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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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覺得一切都不對勁,心里既緊張又似乎在期待著什么,耳朵越來越熱。(八)(一)(中)(文)(網)(八)
如果是以往,她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受不了而說話,可是此時此刻,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手心卻出了汗。
就在何亭亭覺得自己會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待到天荒地老時,外面傳來了何玄連的叫聲,“劉君酌,到時間了,趕快出來——”
這一句話如同魔咒,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何亭亭慌忙站起來,揚聲叫道,“我們知道啦,馬上來。”說完了不敢看劉君酌,只低聲道,“君酌哥,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出去。”
“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劉君酌緩緩舒出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些失望。他忍不住想,如果何玄連再來遲一些,不知道會生什么事。
何亭亭點點頭,卻不敢再待在里頭,而是走到門口等著。
何玄連就站在門口,見何亭亭出來,眼神一瞪,忙又收斂了,懷疑地問,“亭亭,你和劉君酌在里面做什么?”
“什么也沒做!”何亭亭忙回答,答完心中又覺得懊惱。
明明是什么也沒有生,她這么焦急著回答,無形之中就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果然,何玄連的眼神更加懷疑了,“我才不信什么也沒做!”
“真的沒有,君酌哥折紙花給我了。”何亭亭已經有些冷靜下來了,說得詳細具體了一些。
何玄連盯著妹妹暈紅的小臉,卻是不大相信。只是一朵紙折的花,能讓自己妹妹臉紅嗎?絕對不可能!
這么想著,他恨不得進去暴打劉君酌一頓。
要知道,劉君酌偷偷喜歡亭亭,而亭亭是不知道的。現在這情況,十有**,是劉君酌暗搓搓地做了什么,讓還不開竅的亭亭害羞了。
何亭亭見何玄連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忍不住惱羞成怒,“三哥你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就只是折紙花,你怎么跟看犯人似的看人家。”
看到小妹怒了,何玄連只好哄道,“好啦,我只是問問而已。”說完,又揚聲催劉君酌。
不一會兒劉君酌搬著一個盒子出來,和大家往客廳方向行去,中途則回了一次自己的臥室,將盒子放進去。
林玲玲已經起來了,見人何亭亭一行人來了,便招呼大家出。
正好何奶奶和二奶奶在家,二奶奶的兩個孫子也在家,便都一起出了。
出了客家圍屋,和李真真匯合,浩浩蕩蕩一大幫人便一起走向香水公司。
十多分鐘后,何亭亭站在一個建筑群跟前呆、喟嘆,“建得真好!”
“這好幾棟高樓,看著像香江的照片。”五堂弟震驚且羨慕地說道。
何亭亭打量著眼前的建筑,搖搖頭,認真地說道,“不,這不像香江,這是鵬城。”
雖然現在還是很窮,但這里確實是鵬城!
“走,進去看看吧。里面建得很不錯。”林玲玲笑瞇瞇地招呼眾人往前走,她第一次看到建好的建筑,也是吃了一驚的。此時見眾人和自己第一次來這里一樣,心里頓時滿足了。
何亭亭一邊打量著四周的建筑,一邊跟著林玲玲走。
進了一個辦公室,一個自然卷的男青年迎了上來,“你們來了,好久不見……”他挨個打招呼,一個人也沒有落下,很讓人有好感。
“王哲?你怎么也在這里?”何玄連驚訝地問。
林玲玲代替王哲回答,“王哲有管理經驗,所以香水公司和化妝品公司暫時都由他管理。現在,他是先來看看,熟悉熟悉環境。”
何亭亭聽了,知道肯定是何學查過王哲,確定這人沒問題才重用的,便笑看向王哲,“你真厲害,竟然能做管理了。”
“還好,主要是你們給了我施展的空間。”王哲一臉感激地說道。
他對自己雖然有信心,但是孑然一身來到陌生的城市,其實也是有過許多彷徨的。只是生活太過艱苦,他不能因為彷徨就停下腳步什么也不做,所以還是咬著牙來了,咬著牙找上何亭亭一行人,咬著牙在考核期間做到最好。
“也是要你有能力才行。”劉君酌點著頭說道。
他年紀比王哲小,這么說話有點不合適,可是王哲聽著,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王哲自己雖然只是在鵬城待了半年,但是接觸的東西比過去還要多,自然見過劉君酌的手段的。
“希望我們以后合作愉快。”何亭亭笑著看向王哲。
王哲這人聰明能干,她希望他將來能成為自己的助力,幫自己打理好香水公司和化妝品公司。
“合作愉快!”王哲看向何亭亭,被晃得有一剎那的走神,但是很快回過神來,笑著回答。
其實真正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是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所以,他必定會竭力報答。
大家打過招呼,一起在建筑群內參觀了一圈,然后又坐著聊了一會兒各棟建筑的詳細規劃,最后,何亭亭提出,“我看了看,廠房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今年內正式開業,明年春天就招收工人?”
明年的香水訂單又增加了,她的香水公司必須得充盈員工才能支撐得起這種大批量的訂單。而明年春天花卉盛開,正式提煉香精的好時機,這件事務必得落實。
林玲玲略一猶豫,便道,“那回去讓沈七叔挑個好日子,我們先正式揭幕開業。”
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林玲玲回去找了沈七老兒算了日子,又過一個多星期,就舉行了一個有些寒磣的儀式,和魔都賓館完全沒有辦法比。
儀式寒磣,是因為時間緊急,何亭亭來不及裝修。不過何亭亭本身就有審美追求,讓她什么也不做根本就是為難,所以最后還是在大門口擺了鮮花,從外表來看并沒有太過失禮。
而來的賓客,因何亭亭沒有邀請,所以都只是相熟的朋友。
何亭亭對自己這個寒磣的開業儀式并不覺得失望,她看重的是潛力,她相信自己將來能將香水公司帶上巔峰的。
忙完了香水公司和化妝品公司的開業儀式,林玲玲重新忙碌了起來,恢復了三天兩頭不回家的日子。
這天周末,何亭亭和劉君酌從后花園澆花回來,想著自己要做的事,便開口支開劉君酌,“君酌哥,我有好幾條方程式不會,你去實驗室先準備實驗,晚點教我好不好?”
“你要忙什么?我們一起吧。”劉君酌沉吟著說道,心里怕何亭亭誤會,便又解釋,“昨天你丟了一盆蘭草,我猜有人能偷爬進來,大宅里并不安全。”
已經近年關了,外來人口多的鵬城很亂,一些人想弄些錢回家,免不了到治安條件不是十分好的郊區做幾票的。劉君酌十分擔心這點,所以昨天不見了一盆蘭草,他就一直戒備著,打算絕對不和何亭亭分開。
現在偌大的何家大宅,只有他、何亭亭以及何亭亭兩個堂弟在家,大人都不在。如果真的有壞人能夠偷爬進來,落單的何亭亭很有可能會遇險。
劉君酌不敢賭,不敢放任何亭亭一個人。
“你放心,我不亂跑,要么在臥室里,要么在客廳,要么在廚房。總之,我保證會關好門,行不行嘛?”何亭亭鐵了心要支開劉君酌的,說到最后便忍不住撒嬌。
她也擔心會有壞人闖進家里來,所以各種措施都想好了。
劉君酌最招架不住少女撒嬌了,此時聽了少女的話,又認真想了想,覺得她這樣足夠安全,但還是叮囑道,“那你可是記住了,一定要關好門,陌生人來了絕對不開門。你要真的能做到,我就先去實驗室。”
“保證能做到!”何亭亭見劉君酌語氣松動了,忙點點頭,并立正行了個軍禮。
劉君酌想想不放心,從懷中掏出一個哨子,道,“這樣吧,如果有壞人,你悄悄躲起來,躲遠了就吹哨子。我聽到哨子,就會趕來救你的。”
“知道啦,哪里有什么壞人啊,你快去。”何亭亭接過哨子,又催劉君酌趕緊走。
看著何亭亭如此急著讓自己走,劉君酌不免有些懷疑,便追問,“亭亭,你這么急著趕我走,我看著總覺得有問題啊。”
“我急著想知道怎么操作嘛……”何亭亭大眼睛骨碌碌地轉,“我自己有作業要急著做,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見何亭亭始終不肯說,且做出這樣的俏皮的姿態,劉君酌的心化成了水,軟得不行,他只好笑道,“那好吧,你告訴我你想做什么實驗,我先去準備器材。”由于家里要調試香水,所以做化學用的一些簡單的器材從來不缺。
何亭亭將早就準備好的紙拿出來遞給劉君酌,便焦急地催他趕緊去了。
劉君酌見她實在急著讓自己走,心里帶了懷疑,但面上不顯,又將各種注意事項叮囑了一次,叮囑得何亭亭小臉笑容都沒有了,這才拿著紙先離開了。
何亭亭見劉君酌轉去調試香水的實驗室,便小跑著回自己的臥室,拿了早就準備好的模具和一大杯水,興沖沖地下樓,直奔廚房大展身手。
之前劉君酌送她睡蓮,她說要還禮,但由于不知道要送什么,到如今還沒有還上。這些日子以來,她思來想去,終于想出一個好主意來,此時便打算做出來當作禮物送給劉君酌。
進了廚房,何亭亭拿出偷偷托李真真買好的胡蘿卜、西紅柿、菠菜以及紫甘藍洗干凈,又拿了何奶奶搗藥的杵,用力的壓出汁水來,分別用不同的碗裝好。
接著,她開始學著和面——她原本是不會的,但是跟外面擺攤賣面包的學會了,此時和起來倒也熟練。
面和得差不多了,何亭亭加入菜泥汁,弄成四種顏色的面。然后,等面得差不多了,就用模具做出不同花朵的形狀。
將做好的花朵放在旁邊,何亭亭拿出原先準備好的葉子洗干凈,一張一張分開晾曬。
分開樹葉之后,何亭亭拿出剪刀,將樹葉修剪了一下,把花朵放在樹葉上,綠葉襯紅花,這才罷休。至于本身就是綠色的花狀面包,則換了別的搭配造型。
將所有的花狀小面包放進蒸籠里蒸上,何亭亭便站在旁等。
這時,外頭傳來劉君酌的喊聲,“亭亭,亭亭,你在哪里?”
“我在廚房呢……”何亭亭說著,飛快地跑到廚房,將廚房門關好了,防止劉君酌會闖進來。
她要送禮物給他,給他驚喜,自然不希望還沒做好就被他看到了。
外頭腳步聲蹬蹬蹬地響起,緊接著劉君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要吃什么,我幫你做……你怎么把門關上了,快來開門,我給你做點吃的。”
何亭亭嚇得連忙上前推著門,口中喊,“我、我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君酌哥你幫我去看看我兩個堂弟起來沒有,如果他們起來了,你先幫我陪陪他們。”
“亭亭,聽話,快開門讓我進去。”劉君酌聽到何亭亭竟然下廚,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心疼得不行。
何亭亭忙轉過身來,用背脊抵住門,揚聲回答,“不要……君酌哥你快去幫我去看我堂弟去……”
“那你告訴君酌哥,你現在做的是什么。”劉君酌無奈,只好問道。
如果容易做的,他不至于太過擔心,可以先去看何亭亭兩個堂弟。如果很難做的,他堅決要進去幫忙,讓何亭亭“坐享其成”。
“就是蒸東西吃……已經蒸著了,你快去忙,別打擾我。”何亭亭忙回道。
劉君酌聽到已經蒸上了,知道回天乏力,便點點頭,又叮囑了何亭亭幾句,這才離開。
何亭亭聽到劉君酌離開的腳步聲,忙開始煮從臥室帶來的那一大杯水。
等水開了,蒸著的小面包也可以出鍋了,何亭亭揭開鍋蓋,看到里面紅的、橙的、紫的、綠的各種花朵小面包,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哈哈,我果然是天才,第一次做就做得這么好看。”
她盯著不同花瓣種類的小面包看了又看,剛想拿一個試試味道,外頭又響起劉君酌的聲音,“亭亭,你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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