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408 東方風來滿眼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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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東方風來滿眼春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25日  作者:咸干花生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咸干花生 | 重回七零末 
樂文


類別:都市青春

作者:咸干花生書名:

2月27號,何亭亭、劉君酌和何玄連抵達魔都。;樂;文;小說

由于怕會有危險,何亭亭帶上了李達和陸維兩個保鏢。

何亭亭很忙,原本是打算3月1號到魔都的,可是何玄連很是迫不及待,早定了26號的票,催著她北上了。

三人仍然在國際飯店下榻,當到達國際飯店時,發現國際飯店的住客有點多,一個個都西裝筆挺,來去匆匆。

這些人看到他們三個年輕的男女,眼睛不住地打量,打量片刻,就迎上來了,“三位讓我們好找……”

何亭亭、劉君酌和何玄連面面相覷,然后看向迎上來的幾個人,由何玄連開口,“你們認識我們嗎?”

他們早商量好了,遇上人由何玄連應對。

“可否借一步說話?”銀白西裝的精英笑得很誠懇。

何玄連聳聳肩,“抱歉,我們在辦理入住,恐怕暫時沒空。”

“沒問題,我可以等三位……三位看起來是遠道而來,不如由我做東,請三位到豐澤樓吃飯?”銀白西裝精英態度仍然熱絡。

他話音才落,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笑道,“我覺得國際廊更合適,不如還是國際廊吧。由我做東,請三位去國際廊吃個飯,說說話。”

何亭亭三人馬上明白了,這些人估計是想從他們手上買到股票認購證。

他們當初購買股票認購證時雖然沒有表露姓名,但是證券公司員工多,難免會有人傳出去的。

當下,何玄連就笑道,“我想諸位都是想找我們的吧,那不如一起吃個飯?”省得一個個去見了。

幾個西裝筆挺的精英相視一眼,都點點頭,笑著答應了。

他們也不怕對方會和自己競爭,畢竟價高者得不是么。

何亭亭一行五人辦了入住,很快將東西放好。

之后何亭亭讓李達和陸維自去吃飯,便和劉君酌何玄連一人提著一個黑色提包去了國際廊。

沿路遇見的人見了三人,先是看人,驚訝于這三人的年輕好看,繼而看手提包,猜測里面是不是外面正在瘋搶的股票認購證。

何亭亭三人面帶微笑,得體地越過眾人進入國際廊。

三人在空位上坐下來,互通姓名之后,便開始了寒暄。

不出所料,請他們吃飯的精英們都是想購買股票認購證的。

何玄連剛伸出筷子去夾菜,聞言手就收了回來,一臉的為難,“幾位是為股票認購證來的嗎?如果早跟我們說,我們就不敢赴約了。因為我們不打算賣股票認購證,反而想再買一些……”

心里想好了長篇大論的眾人聽了這話臉色都有些不好,這三個小年輕一開口就這樣拒絕,太不給人面子了。

不過,黑西裝很快反應過來,“小何先生這是什么話,買賣不成仁義在,即使做不成生意,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啊……”

“那我就放心了。”何玄連伸出筷子去夾菜。

西裝精英們有些挫敗,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開始跟何亭亭及劉君酌搭話,希望從兩人身上下手。

可是何亭亭和劉君酌態度都很堅決,就是不賣。

一頓飯下來,西裝精英們都放棄了,這三個小年輕一口咬定絕對不賣,他們也沒轍。

準備付賬了,何玄連站起來,“浪費了各位一片心意,真實對不住,這一頓就由我來請吧。”

“說好我們請的就是我們請的,小何先生太客氣了……”西裝精英們馬上站起來搶著去埋單了。

從這三人手上買不到股票認購證他們固然失望,但是這三人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多資金拿來炒股,顯然都是家境極好的,怎么也該交好才是。

何玄連見狀也不推辭,謝過西裝精英們之后,就帶著何亭亭和劉君酌走了。

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何亭亭、何玄連和劉君酌到旁邊的店買了些煙酒和水果,去三伯公家里走親戚。

何亭亭和何玄連其實都不想去,但臨行前何學吩咐了,畢竟是比較親的親人,怎么也得去走一趟。至于股票認購證,他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出了什么事由他兜著。

得了何學的指示和保證,何亭亭和何玄連便拿平常心去走親戚了。

三伯公一家見了他們還算熱情,不過聊天時始終不離股票,從老到少,每個人都捶胸頓足,后悔當初買得少了。

何亭亭嘖嘖稱奇,這是好言好語不成,走小可憐路線了?

只是她和何玄連劉君酌都不是心軟的人,三伯公一家估計得失望了。

事實證明,三伯公一家的確失望,任憑他們說破了天,賣足了慘,何家兄妹都不為所動。吃完飯又聊了天,三人就跟平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告辭了。

等何亭亭三人離開了,四伯母沒好氣道,“都是鐵石心腸的白眼狼,一張股票認購證都不肯賣,還虧了我紅包錢!”

三伯公放下煙斗,緩緩道,“行了,老四家的,現在這形勢,誰肯賣股票認購證?”

“到底是親戚,而且他們還是我們的小輩……”四伯母不敢頂嘴,但是實在忍不住,便低聲嘀咕。

何建畫聽了,心里腹誹,“你娘家和你更親了,也不見得肯賣給你一張。你自己娘家人都靠不住,怎么有臉說一個遠房侄女?”

這話她也只敢在心中腹誹,表面上是一點都不敢露出來的。

之后幾天,何亭亭除了窩在酒店內編寫室內設計的書籍,就是去拜訪魔都的詩人和作家。

何玄連和劉君酌見了,都說,不出去是好的,一出門就會被人追著問股票認購證,簡直煩不勝煩。

不過雖然煩,兩人還是每天都到外頭轉悠,看股票認購證的行情。

到了3月1號,股票認購證的價格升到了一個新高,所有黃牛和真正想要購入股票認購證的人內心都很焦灼。沒辦法,明天就開始搖號了。

劉君酌和何玄連在外頭轉悠,竟然購進了三張股票認購證。

傍晚兩人回來,何玄連道,“謝青青那死丫頭也來了魔都,在偷偷購入股票認購證。”

“她又沒有魔都的身份證,買到股票認購證估計也沒用吧……”何亭亭說到這里,一頓,“或許,她是和王建云一起來的,所以王建云會給她辦魔都的身份證。”

“她那樣沒有根基的散戶,不可能有什么作為。”劉君酌說道。

何玄連點頭,“現在魔都太亂了,股票認購證太搶手了,謝青青即使聰明,也聰明不過真正的精英。”

何亭亭便不理會,即使何亭亭有作為,和她也沒關系。

次日,也就是1992年3月2日,魔都股票認購證首次搖號儀式正式開啟,地點是魔都聯誼大廈。

這次搖號可謂是萬眾矚目,何亭亭三人盯著酒店內的電視機盯得目不轉睛。

搖號結果很快出來,是數字“2”,本次共7支認購的新股上市,所以中簽率足有10.3!

知道這些數字,何亭亭、何玄連和劉君酌都異常興奮,馬上清點自己手上中簽的股票認購證。

之后的兩周,是忙亂的開戶和認購股票,何亭亭、劉君酌和何玄連用一手提包一手提包的錢購入中簽的新股。

然而股票購入了,卻一直沒有預想中的大漲。

何亭亭、劉君酌和何玄連都有些失望,他們都覺得不過該是這樣,可事實上,股票不但沒有大漲,反而是維持了原股價,沒怎么動過。

“我們不缺錢花,這筆錢就放股市里了,我就不信會不漲!”何亭亭、劉君酌和何玄連三個都發了狠,決定不關注股市。

然而有很多人坐不住了,投入了那么多資金,大半個月基本沒有賺,誰忍得住?

不但買了股票的忍不住,外頭手上持有股票認購證的,也都坐不住了。

白板的股票認購證又開始了拋售,價格比搖號前還要低。

何玄連和劉君酌說是不管了,但每天還是往外跑的,知道有人拋售股票認購證,一咬牙,回來拿錢出去收購。

何亭亭知道兩人的作為嚇了一跳,“怎么還買?不是說股票形勢不好嗎?”

“你忘了還有大殺器還沒出嗎?”何玄連目光錚亮,壓低聲音問。

“大殺器?”何亭亭眨了眨眼,明白過來,“你是說小平爺爺在鵬城的談話?”

劉君酌點頭,“沒錯!現在經濟的發展勢頭已經緩下來了,那個談話勢必要披露,鼓勵大家繼續發展的。所以,我們先不要灰心。”

何亭亭心一橫,“行,你們繼續收購。我找我的編輯朋友問問什么時候會發表談話。”會不會發表談話!

劉君酌和何玄連點點頭,拿了錢,帶上李達一起出去了。

何亭亭拿出大哥大,翻出通訊錄,開始挨個給自己的出版社朋友打電話。

托她平時為人爽快的福,她交下了很多仗義的朋友,當問到《鵬城特區報》時,她得到了好消息關于老人在南方講話的通訊已經寫好了,正在二次核稿,估計這幾天就會發表。

到3月26日,好消息傳來了!

鵬城特區報發表通訊《東方風來滿眼春》,披露了小平同志南方談話的具體內容。

之后幾天,這篇通訊被各大報紙轉載,傳遍了大江南北。

股市開始漲,漲得很是牛氣。

這時,劉君酌請的炒股專家抵達魔都。

這位專家看著節節攀升的股票,紅了眼睛,不住地驚嘆,“天哪,這簡直就是撿錢!”

將股票交托給何玄連及這位專家,何亭亭和劉君酌南下繼續學業。

臨行前,何亭亭想了又想,讓李達和陸維都留下來,又叮囑何玄連,“看著點股市,該出手時就出手。”

“放心,我知道的。”何玄連激動得臉都紅了。

他們買得不虧,現在簡直要賺翻了!

每天,他都想出手,可是劉君酌請來的專家都讓他暫時不要出手。

何亭亭交代清楚了,就到劉君酌交代,他交代的內容不多,就是讓何玄連小心些,無論對誰,都不要全盤信任。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何玄連大手一揮。

何亭亭和劉君酌于是坐火車南下,準備論文答辯和畢業的事。

而這時,謝青青和王建云也搭乘火車南下。

謝青青既興奮又憤怒,興奮的是她高價收購了30張不連號的股票認購證,運氣很好,竟然中簽7張,這次勢必會大賺一筆,憤怒的是,她7張股票認購證買的股票就已經大賺了,那何亭亭兄妹倆10000張中簽了10.3,又該賺多少?

王建云同樣的心情,她瞥了眼謝青青,不高興道,“你這臉色給誰看呢?要不是我,你這次有這樣的運氣?”

“建云,我只是覺得,何亭亭走了狗屎運而已。”謝青青心情激蕩之下,連掩飾也不大掩飾了。

王建云的臉色更陰沉了,“是啊,她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買了那么多……希望他們不會炒股,看到漲一點就賣。”

“希望如此。”謝青青望著窗外,點點頭。

何亭亭和劉君酌回到學校之后,馬上沉浸在學業和生意當中了。

但是這次,兩人每天都堅持看報,沒有一天落下的。

每天打開報紙,看到和股市相關的,都是“牛市”兩個字。

何亭亭看得多了,晚上做夢,就總是夢到牛市。

這天,她竟不夢“牛市”了,而是夢到了上一輩子。

那時她躺在病床上,何學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是她寂寂黑暗中極少的溫暖。

他輕輕地說著這個世界的變化,說著國內發生的很多事。

他說,“今年是92年5月28日,距離你暈迷那天,已經有13年了。你怎么也想不到,也是5月份,只是比你陷入昏迷的日子遲一些,28號,有很多人跳樓了。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跳樓嗎?他們炒股失敗了,血本無歸。”

“5月25日,25日,一個可怕的日子。股票漲到了巔峰,又跌落到谷底,讓無數人生不如死。”

“亭亭,若你大哥活著,二哥還在國內,估計也會去炒股的。”

“你三哥去炒股了,他的本金不多,所以虧得也不多,他還活著。”

“爸爸突然很感謝,我們窮下來了。不然,連他也許也會離開我們。”

“亭亭,你醒過來吧,醒過來看看這個世界……和你小時候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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