一場盛大的美食宴會,幾乎可以宣布遷徙成功的牛頭人們,除了放哨監視這半人馬和野豬人的獵人外,全都狂歡了起來。
所有人都敞開了肚皮,大快朵頤,醉風親歷親為烤制的數頭科多獸被吃得只剩下了骨頭。
第二天一早,養精蓄銳完畢的牛頭人們再度出發,目標莫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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