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何亭亭被劉君酌使計單獨帶到城里,一起在城里尋找鸚鵡。
哪知走了一大圈,都沒發現有鸚鵡賣,倒是對城里新建的很多建筑都熟悉了不少,而且拍了不少照片。
兩人逛了一陣,擴大了范圍,沿著鵬城大道往西,走沒一會兒就到了一棟類似西式建筑的大樓前。
“這是上海賓館,聽說十月份開業。里面的設施偏向于西式,而且餐飲等,都屬于西式的。”劉君酌指著何亭亭打量的大樓介紹。
何亭亭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建筑,點點頭,問,“那住店的費用和用餐的費用,應該都很貴吧?”
“沒錯,肯定很貴。不過現在鵬城正在發展,很多有錢人來往,這些人身家豐厚,不會覺得貴。”劉君酌點頭道。
何亭亭聽了,沉吟半晌,“那普通人豈不是住不起了?而且普通有錢的人,也舍不得住這里吧?”
眼前的建筑和四周的格格不入,看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
“沒錯。”劉君酌聽到這里,贊賞地看向何亭亭,“所以亭亭你有什么打算?”
“我當然有打算了!”何亭亭笑道,
“我覺得開個中等價位的賓館挺不錯的。而且這里是粵省,有很多本省的特色菜肴。開了賓館后,在賓館中專門空出一層供應本省的特色菜,應該很容易招徠顧客。如花和她爸媽去羊城飲早茶,就贊不絕口,我們這一層,倒是可以做成茶樓。”
劉君酌聽了,豎起大拇指,“好建議!我原先也打算開旅館,但是沒想到可以加上茶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可以決定了,旅館加各地特色菜館。”
“那你做吧,我有化妝品廠、香水廠還有裝修公司,夠多啦。”何亭亭笑道。
劉君酌雖然覺得自己的就是何亭亭的,但是也希望她也加入,和自己合作,便道,“不如這樣,你出錢入股,什么都不用管,每年分紅利。”
“那行。”何亭亭爽快地點點頭,“那君酌哥你要加緊時間了,你看這個上海賓館,都已經蓋好了,而我們的只是個計劃,遠遠落在后面呢。”
“行,回去我馬上就準備。”劉君酌心中充滿了激情,恨不得馬上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兩人又騎著車在附近逛了一圈,將鵬城的變化都拍了下來,并在一些看起來很了不得的地方拍照留念。
當天晚上,何亭亭回到教室坐下不久,就聽到班上不少同學在暗地里討論自己。
“聽說為了討好李如華,她自告奮勇去幫人家裝飾臥室,結果一團糟。”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人家李如華房里都是普通人沒見過的東西,何亭亭根本不認識,丟臉死了。”
“你說誰?何亭亭嗎?她不用討好李如華吧?我聽說何亭亭自己家里就很有錢,而且她爸爸也是市里的領導。”
“誰說的,何亭亭的爸爸哪里是什么領導啊,你們別聽她吹牛啦。就是村里的,農村人。她爸爸媽媽都是農民,我認識一個人就是住在那里的,他親口說的!”
“吹牛何亭亭倒是沒吹,有一次我問過她了,她說她家是村里的,家里條件一般般。”
“就是一般般,不然也不會一天到晚討好李如華了。”
“說是什么裝修,她哪里會什么裝修啊,就是李如華,傻大姐似的,才會信她。”
聽著這些竊竊私語,何亭亭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李如華,然后將懷疑對象定在林惜微身上。
李如華這人雖然有點傻大姐似的什么都說,但是認真說起來屬于爽朗仗義類型的,不會暗地里中傷別人。
而知道她去李如華家裝修的,除了她特別信任的,只有林惜微。至于她家境的事,為了不讓人矚目,她故意說自己是普通家庭的,這一點林惜微同樣不知道,所以拿來做借口極有可能。
何亭亭正想著,忽然聽到耳旁傳來“砰”的一聲響。
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劉君酌黑沉著臉站在講臺前,“那些唧唧歪歪的,都給老子閉嘴,再敢多說,就別怪老子不客氣。聽懂了的別給老子裝蒜,聽不懂的,嘿嘿嘿……”
李如華抬眸看著劉君酌,覺得他這副樣子英俊霸氣得不行,不由得心神迷醉,等到劉君酌說出極具威脅性的“嘿嘿嘿”時,才如夢初醒,扭頭問何亭亭,“亭亭,劉君酌這是什么意思?”
何亭亭搖搖頭,沒有說什么。
李如華見何亭亭不知道,并不懷疑,又回過頭去問張向京,“喂,張向京,你知道劉君酌在說什么嗎?”
“我也不知道。”張向京搖搖頭,一臉的疑惑。
劉君酌放完威脅回到座位上,偷偷給何亭亭寫紙條,“別理那些卑鄙小人,他們只會背地里說你,做不了什么。”
“我知道,我才不在意呢。”何亭亭飛快地回復劉君酌,便低頭做作業了。
下課之后,何亭亭還在解題,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去玩。
還沒等她解完,就聽班上有人喊,“何亭亭,有人找。”
何亭亭聽見,以為是李真真或者何玄連,忙放下筆和練習冊,起身出去了。
出了教室門口,何亭亭才發現,找她的是林惜微。
想到班上的流言,何亭亭心里不快,但是她并不敢肯定就是林惜微做的,所以面上還是帶著笑,“林惜微,你找我什么事?”
“我們去那邊說話好不好?”林惜微玩著自己的手指,下巴點向不遠處。
何亭亭點點頭,跟著她一起過去了。
走到人少的的角落站好,林惜微咬了咬下唇,低下頭,
“那些流言并不是我說的……我、我只是說了你一定不會裝修,李如華傻了才相信你……我是針對李如華,真的沒有針對你。至于你的家世什么的,我根本不知道,也完全沒有說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這么說……總之,這次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何亭亭聽完這些話,又仔細端詳了林惜微的神色,見她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愧疚,不由得道,“你說李如華傻了才相信我,分明就是針對我,哪里針對李如華了?”
本來她懷疑全都是林惜微搞鬼的,可是見了林惜微這模樣,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懷疑。
沖林惜微能來找她道歉,能如此直白,她就相信,不會是林惜微惡意散播流言。
“啊?”林惜微想過何亭亭會勃然大怒,會傷心得大哭,可就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愣住了。
何亭亭見林惜微不說話,繼續道,“如果不是你說起這件事,我也就不會被人這么說,所以歸根到底,還是你的錯,你這道歉倒是對的。”
“這件事是我不對,要不這樣,我也請你回去幫我裝修我的臥室,然后告訴所有人,你裝修得很棒?”林惜微說到最后,已經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了。
何亭亭認真地盯著林惜微打量了好一會兒,確定她是真的很嫌棄自己的裝修,便搖搖頭,“不用了。不是和我關系莫逆,我都不可能幫忙。關系不好的,我得收錢。”
開玩笑,她的裝修那么好,林惜微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算是什么意思?也太侮辱人了!
“那你要多少錢?”林惜微繼續問道。她覺得是自己惹出來的,所以希望自己能夠解決掉。即使要她拿出錢來,即使要她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她也義無反顧。
何亭亭揚起小下巴,“多少錢暫時還不清楚,等我的公司開起來,才會有詳細的報價單。你到時要請我,得看報價單。”
“你還打算開公司?”林惜微大吃一驚,上下打量著何亭亭,她這是自信過頭了吧?
何亭亭點頭,“怎么,你有意見?”
“沒有。”林惜微馬上收起吃驚的表情,垂下頭說道。
她覺得自己得罪了何亭亭,所以英雄氣短,什么都不敢據理力爭。
“那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何亭亭說完,轉身就要走。
林惜微見了,忙道,“我們還沒商量好呢……這次是我不對,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讓流言慢慢平淡。”何亭亭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還有,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胡說八道,損害我的名譽。最好,從你嘴里不要說出我的名字。”
看林惜微針對李如華,卻讓自己受過就知道,林惜微這人就是奶奶和爸爸說的,情商極低的人。這樣的人雖然沒有壞心腸,但是太容易辦壞事了。
林惜微抿了抿小嘴,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可是想到背地里說何亭亭的話,她到底沒臉說什么,便沉默著點點頭。
何亭亭和林惜微分開之后,又跑了一趟廁所,這才跑回教室。
哪知才走到教室外的走廊,就被李如華拉住了,“亭亭,劉君酌跟人打架,打得人家流血了,該怎么辦啊?嗚,該不會出大事吧?”
“什么?那他呢?現在怎么了,有沒有受傷?”何亭亭吃了一驚,忙扶住了欄桿穩住身體,驚惶地打量李如華的神色。
李如華哽咽著道,“劉君酌沒受傷,但是他打傷了別人,所以被帶去行政室了……”說到這里,她更加焦慮了,“不知道劉家有沒有勢力在這里……打得流血了,肯定很嚴重的,希望不會被開除……”
她爸爸官位雖然高,但是初來乍到,正是要和人處關系的時候,肯定幫不上忙的。
何亭亭慌了,顧不得其他,一把甩掉李如華的手,飛快地跑向行政室。
她還沒跑到行政室,就遇上了正往回走的劉君酌。
“君酌哥,你怎么了?老師有沒有罰你?”何亭亭飛快地跑到劉君酌身邊,焦急地問。
劉君酌安撫地笑笑,說道,“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老師沒有罰我,就說了幾句,讓我以后不要打架。”
何亭亭聽了這話,舒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亭亭很擔心我嗎?”劉君酌看到何亭亭這樣子,心里快活極了。
何亭亭點頭,“那當然了。”說完了,想起李如華說有個同學被打得流血了,忙問,“你跟誰打架了?打得厲害嗎?要不要進醫院?會不會找你賠錢?人家暗地里會不會找你報仇?”
聽著何亭亭這一連串的問題,劉君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放心,都沒事,我都擺平了。”
他現在年紀雖然小,但是由于做生意人脈很廣,不用家里的關系就能擺平很多事,更不要說在學校里打架這樣的小事了。
何亭亭聽了,徹底松了口氣,想了想又叮囑,“你以后別和人家打架了,真要打,你偷偷找人幫忙打行不行?自己打太危險了。”
“我知道了。”劉君酌滿心的喜意往上涌,直奔四肢八骸。這種情況,怎么看怎么像媳婦兒叮囑丈夫啊!
何亭亭之后還是密切關注劉君酌打架的消息,但是很顯然,這件事真的被劉君酌擺平了,半點后續都沒有。
而關于她的流言,在李如華帶了臥室的照片在班上傳了一圈,就漸漸少了,變成她裝修很有檔次,是真正富貴人家的審美。
為此,甚至有一大批家里有點小錢的少女們前來搭訕,想和何亭亭打好關系,進而跟她學點把家里裝修得高檔一點的“技術”。
對此,何亭亭統一表示,自己家會辦室內設計和裝修的公司,他們有需要可以去公司咨詢。
她這樣的回應不可為不高傲,可是見過李如華拿回來的照片,所有人都覺得她傲得理所當然。
那個什么室內設計,以前可聽都沒聽過呢,只有美國、英國還有對面的香江有,是有錢人的玩意兒,現在人家何亭亭就玩起來了,高傲點怎么了?
時間逐漸過去,何亭亭在家里、學校之間活動,或是認真學習,或是調試香水,此外又讓林玲玲幫忙成立室內裝修公司,隔幾天看一看香水廠房的設計稿,每天都過得異常充實。
劉君酌呢,則為了賓館的事,除了調試香水的時間,其余時間都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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