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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全文字閱讀”劉君酌一臉的迫不及待。
何亭亭點點頭,“好,你帶路,我跟著你走。”
劉君酌伸出手,等何亭亭的手搭上來之后,便帶著何亭亭出發。
何亭亭跟著走了一會兒,進入一個大門,然后走進四周都是木板圍起來的小巷里。
她抽了抽鼻子,“唔,玫瑰花的香味很濃,你是不是撒了很多玫瑰精油?該不會是昨晚倒數撒的吧?唔……不對,這香味很新鮮,你是不是準備了一大捧的玫瑰花送我?”
何亭亭越說越慚愧,她昨晚睡得早,卻不知劉君酌做了這么多的準備。
“你說呢。”劉君酌沒有正面回答,走到一個古舊的塔跟前,便停住了腳步。
“我不知道……”何亭亭慚愧地說完,忽見跟前的塔身,吃了一驚,“這是一座塔嗎?看年代挺久遠了,怎么保存下來的?”
劉君酌示意何亭亭跟進入塔中攀爬,口中回道,“是一座塔,清朝時建的,早就腐朽了,是新修過的,不然我也不敢帶你走上來。”
“現在已經錯過日出了,君酌哥你是打算帶我到塔頂看朝陽?”何亭亭興致勃勃地問。
劉君酌點頭,“是啊,你可要堅持住,不然我就生氣了。”
“保證堅持住。”何亭亭忙道。
往上爬的樓梯很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所以何亭亭緊跟在劉君酌身后,扶著兩側慢慢爬。
兩人一邊往上爬一邊說話,倒不覺得無聊。
但是隨著攀爬,何亭亭越來越累,連話也不想說了,只間或問一句,“君酌哥,到了沒有?”
“快了。”劉君酌總是如是回答。
正當何亭亭聽這回答聽得要發飆的時候,忽聽劉君酌說,“到了,你先坐下來歇一會兒,我打開門。”
“好。”何亭亭累得直喘氣,干脆坐下來喘氣。
過了許久,她徹底緩過來了,有了心情開玩笑,便問,“君酌哥,現在太陽已經到頭頂上了吧?你還要帶我看太陽嗎?”
“還沒到頂上,在山后面呢,你歇夠沒有?歇夠就上來。”劉君酌說著,伸手給何亭亭,準備拉她起來。
何亭亭把手遞上去,“早知道要看太陽,我就拿護目鏡了。”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
她從黑暗走到光明處,眼睛有點不好受。
“好了,慢慢睜開眼睛。”劉君酌攬著她的腰站在塔尖上。
何亭亭微微睜開眼睛,首先看到遠方的朝霞和朝陽,如同錦緞一般。
她睜大眼睛,“君酌哥,我后悔沒有跟你去看日出了。這里的日出很美,絢麗多彩。”
“那我們明天或者后天再看。”劉君酌說著,把下巴抵在何亭亭的發頂,“我有禮物送給你,你低頭看看。”
何亭亭聽了,笑著低頭,“這么神秘,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禮物。你——”
她說不下去了,下面是如火般燃燒著的紅玫瑰,滿山都是。
“這玫瑰——”何亭亭張開嘴說了三個字,又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小嘴。
劉君酌松開攬著她柳腰的手,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何亭亭跟前,“亭亭,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原本看著腳下大片玫瑰的何亭亭聽了這話,回頭看看劉君酌,又去看腳下,腳下大片火紅的玫瑰組成了一句話,正是劉君酌問出的這句話“亭亭,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她的心臟怦怦直跳,幾乎要從懷里跳出來,從內心深處升起的興奮和激動將她包裹,她伸出手接過劉君酌遞過來的東西,“我、我愿意。”
“亭亭——”劉君酌興奮地抱住了何亭亭,抱得緊緊的,“從認識你那天開始,我就一直盼著這一天。我做夢都想娶你,讓你成為我的人,和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何亭亭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梨渦深深,大眼睛彎了起來,她緊緊地回抱著劉君酌,“君酌哥,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那我們說好了,永遠不分開。”劉君酌心中的喜悅炸開,抱著何亭亭舍不得放手,他希望懷里的少女和自己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人膩歪了在一起,說著心中的情話,直到太陽越升越高。
劉君酌回過神來,一拍腦袋,“看我,竟然忘了我們還沒吃早餐……”他說著,扯了扯旁邊一根紅綢子。
紅綢子動了動,之后變回靜止。
何亭亭看得好奇,便問,“君酌哥,這是做什么?”
“讓他們把早餐送上來。”劉君酌說著,看到紅綢子又動了動,忙放開何亭亭,把紅綢子往上拉。
何亭亭趴在欄桿往下看,看到紅綢子一段綁著一個籃子,正被劉君酌拉上來。
籃子被拉上來之后,何亭亭陪著劉君酌吃熱騰騰的早餐,邊吃邊欣賞腳下火紅的玫瑰。
吃完了早餐,何亭亭問,“君酌哥,下面的玫瑰,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種的?”
“前年就開始讓人種了,但那年種得不大好,我還有些擔心。沒想到今年種得不錯……”他神采飛揚,“我隔一段時間就來一次,還研究了怎么種,到現在都快成專家了。”
何亭亭豎起大拇指,“那君酌哥真的可以做專家了。玫瑰本不是這時候開放的,你卻能讓它開放,可不是專家么。”她說著,低頭看腳下的鮮花,“這些玫瑰花已經開了,撐不到西方情人節,所以得及早收起來提煉精油。”
“放心,明天就收。”劉君酌說著,攬住何亭亭,“你還沒看過我送的禮物呢,看看喜不喜歡。”
何亭亭聽了,忙從口袋掏出劉君酌剛才送的那物。
那是一個玉佩,看材質,是和田玉,帶著溫潤的光彩,如同謙謙君子一般。
何亭亭拿著玉佩認真打量,發現一面是鳥,另一面是牡丹花。她看了看,心中一動,又翻過去看雕琢了鳥兒的那邊,問,“這鳥兒,是白頭鳥嗎?”
“就是白頭鳥。”劉君酌磁性的聲音變得低沉無比,他掏出另一只一模一樣的玉佩,“原本是一對的,一只給你,一只我自己留著。”
何亭亭聽了,伸手把劉君酌的玉佩接過來,和自己的放在一起,發現果然是一對,便大著膽抬眸對劉君酌笑,“君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說完,湊上去,親了親劉君酌的下巴。
白頭鳥寓意白頭到老,牡丹寓意富貴,這玉佩代表的是白頭富貴。
“嗯,我們會白頭富貴的。”劉君酌低頭認真地看著何亭亭,微微笑著說道。
何亭亭看到自己在他的瞳孔里,清晰而深刻,便點點頭,“嗯。”
年尾的滇城其實有些冷,在高處就更冷了。
可是何亭亭和劉君酌坐在塔尖說話,卻不覺得冷,兩人都覺得身上熱乎乎的,充滿了暖意和力量。
直到下面喊吃午餐了,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順著塔的樓梯往下走,下來吃午餐。
吃完午餐,劉君酌帶何亭亭繼續四周賞景。
滇城很大,景色也很多,但是很多都還沒開發,只是聽當地人提一嘴,因此劉君酌帶何亭亭去了幾個出名的地方,約定以后有機會再來看別的景,就打道回府了。
兩人回到鵬城第二天,就接到好消息——何亭亭的大嫂陸露懷孕了。
何亭亭高興地直奔二奶奶家,問她自己該送些什么。
二奶奶笑瞇了眼睛,“你什么也不用送,你媽媽和你奶奶已經收拾好東西去京城了,她們知道怎么做。”
何亭亭想了想,“那好吧。”
二奶奶又放出一個重磅炸彈,“你奶奶說,今年可能在京城過年。但這是初步的意見,得看你爸爸時間上能不能安排得過來。”
“真的?”何亭亭大喜,繼而又問,“二奶奶,你和二叔一家也去京城過年好不好?我們家在京城住的是四合院,房子很多,你們去了也有地方住。”
二奶奶的臉笑成了橘子皮,“這要和你二叔和二嬸商量過才行,等商量好了再告訴你。”
何亭亭高興極了,“那二奶奶你一定要好好說服二叔和二嬸啊。”
從二奶奶家里出來,何亭亭又去了舅公家走一趟,送上從滇城帶回來的本地特產。
論理她家和舅公家是很親的,她也該去邀請舅公到京城過年。可是想起那些表嫂和表姐,何亭亭就沒了興趣,因此離開的時候,盤算著讓何奶奶到時只邀請舅公一個到京城去。
從舅公家出來,何亭亭直奔林蓉家里。
林蓉大概是知道兩個兒子都很安全,因此精神很足,氣色也很好,此時正在園子里種花。
何亭亭進了屋,說了要去京城過年的好消息,末了問林蓉,“蓉姨,你們要不也去京城過年啊?我家房子大,住得下來。”如果你能讓謝青青不去,我就更高興了。她心下腹誹。
林蓉笑得一臉光彩,“今年不去啦,你臨風哥說了,讓我們今年到香江過年。”她沒說什么邀請的話,因為何學和何玄白都是體制內的人,到香江過年并不合適。
“那好吧,以后有時間了我們再約。”何亭亭也不失望,跟林蓉聊了幾句,就高興地回家了。
才走到家門口,何亭亭就看到何玄連護著余蓮跟陳惜顏對峙。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你怎么可以喜歡她?她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我?”陳惜顏失去了冷靜,指著余蓮大叫。
何亭亭嚇得四處看了一眼,飛快地跑上去,“進屋說,我們進屋說,別在屋外吵。”說著打開門,推著三人進屋。
何玄連額頭青筋跳了跳,冷冷地看向陳惜顏,“你鬧夠了沒有?我對你從來就沒有別的意思,也一直讓你別纏著我,你現在有什么資格對阿蓮這樣叫?”
“可是我們先認識的啊……我喜歡你啊!你不喜歡我脾氣爆,我都改了,你不喜歡我出口傷人,我也改了。你到底為什么不喜歡我啊?你告訴我,都全都改,好不好?”陳惜顏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撲過去緊緊地抱著何玄連的胳膊。
何玄連掙扎,可是沒敢太用力,沒能把人掙開,只得冷喝,“那你喜歡我什么?你說出來,我改了行不行?”
“我說不出來,我就是喜歡,那是一種感覺,你怎么改啊?你別喜歡她,喜歡我好不好?我保證會很喜歡很喜歡你……保證再也不說何亭亭,我跟她道歉好不好?”陳惜顏哭著說,然后轉臉向何亭亭道歉,
“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第一次見你我不知道……嗚嗚,是我錯了……”
何亭亭擺擺手,然后嘆口氣,“陳小姐,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你別這樣。來,你跟我進屋,先把眼淚擦了……”
“我不去,我要跟著何玄連,不然他就會撇下我,陪余蓮約會的。”陳惜顏堅決地搖頭。
何亭亭頭都大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何玄連也是無所適從,他揉揉眉心,“亭亭,你帶阿蓮進屋,我跟陳惜顏說清楚。”
何亭亭聽了,便看向余蓮。
余蓮擔心地看了何玄連一眼,又看了陳惜顏一眼,沉默地跟著何亭亭沿著過道往客廳走。
進了客廳,何亭亭倒了茶,又把柚子和從滇城帶回來的特產拿出來,讓余蓮坐下來吃,笑著說,“我三哥很愛吃柚子,你嘗嘗。”
她不敢跟余蓮說陳惜顏的事,怕說不好讓何玄連為難——事實上,也沒什么事。
“謝謝。”余蓮笑著道謝,拿起一瓣柚子慢慢地吃起來。
何亭亭開口寒暄,“余蓮姐今天跟我三哥去哪里玩啦?”
“就是在城里走了走……”余蓮笑著說道,目光仿佛在發光一樣。
何亭亭覺得這話題差點被聊死了,忙盤活,“感覺現在城里比過去熱鬧多了呢,我記得上次去還看到有人耍猴,你們這次有沒有看到?”
“嗯,看到了。”余蓮點點頭說道。
何亭亭感覺和余蓮聊天有點難度,想了想又說,“那丟圈圈還有嗎?我有一次和三哥去,丟中了好幾個呢。”她也不算會聊天,遇上會聊的能聊很久,遇上不會聊的,實在沒有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