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要比他們先走……”何玄連說著,把布袋遞給劉君酌,讓劉君酌幫忙帶回去,自己便拉著沈云飛飛快地跑了。
何亭亭看著何玄連走遠了,又看看劉君酌懷中的袋子,搖搖頭,“早知道君酌哥直接帶去我家啦,不用拿來拿去那么麻煩。”
“嘿嘿……”劉君酌笑笑,并不解惑。
如果他沒帶這東西,何玄連估計就能在全班同學尤其是何亭亭跟前笑他說話像放屁,說過了就算了,沒一點口齒。那樣的話,太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兩人繼續慢悠悠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笑。在校園內是迷人而迥異的風景線,吸引了不知多少目光。
在很多同學心目中,長得好看也就罷了,還穿了這么好看的衣服,而且還是嶄新的,合身的,這真是太叫人羨慕了!
因鵬城挨著香江,中間就隔了一條河,很多人的親朋好友偷渡過去了之后,總會回頭接濟他們。所以鵬城很多人每年都會得到香江親戚送的舊衣服對岸的舊衣服對鵬城人來說,是十分時髦和新鮮的,許多人以擁有這樣的舊衣服為榮。
學校有很多男生女生身上穿的,就是用從香江得到的衣物修改過來的,原本也算時髦和新鮮,在一眾沒有香江親戚也就沒有香江舊衣物的學生跟前,十分有面子。
可是凡事不能對比,和何亭亭及劉君酌的對比起來,那些舊衣服就差了。
人家何亭亭和劉君酌的衣服雖然時髦度不夠,但是人家是嶄新的啊,是合身的啊!
何玄連之前的衣服也很好,但是他是個瘋小子,整天汗津津臟兮兮的,并不能十分顯出衣服的與眾不同來。現下何亭亭和劉君酌一穿,衣服原本面貌綻放光華,走在路上,效果就出來了。
至于說迥異,這年頭校園內基本沒有男女敢這么親密說話的,雖然有何玄連說了讓劉君酌罩著自己妹子何亭亭,兩人親密些無可厚非,但是這行為太出格,讓許多心中酸澀難明的男女同學情不自禁地排斥。
何亭亭并不知道這一點,她和劉君酌快到校門口時,終于被后面的李真真和王雅梅追上了。
“真真,雅梅”何亭亭高興地叫了兩人,又壓低聲音,“劉叔叔開了小車來接君酌哥,我讓他們也帶你們回去。”
“真的嗎?”李真真和王雅梅聽了這話,激動瘋了,差點沒跳起來,臉蛋瞬間就紅了。
小車啊,她們可以坐小車回去啊!紫竹中學還沒有人坐過小車回家呢!
校門口,放學的學生三三兩兩,或是走路或是騎車,擠滿了整條路,有種陳舊樸素的熱鬧。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輛小車實在太打眼了,幾乎拉走了所有人的視線和羨慕。
當看到何亭亭和劉君酌一行人走向小車,所有人都炸開了,嗡嗡嗡地討論著這小車到底是誰家的,能開小車家里該多有錢。
劉君酌只當四周的視線和嗡嗡嗡的討論聲不在,探頭跟劉從言說了要去何家,這才上了駕駛座。
何亭亭也還好,習慣了矚目,跟劉從言打過招呼,就拉開車門坐上去了。李真真和王雅梅激動得臉都紅了,同手同腳地跟著何亭亭爬上了車,忘了跟劉從言打招呼,而且直到回到家了,心跳還沒緩下來。
劉從言開著車,對自己侄子要去何家表示無語極了,他自然是想反對的,畢竟提前沒有約好,貿然上門,人家估計都沒準備你的飯菜呢,去了多尷尬啊。
可是小侄子堅決要去,還威脅了他,讓得他不得不同意。
不過既然要去,他也不好空手去,便專門繞去供銷社買了些吃的,這才往沈家村而行。
何家,何奶奶叫上了二奶奶過來作伴,午飯是兩人一起做的,二奶奶主廚,何奶奶打下手。
當看到劉從言和劉君酌上門來,何玄白、何奶奶和二奶奶表示了熱情的歡迎之后,就張羅去煮面。
他們做的飯菜的確不夠吃,再煮飯是來不及的,所以煮面是最快的了。
劉從言見了連忙阻止,一方面說冒昧前來很抱歉,一方面又拿出自己買來的面包,得空的瞬間,又去瞥厚臉皮的劉君酌。
他買的面包足夠多,讓得吃慣了米飯極少吃面包的何玄連和何亭亭的兩個小堂弟直接吃了個飽,一點米飯都沒沾。
何亭亭吃了大半碗米飯,也吃了一個面包,吃得飽飽的。
吃完飯小睡了一會午覺,何亭亭就起床,仍舊和李真真、王雅梅、劉君酌坐了劉從言的車回學校。
上學了沒過兩天,何亭亭從周有蘭口中聽到了很多關于自己的流言,這些流言的主要中心,都是她和劉君酌玩,是不應該的,是不對的。
甚至,這些流言還影響到她和劉君酌競選班干部了。
最終的結果是,班長和副班長兩人都沒有競選上,只撈到了語文和數學的學習委員。
看著那樣的結果,何亭亭感到很委屈,劉君酌就像她哥哥一樣,她為什么不能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玩一起說話啊?
周有蘭說,“可他不是你的親哥哥,是不能在一起玩的。聽說男女玩在一起,就是偷偷搞對象,這是不對的。”說到這里,她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
“你在學校還是不要和劉君酌說話了,我聽他們說跟男人玩的女人是破鞋,你不要做破鞋。”
周有蘭懂得并不多,對搞破鞋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覺得差不多就說了出來,也不管說得對不對。
何亭亭有些不知怎么辦了,她自然不愿意被人叫做破鞋的。她見過那些搞破鞋的女人,被很多人一起罵,太慘了,連家里人也跟著覺得丟臉,跟著嫌棄和唾罵。
還有,她有些擔心劉君酌沒能選上班長心里不痛快。
想著想著不由得覺得,她不和劉君酌說話,明年就能和劉君酌一起選上班長,而且以后還不會被人笑話。
這么想明白了,何亭亭就偷偷給劉君酌遞小紙條:以后我們在學校不要說話了,要像不認識的人一樣。
劉君酌大為不解,連忙扯了扯何亭亭,“為什么啊?你生氣了?”
他這一叫,班上所有的同學都看了過來,滿臉的看熱鬧神色。
何亭亭大窘,氣鼓鼓的,但還是忍著了不說話,連忙又寫了一張紙條:其他女同學也不和男同學說話的,我們也不要說。總之從今天開始,我在學校就不跟你說話了。你也不許和我說話,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劉君酌收到紙條很是不高興,憑什么在學校不能說話啊?
他扭頭看了看班上男女同學看好戲的臉色,捏著拳頭,控制住不讓自己去打人。
不過,他心中雖然不高興,但到底還是不敢跟何亭亭再說話,只決定哪天去了何家,他再跟何亭亭說明白雖然很想住何家,很想去何家,但那到底不是自己家,他除了第一天,之后還是坐車回了城里的住宅。
何亭亭當天低落著心情回到家里,得知何玄白上午已經去了火車站,坐火車北上去京城了,心情更加低落,再看到自己種的蘭花有奄奄一息之態,低落的心情更是直落谷底。
真是什么事都不順利,什么都跟她作對!班上的同學不選她當班長,不讓她跟劉君酌說話,大哥又去了帝都,得過年才見面,現在連自己種的蘭花也跟自己作對,真是討厭死了。
何亭亭對著自己種的幾盆蘭草運氣,她明明是按照四季仙居給的冊子種植的,怎么不但種不出素心的蓮瓣蘭,還差點種死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怨自艾了好一會兒,翻出小冊子認真看了起來,看著看著想起周有蘭爺爺說的,除了按照理論,還有自己的見解,又想起何學說的,理論要聯系實際,便咬咬唇,收起自怨自艾,繼續琢磨怎么種植了。
在去年,她種植的薔薇、月季欣欣向榮,讓得周老爺子甘拜下風,就算出師了。
現在,她偶爾會去探望探望周有蘭爺爺和交流種花技術,但大部分時間是自己摸索的,慢慢地也就習慣了自己琢磨。
埋頭在幾盆蘭花跟前搗鼓了好一會兒,何亭亭將氣候、環境、土質、施肥、水分等各方面的因素都分析過濾了一遍,找到了自己種植失敗的原因。
鵬城是南方城市,氣候炎熱,比一些種蘭城市熱了很多,她種植失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把握不準鵬城的炎熱和濕度,讓蘭草難受不適了。
蘭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挺嬌貴的,溫度和濕度稍有偏差,就能讓蘭草要死不活。
搞明白了原因,何亭亭重新斗志昂揚地琢磨怎么種植,將競選班長的失敗、在校不能和劉君酌說話的苦悶、和大哥何玄白分別的離愁、見不到父母的擔憂通通拋到了腦后。
到了周末,何學和林玲玲回來了,劉君酌也跟著劉從言來了何家。
何亭亭看到自己種的蘭花雖然短期內沒有起色,但是起碼不再枯萎下去了,所以心情不壞,再看到何學和林玲玲回來了,更是雀躍得歡蹦亂跳,“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
未完待續。
書友:
小說章節“”由(吧)轉載于網絡。
AllRightsRe色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