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鼻尖都是她的發香,墨時謙就這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女人埋在長發下白瓷般干凈細膩的肌膚,她睡得還很沉,呼吸均勻,靠在他的懷里,格外恬靜的模樣。
他沒有多想,扣著她的下巴就直接吻了下去。
池歡就是生生被吻醒的,迷迷糊糊的覺得呼吸困難,于是蹙著眉睜開了眼睛,男人英俊的臉放大在她跟前,她喃喃的喚了一句,“墨時謙……”
“嗯。”
她還是很困,睡意未散,“什么事?”
“起床。”
她半瞇著眼睛,啞聲問道,“什么時候了?”
“七點。”
“唔……還很早呢,我再睡會兒。”
她咕噥了一句,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又閉了回去,轉了個身,抱著被子又睡下了。
墨時謙,“……”
他扳著她的肩膀將她人翻轉了過來,毫不猶豫的再度吻了下去,吻得女人呼吸不順再度睜開了眼睛,困惑又帶著點起床氣的小不耐,“干什么呀。”
“起床。”
“現在還很早呢。”
男人淡淡的道,“不早了,我吃完早餐要去見這兒的負責人。”
“你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很久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起的比她早,但基本都是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去上班了,也從來沒有過工作上的事情要她出面或者作為女伴陪他出席什么場合。
所以池歡也就習慣了比他晚起那么會兒。
“不用。”
她其實已經被這兩次鬧得沒什么睡意了,但還是問道,“……那我為什么要起來?”
墨時謙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白色的浴袍衣衫不整的穿上身上,腰帶松垮,胸膛也露出了大塊的肌膚,他站在窗前,逆著窗外灑進來的陽光,頂著一頭微亂的黑色短發,五官輪廓在晨光中格外的干凈俊美。
“陪我下去吃早餐。”
池歡,“……”
男人說完這句話就去浴室里淋晨浴了。
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抬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還是認命的起床了。
昨晚挖她起來吃晚飯……
早上又挖她起來吃早餐……
怎么好像毫無變化的樣子?
哦不對……他昨晚讓她跟一起睡,早上是……把她給吻醒的,這么一想,她的臉蛋后知后覺的紅了起來,連著心情也好了不少,跟著那點起床氣也煙消云散了。
墨時謙占了浴室,池歡只好到隔壁的次臥里去洗漱。
女人花的時間總是比男人多,等墨時謙洗完澡換上一身正裝找人,才發現她還在隔壁化妝。
池歡收拾完畢把梳妝臺稍微收拾了下,站起身才猛然發現修長冷峻的男人斜倚在門框上,深沉的暗眸無聲又專注,不知道站在那里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
她心一跳,干咳了一聲后不好意思的問道,“等很久了嗎?”
墨時謙抬起手腕作勢看了眼時間,淡淡道,“七分鐘。”
池歡,“……”
她撇撇嘴,敢情你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時間?
“我弄完了,可以下去了。”
“那就走。”
她朝他走了過去,兩人并肩往外走。
走到客廳中央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頓住了。
男人低頭看她,“忘什么了?”
池歡看著他,又看了眼自己,終于發現了自剛才看到他時就生出的異樣感跟不對勁,“我待會兒陪你吃完飯……不用陪你去見客戶吧?”
“你很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我沒有很想去。”
墨時謙低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想去就去,我沒說過你不能見人,不過clod—sur雖然有分公司,但他們不算什么,除非你下次過來玩想讓他們招待你。”
池歡,“……”
心里的戲會不會太多,難道他以為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從“小三”升級為正室,所以才想讓他帶她去見各種人嗎?
她仰著臉微微一笑,“我只是覺得……你穿的很正式,我穿的比較休閑隨便,如果待會兒有什么正式的場合的話,你應該提前告訴我,否則我這一身,會顯得不太禮貌。”
墨時謙,“……”
他的確是比較正式,事實上正式不正式他都差不多是這身行頭,尤其進來江城的溫度很適宜,黑色的長西褲搭深色的襯衫。
池歡帶的衣服就一身比較正式的,早上換了件淺藍色的懷舊風牛仔襯衫,下身是深色的九分褲,腳上是設計簡約經典的簡約白色運動鞋,露出纖細漂亮的腳踝,青春又很帶了幾分文藝,長發看似松散其實很有心機的扎了起來,很適合出來散心的風格。
男人的臉黑了黑,為他的“自作多情”,“吃個早餐你還想多有禮貌?”
她哦了一聲,拿起沙發上的淺棕色的單肩挎包,然后直接挽上了男人的手臂,“那沒問題了,去吃早餐。”
對于她自然而然的挽上他手的這個動作,算是稍微的取悅了他剛才頗為不悅的心情,沒再多說什么,兩人走出了房間。
冷峻俊美的男人跟嬌媚清純的女人走在一起,那注定是一道引人矚目的風景線。
好在墨時謙跟池歡都對這種視線跟關注選擇性忽視。
下去的時候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
池歡站在他的身側挽著他的左手,低頭時無意中就看到了剛才男人看時間時露出的腕表,她拿起他的手,撥開他襯衫的衣袖,翻了下他的手腕就知道是個什么價位。
她撇嘴道,“這種表才配得上墨總今時今日的身份跟地位,老實說上次在醫院你戴著我送給你的那支表,是故意帶給我看的吧?”
墨時謙低眸看了眼她,她襯衫的袖子挽了起來,手腕上只有一根銀色的手鐲,不溫不火的嗤了句,“故意戴我也沒扔了,你還留著尸體嗎?”
她近些年的曝光率可不低,雖然傳到巴黎那邊去的不算多,但只要在搜索引擎上敲下她的名字,大大小小的新聞跟照片可不少。
他從來沒見那只表在她手腕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