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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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羊獻蓉將手擱在了石虎的掌心。
石虎那冷硬的臉浮現一絲笑意，而在一旁的，便是他的義子孟德。
羊獻蓉看了孟德一眼，他低首垂眸，如同一把堅硬而的鋒利的刀。
石虎握著她的手，語氣充滿了愉悅，“流欒，你終于成為了我的皇后。”
羊獻蓉紅唇輕啟，淡聲道：“司馬綰呢？”
石虎帶著笑意道：“已經放出了宮。”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沒有再派人盯著？”
“沒有。”
“很好，多謝。”
主要出了宮，好辦了，司馬綰出了皇宮，她的心事也算少了一件。
“你已是我的王后，不必道謝了，來，隨孤一同行禮，禮成之后，你我名分便定。”
羊獻蓉朝石虎露出一抹極為燦爛的笑意。
“好。”她說。
而在兩人要的朝拜天地之時，她的身體伏在地，竟沒有起身。
石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流欒，該起身了。”
依舊沒有反應，他心口一慌，忙要去拉她，她的身子卻癱倒在地！
而腹部插著一把匕首！
鮮血蔓延了整個腹部，只是穿著深色紅袍，所以，才看到不明顯。
“流欒，你這是干什么！”石虎抱著她痛呼出聲。
他看著地那蔓延的血跡，只覺得觸目驚心。
羊獻蓉倒在他的懷里，看著天邊的那一抹艷色的紅，眼底漸漸浮現了些許異彩。
“他來接我了。”羊獻蓉面露淺笑的說著。
石虎卻又氣又怒：“你心底還是只有劉曜！甚至不惜自殺，你這么不想嫁我？”
她卻充耳不聞，像是陷入了幻覺之，帶血的手伸了出去，像是要抓住虛空的什么東西，臉浮起一抹解脫般的笑意，“曜哥，你是要來帶我走了嗎？真好。”
石虎卻似瘋癲了一般，緊緊的抱著她，一字一句道：“我絕不容許你離開我，絕不容許！快起去請太醫，要是救不回來她，你們全部給我陪葬！”
那個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在地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踩一腳，便似沒了半條腿。
“紅姑姑，你說，那位娘娘到底什么時候能醒啊，都一個月了。”一小宮女忍不住問另外一位年長的宮女。
紅姑姑一手便掩住了她的嘴，低聲提醒道：“你啊，切莫提及這位娘娘，否則，便是惹禍身了。”
小宮女被嚇的連忙點頭，正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被紅姑姑拉著跪在了地，口直呼：“皇萬福。”
一個身影靠近，極具壓迫之感，小宮女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走了過去，只留給她一個偉岸的身影。
“皇又去看那位娘娘了。”小宮女略顯欣羨的感嘆了一句。
紅姑姑卻擰了下她耳朵：“好了，不該你管的事別管，皇來了，你也要躲的遠遠的，否則，這小命什么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小宮女突然想到宮有關皇殘暴的傳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連點頭：“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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