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到家放好東西又去化妝品公司和香水公司走了一趟,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出門去參加高中最后的聚會了。
哪知才走到聚會地點門口,她就被兩個興奮地男女攔下了。
李如華和林惜微正站在門口迎客,見何亭亭被攔下了,忙趕過來,“你們干嘛呢?”
何亭亭也驚訝地看向攔著自己的兩個男女,問出“做什么”三個字。
“你就是何亭亭吧?就是表詩集長亭連短亭的作者何歸程吧?我們是山地出版社的,想采訪你。”女人陳璧君用光的目光打量著何亭亭,心里不住地感嘆,眼前的少女真是才貌雙全的典范啊!
當初她查到作者何歸程只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心中震驚得好久都說不出話來,等回過神來之后,就覺得自己查錯了。可是又查了三次,現都是那個人,才終于心悅誠服地接受
寫出詩集長亭連短亭的,真的是個十七歲的高中少女!
這樣一個天才少女,如果采訪見報,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鵬城過去是個小漁村,這些年雖然飛展,但是總是擺脫不了是個文化沙漠的名頭。如果爆出詩集長亭連短亭的作者是個鵬城少女,還只有十七歲,肯定能為鵬城正一部分的名!
帶著這樣的目的,陳璧君千方百計找到了何亭亭的照片,打算來堵人。可是等她找到少女的照片時,高考剛好結束,何亭亭也正好離校了。
陳璧君盯著照片上巧笑嫣然的美麗少女失神了很久,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采訪到她!
十七歲的、美麗的少女,竟然是個詩人,這絕對是極大的噱頭啊!
陳璧君是激動,她身旁的同事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盯著何亭亭呆。
何亭亭愣了愣,想不明白這兩人是怎么查到自己的,但是不管他們是怎么查出來的,她都不想接受采訪,當下便道,“抱歉,我不想接受采訪。”
她大學報的是鵬城大學,以后還會在鵬城生活,如果接受采訪,肯定會被很多人圍著認識,失去了自己的私人空間的。
她話音才落,李如華和林惜微雙雙撲到,其中李如華大聲驚叫出聲,“什么?亭亭你是那個作者何歸程?長亭連短亭真的是你寫的?”
她由于太過吃驚,聲音異常高亢,臨近的人全都聽到了。
幾個結伴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同學相視一眼,打了雞血一樣沖了過來,“亭亭真的是何歸程嗎?天哪,我要暈過去了!”
“亭亭,我好喜歡你啊,你能不能跟我合照一張?”
何亭亭無奈地看向說要合照的同學,她上午離校時不是和她合照過嗎?現在又什么瘋?
林惜微擠開所有人,緊緊地握住何亭亭的手,“何亭亭,何歸程,我好喜歡你啊!我也要跟你合照,等會兒聚會我要坐在你旁邊唔唔唔,我真的想不到你是何歸程啊!啊啊啊我好激動啊”
李如華推開林惜微,緊緊地抱住何亭亭,鬼哭狼嚎,“我好失望啊亭亭怎么會是你啊啊啊啊啊我原本以為何歸程是個大才子,還偷偷仰慕著他怎么會是你呢你又讓我失戀了”
被七八個學生擠開的陳璧君揮動著手臂,“同學們,請冷靜一點,先讓我和何亭亭說幾句話啊”
可是無論她怎么擠都擠不進去,反而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幸得身邊的同事扶了她一把。
何亭亭抹了把身上的汗,拼命掙扎,“別擠,放開我如花你放開我,好熱”喊完了又對被擠了出去的陳璧君叫道,“抱歉,我不想接受采訪,請不要將我的信息泄露出去”
“可是,何小姐,公開你的身份有很多好處”陳璧君竭力喊道。
可是還沒等她說完,就見何亭亭被她的幾個同學簇擁著進去了,其中一個女生還專門轉身過來跟她說了一句,“她不想接受采訪,誰也不能強迫她。”
陳璧君愣了一下,頹然地站在旁邊。
見她失魂落魄,男同事將她拉到一邊,“我們可以等她出來再采訪這樣的天才少女,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陳璧君垂頭喪氣地搖搖頭,“算了,我們不可能強迫她的。”
男同事聽了,想起叫何亭亭那個少女,鐘靈毓秀,不由得點點頭。
那樣的少女,誰忍心強迫她啊。
陳璧君聽了,看向男同事,見了他的神色,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道,“我是說,她后臺比較硬,而且她幾個好朋友后臺也很硬,不是我們可以強迫的。”
她是女人,見了美麗的少女雖然心生喜歡,但是沒到被美色迷倒的地步。
男同事愕然。
何亭亭沒想到瞞著的身份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叫破,頗有些焦頭爛額起來。
她可以遇見,這個高中時代最后的同學聚會,估計會偏題,最后全都聚焦到她身上。
果然,她被人簇擁進包廂之后,來了的所有同學都知道了她的這個身份,像蜜蜂圍著花一樣黏在她身邊,不住地問她各種問題,并且表達出對她猶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敬仰之情。
何亭亭喝了杯冰凍西瓜汁,濕答答熱烘烘的身體頓時一陣涼爽痛快,她放下杯子,這才道,“行了,再圍觀我就收錢了。”
雖然是個女詩人,但是不至于這樣圍著吧,她都快呼吸不了了。
“多少錢?”林惜微馬上問道。
自從進了包廂,她就黏在何亭亭身邊不放,誰也擠不開她。
何亭亭無語的看向她,不是好朋友嗎?怎么可以做出圍觀她這種兇殘的事?
果然都是騙人的。
林惜微不知道她痛苦的內心,已經握著她的手開始感嘆了,
“我真的好喜歡你的文風啊,文字清新,可是表達的感情戳中了我的每一種明媚憂傷。我從初中開始,會期盼的每一種疼痛,你里面都有。比席慕容更戳中我的心”
何亭亭:
不知道為什么,她完全不覺得這是贊揚。
李如華趴在何亭亭耳邊,壓低聲音問,“是因為劉君酌回了京城,你才詩興大,思如泉涌的嗎?聽說失戀和失意的人,都會變得很有才華。”
何亭亭突然推開李如華和林惜微,站了起來,“都給我好好干活,該干嘛干嘛去,再圍著我,我就走人了!”
林惜微和李如華連忙推開,同時還不住地叫圍在四周的同學讓開。
何亭亭松了口氣,又喝了一杯冰凍西瓜汁。
只是那種貼心的暢快,卻再也沒有了。
這個聚會在眸中程度上來說很失敗,因為最后離題了。這個聚會在眸中程度上又很成功,因為讓很多人在年邁時,仍然能夠記得一清二楚。
他們班上有個長得很美麗的才女,寫了一本讓少男少女覺得溫暖和疼痛的詩集。
聚會過后,何亭亭便準備著去香江的事宜。
她打算過去考察市場,看看香江各大柜臺的香水和化妝品,以及香江的室內設計公司在國內,這幾塊并沒有太多的展,和詩仍然是龍頭老大中的龍頭老大。
想要進步,就得借鑒和增長見識,何亭亭去香江,就是為了這么個目的。
哪知臨出前,曾經來過何家大宅買蘭草的陳生不知從哪里得到了何亭亭要到香江的消息,竟打了電話過來,讓何亭亭順便帶一株蘭草過去。
陳生當年帶著田中先生來到沈家村買下三苗蓮瓣蘭,支付了15萬美金的巨款,讓何亭亭對他很有好感。之后他又6續來了數次,都購買過蘭花。
因此,對陳生提出的要求,何亭亭并沒有拒絕,很爽快地答應了。
陪何亭亭前去香江的是何玄青,他這些年到處跑,極具出遠門的能力,很得家里人信任。
出當天,兩人過了邊防檢查,先坐巴士,到有地鐵接駁的地方,就專門下車搭乘地鐵兄妹倆都沒坐過地鐵,這次前往香江除了公務就是游玩,大6沒有的地鐵,兩人自然是要嘗試的。
何亭亭和何玄青沒有叫相熟的香江人前來接待,所以到地鐵站要買票時,輕易就被人看出是沒乘坐過地鐵的土包子兩人得了家里的教養,來到地鐵時雖然好奇,但是并沒有明目張膽地張望打量,但是在買票時,還是露出了馬腳。
迎著四周打量的目光,何玄青不以為忤,對何亭亭道,“亭亭,你先等著,二哥去買票。”這些凡夫俗子真是的,以為是個香江人就冷艷高貴了,要比拼起來,他何玄青的資產和古董收藏能夠碾壓他們。
何亭亭點點頭,對何玄青伸出手,“二哥,把蘭草給我拿著吧。”何玄青背了個背包,還抱著蘭草,怕是不好買票。
蘭草并不重,何玄青掂量片刻,便將蘭草遞給了何亭亭。
何亭亭捧著蘭草站在旁邊等著,目光輕輕地打量著地鐵站內的景色。
比起鵬城,這里的確是達的,就連交通工具,也可以如此明亮、干凈和優雅,真是少見啊!不知道鵬城什么時候才會建這樣的地鐵。
這時不遠處有兩個年輕得女孩走過,看見了何亭亭及她手上捧著的蘭草,低低地取笑起來,其中一個道,“看著應該是北姑,你說她抱著棵水仙做什么啊?”
“估計以為是什么貴重的花,拿來送人吧。我家旁邊有一戶從對岸來的,帶了禮物送人,很鄭重的樣子,害我以為是什么貴重物品,后來一看,不過是一盒士多俾梨。”
“真的假的?那不笑死人了嗎?”
兩人高高低低地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著何亭亭。
哪知正打量著,卻現被自己取笑的那個少女對著自己微微一笑,如同春花初綻,紅日初升,明媚燦爛到了極點。
兩人同時一愣,收住了笑容,無端地感覺到了狼狽有種取笑別人反而被別人取笑了的感覺。
何亭亭見兩人愣住了,便收回了目光,又將笑容緩緩收了起來。
她的確是嘲笑這兩個有眼無珠的,不過也許是由于笑容太有感染力,竟然把嘲笑的意味給收了起來。
也幸好她的嘲笑意味被燦爛的笑容給弄沒了,不然不遠處那兩個女孩還得惱一頓,生出點變故來。
何亭亭又站了一會兒,接收到男女的打量無數,不過她被打量習慣了,很是淡定。
這時,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大踏步走來,由于腳步急促,竟有幾分嚇人的氣勢。
何亭亭看著人走過來,抱緊了手中的蘭草,盤算著如果是壞人,她就把花盆砸到這人的腦袋上即使是可以高價賣出去的蘭草,她也不覺得有什么損失。
那墨鏡男子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嚇人,走到何亭亭跟前時,便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優雅的走了過來,“小姐,我是個星探,請問你想在娛樂圈展嗎?”
他說著,向何亭亭遞出了一張名片。
何亭亭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看,見上面寫著“金花娛樂有限公司”以及一個名字,知道是演戲的,便搖搖頭,“抱歉,我沒有這個意向。”
墨鏡男子拿掉了自己的墨鏡,驚艷地打量著何亭亭,熱切地道,“真的不考慮嗎?我敢保證,你如果進入娛樂圈,絕對可以紅透香江,日進斗金!”
何亭亭繼續搖頭,“對不起,我要讀書,不打算進娛樂圈。”
“你讀書出來也是為了一份工作,為了賺錢,現在進娛樂圈,就可以提前賺錢,而且比你以后出來打工賺到的錢更多。你如果加入了,我一定會把你打造成香江島頂級的大明星,到時錢就像可以在地下撿一樣,隨手可得,比你到時出來打工輕松多了。”
男子盯著何亭亭的臉蛋,不住地說,“而且,除了錢,還有很多粉絲的喜歡,無數人對你頂禮膜拜”
何亭亭對此毫不動心,所以仍然堅決地搖頭,“我不想做明星。謝謝你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