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諸宗大比不像各宗內部小比,沒有含情脈脈,沒有惺惺相惜,沒有點到為止,有的只是爾虞我詐,拼盡全力,鋒芒畢露,所以擂臺上的比賽十分壯觀。
五號擂臺,三名二十幾米高巨人傀儡撐就的巨圓擂臺上。
心印宗弟子敖子文左掐天罡,右掌橫推,口喝真言道:
“天下唯余...”
一掌之勢,如威如獄,恰似神祇降世,浩浩蕩蕩,又如山岳前飛。速度之快,若流星追月。
對面落花宗弟子感覺不妙,腳下一點,一朵絕世牡丹自土中鉆出,綻開無數花瓣,將他重重包裹在內。
“轟”
掌勢瞬間即至,轟在絕世牡丹上,花瓣四碎,掉落于地,剎那凋零,宛如殘紅灑地。一時,場面看起來十分悲戚,似是在演繹一曲多情后的悲歌:“傷心的眼淚,滴成一杯又一杯。愛情的傷害,讓我嚴重的后悔。
無情的無情的愛人,未曾向我告別
無情的無情的愛人,你的感情重疊
感情已摧毀,美夢已破碎,凋零的花蕊,葉散枝枯萎
將如何等待,春天的雨水,今生今世,恐怕已無法挽回...”
眨眼間,掌破牡丹,掌勢繼續轟擊在落花宗弟子身上。落花宗弟子只覺胸前好像被山岳撞擊般,無處不痛,氣血翻涌,一股鮮血從胸中往嘴角溢出,人也跟著情不自禁的往后飛去。
忽而眼中迷蒙,種種影跡交錯迷離。
微晃的身子,順著閑人的吵雜,異樣目光,陷入沉淪,無法自拔。
他應該多出幾招,一出手就被人轟下去,太沒面子,如何對得起落花宗內對他殷切期盼的師父和長輩。
想及此,一滴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溢出,沿著臉頰往下巴流去。
敖子文的出手挽回了點先前被削去的顏面,只是他對此并無感覺。堂堂大宗弟子打敗小宗傳人不是理所應當嗎?哪里值得炫耀。
如果能夠打敗其他大宗弟子,那才值得夸贊。
可惜各大宗弟子從宗門萬千人中脫穎而出,可謂出類拔萃,一身修為自不必說,想要像這般輕松戰勝,簡直是個笑話。
比如他不看好的神祇之女,原以為幾場賽事就會悄無聲息消失于人群中,不曾想一路走來奇招迭出,連連擊敗對手。以她神祇龍女的身份,很難說還沒有藏著絕招。
只她就如此,何況他人。
敖子文想到自己要成為諸宗大比第一的目標,感覺有點困難,是不是該降低點難度?
“女女,你看那人好厲害,以后遇到一定要小心點。”
“嗯嗯,偶跟你說女女,偶把幡幡借給你,你上臺就搖呀搖把他們搖倒,這樣就不用怕了。”米谷看到比賽,一臉鄭重的提議道。
“不用,偶還有好多絕招呢!”女女昂首挺胸傲嬌的說。
想要炫耀好厲害寶貝的米谷只好作罷。
一連幾天,都是戰況激烈。女女僥幸晉級,妙道仙宗弟子有的晉級,有的落敗。
自從那日提了意見后,墨嗣音就沒來找過公良,也不見她在魁礨宗弟子中出現。公良見此,有所猜測。又一日,賽事完畢,天將傍晚。夕陽西下,鱗云遮天,一輪紅日藏在后頭,綻放無邊霞光,好美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