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壽從混混沌沌當中醒來。他只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嗓子干的就快要冒煙似的。
“水……水……”
秦壽下意識的小聲喊道,他只記得,自己原本在酒吧喝酒,看到兩個混混揩油一個小姑娘,就挺身而出了。結果引發了二三十個小混混圍毆他。即便秦壽是一個退役特種兵,但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有些暈暈乎乎的。最終腦袋后面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啤酒瓶子,暈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團長,團長醒了!軍醫,團長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叫了起來。
“笨蛋,團長要喝水,快去拿水來!”
“快,快,水來了,讓開,別擋道。”
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顯得非常的混亂。
秦壽被人扶了起來,用水壺慢慢的喂了幾口水,然后慢慢睜開了眼睛。
“咦?這些人是誰?拍電影嗎?怎么有這么濃的硝煙味道?”秦壽看清楚眼前的幾個人之后,下巴都要驚掉了。
眼前的這幾個人,身上穿著滿是破洞的藍灰色軍服,臉上也沾滿了塵土黑煙,頭上的鋼盔有著青天白日的帽徽,大家都看著他,眼中滿是驚喜。
“團長,太好了,你終于醒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孩子眼睛紅紅的。
“團長?你是在叫我嗎?你們是誰?在拍電影嗎?”秦壽顯得有些茫然。
從特種部隊退役的時候,秦壽也不過混上了一個少尉軍銜而已,和團長相比,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團長怎么了?該不會是被炮彈給炸傻了吧?”一個軍官小聲的嘀咕。
“狗屁,張二牛,你小子再他*媽的胡說八道,別怪老子修理你!”一個少校軍官惡狠狠的盯著他。
張二牛縮了縮脖子,立刻閉嘴了。
秦壽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非常的疼,大量的信息就好像被人強行灌入他的腦海當中一樣,讓他忍不住慘叫起來。最終又一次的暈了過去。
“團長,團長!”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團長沒事,只不過是又暈了過去,很快就會醒過來了。”一個手臂上套著紅十字的軍醫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老天爺保佑!”
昏迷之中的秦壽,被動的接受了很多的信息,也搞清楚了為什么那些人會叫他團長,以及他自己和那些人的身份了。
現在的他,或者說現在他占據的這具身體,就是一個也叫秦壽的遠征軍的團長的。現在也已經不再是2016年了,而是1942年。盡管秦壽有些搞不清楚,為什么挨了一啤酒瓶之后就穿越到了74年前了。但是,這對于他來說,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好的。
上一世,秦壽是共和國特種兵的一員,不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直接將一個原本應該活捉的目標給擰斷了脖子。原因是那個家伙根本就是一個人渣,殘害了不知道多少少女。因為這樣,秦壽就犯了錯誤了。原本,背一個處分就能夠解決的事,卻因為他的老對頭的故意陷害,使得他不得不脫掉了軍裝。也正是因為如此,秦壽才會去酒吧喝酒,后來才使得他在挨了一啤酒瓶之后,穿越到了1942年。
秦壽現在的身份,是遠征軍第200師補充團的中校團長。第200師是一個一萬余人的加強師,師長正是戴安瀾將軍。秦壽雖然很年輕,才22歲,但從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他,在此刻的中國,也算是專業的軍事人才了。加之秦壽家里也有些關系,這才使得他得以以這個年紀當上了團長的。
原本,秦家還以為給秦壽找了一份好差事,將來輝煌騰達也不是不可能的。結果誰知道第200師編入了遠征軍,赴緬甸作戰,雖然給日軍造成了不少的傷亡,但最終還是被打殘了呢?
現在,正是遠征軍第一次赴緬作戰失敗,各部倉惶退回國內。為了阻擊日軍的追兵,不得不分兵阻擊。秦壽的這個補充團,因為之前沒有和日軍正面作戰,所以保存較為完整。
5月18日,第200師主力從朗科地區突圍,戴安瀾將軍身負重傷。加之日軍主力部隊正在窮追不舍,值此危急關頭,秦壽主動提出率領補充團為師主力斷后。
一場激戰下來,補充團損失慘重,但也抵擋住了日軍的進攻,為師主力爭取了半天的時間。隨后,補充團殘部撤退到了密林當中。秦壽在指揮戰斗的時候,日軍的一枚榴彈在他附近爆炸,這才使得另外一個秦壽得以借尸還魂。
搞清楚了這些之后,秦壽現在的心情頗有些糾結。
一方面,和上一世的孤兒相比,這一世他可謂是系出名門。秦家在西南地區,也算是一個大家族,頗有家財,在官面上的勢力也很大。而他自己更是成為了遠征軍最年輕的團長。如果能夠活著回到國內的話,憑著自己的先知先覺,出人頭地無疑是指日可待。當然,熟知歷史大勢的他,肯定得想辦法跳下民黨這艘破船,搭上社黨的大船才行。
另外一個方面,怎么在緬北叢林里面活下去,無疑成為了最大的問題。遠征軍入緬作戰失敗后,整個緬甸幾乎都落入了日軍的手中。僅憑他手中剩余的這一千多號人,如果遭遇日軍的話,估計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秦壽不由得有些郁悶了,別人穿越,都是穿越到富家子弟身上,或者有大汽運的人身上,只要王八之氣一震,各種牛人立刻納頭就拜。現在到他穿越了,卻落得個如此的悲慘境地,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一旦被小鬼子合圍了,分分鐘就會把他們送去見閻王。
“不管了,好不容易重生了一回,再怎么樣也得想辦法活下去才行。否則的話,誰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穿越的機會呢?再說了,這可是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殺小RB的機會。讓后世那幫憤*青,不知道會有多么的羨慕。”
秦壽本來就是一個很豁達的人,一想到這些,不由得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