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割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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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割裂者
“聽說秦默先生制造了再生藥，年紀輕輕就干出這樣的大事，果然是不同凡響。”楚慧茹語氣輕柔，似是隨口說道。
杜迪安一聽，便知她昨晚回去打探了自己的情報，或許還知道自己除了制造再生藥外，只是一個窮苦學生，沒什么背景，估計此刻正好奇他為何會受到財團青睞，空降到公司里得到最高權限身份，他沒有直面回答，謙遜微笑，故作神秘，扯到天氣上面，將話題撇開。
楚慧茹見杜迪安無縫可鉆，也沒有直言詢問，隨便聊幾句，吃完后便和杜迪安一同去了實驗室。
杜迪安雖然摸不透特拉斯財團的意思，但既來之則安之，對方既然給了他最高權限，讓他可以隨意參與到所有實驗中，給他大行方便，他也樂得利用這快捷渠道，了解蘭迪公司的諸多實驗，也了解聯邦中普通民眾不知曉的秘密。
白天觀看錢易和楚慧茹他們的實驗，時而在一旁翻閱資料學習了解，晚上杜迪安便回到自己住處，聯系上菲利克斯，讓他派人去打理夢境公司。
本來，他不愿將夢境公司跟菲利克斯混在一起，想將公司當作自己建立在聯邦里的基地，日后方面接納巴頓和諾伊斯他們過來協助，所謂狡兔三窟，在帝國中有巢，聯邦里也有窩，將來無論哪邊戰爭，他都能撈到好處，可是特拉斯的出現打破了他的幻想。
連他的身份都已經暴露，這夢境公司自然也沒希望在聯邦的眼皮子底下運營，掩藏大批魔族，索性交給菲利克斯來管理，助他早日在洛克非財團里掌奪權勢，也能為自己日后辦事。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
錢易和楚慧茹三人的實驗已經接近尾聲，這半個月來杜迪安除了在他們的實驗室里觀摩外，還看到了不少其他一級權限的專家，也去到研究魔物的專家實驗室里參觀，翻閱里面的實驗資料，雖然魔物和行尸是不同的研究，但在他看來，都是生物，難免會有共通之處。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在翻看魔物實驗資料時，里面也有不少提到行尸實驗，甚至有人在論文里列舉出某些行尸研究的經典案例來論證自己的觀點和猜想。
“還是不行……”
實驗室里，楚慧茹一向淡雅平靜的臉此刻也皺成一團，滿臉愁容，旁邊的錢易和索瓦斯卻是面色陰沉，一語不發。
杜迪安在旁邊翻閱著資料，聽到幾人的動靜，知道他們這么多天的實驗，算是宣告破產了，三人從多個方面來進行嘗試，最終還是沒能制造出長壽藥。
實際上，一個星期前，這項實驗就已經陷入瓶頸，但三人不愿放棄，試圖從各個方面來嘗試，但最終絞盡腦汁，試盡一切辦法，還是失敗。
項目失敗，三人在公司的評分也會降低，當降低到一定程度時，就會被公司辭退。
杜迪安悄悄放下手里的實驗資料，退出了實驗室，以免被這三人遷怒，雖然他們不敢明著發怒，但暗中惱恨，也會給他平白增添麻煩。
出了實驗室后，杜迪安來到餐廳點餐，卻看見角落里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這老婦穿著專家的衣服，打扮樸素，但氣質卻很端莊，正望著面前點的一碗面出神。
“蘭心婆婆，你怎么了？”杜迪安立刻湊了過去。
張蘭心從愁緒中回過神來，見是一個俊朗青年，不禁露出一絲微笑，“是秦默啊。”
杜迪安知道她是研究魔物的派系，見她有些煩心，問道：“蘭心婆婆，是不是實驗出了什么問題？”
張蘭心對杜迪安比較和氣，搖頭微笑，道：“沒事，就是有點想念孩子們了。”
“想什么孩子，蘭心，是不是那些混賬東西又來找你了？”這時，旁邊一個蒼老卻很威嚴的聲音冷哼道。
杜迪安抬頭一看，是跟張蘭心經常搭檔做研究的孔志，不禁詫異，道：“孔師傅，有人敢找蘭心婆婆的麻煩？”
孔志認得杜迪安，知道他大有來頭，對他態度也比較平和，并未當成小輩看待，冷哼道：“都是一群該死的東西，要我說，就不該管這些人渣，讓他們自生自滅最好！”
“話不能這么說，他們也是無辜的！”張蘭心柔軟的臉微微板起，似乎有些生氣。
孔志見狀似乎有些怕了，輕哼一聲，轉頭向杜迪安道：“你是不知道，你的蘭心婆婆就喜歡做好事，愛心泛濫，可惜，這世上好人沒好報，你蘭心婆婆這些年在公司里做研究，賺的錢全都捐給那些外城貧民地區的人，給他們治療癌癥，治療核輻射感染，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誰知道，前段時間你蘭心婆婆的兩次實驗都失敗了，手里沒錢，那些被他幫過的人卻找到她，讓她給后續的治療費。”
“你說，她自己都吃公司住公司的，自己都沒錢了，哪還能給他們治療費？結果倒好，這些混賬東西居然天天堵在公司大門口討要，好像欠他們的一樣。”
杜迪安聽得啞然，沒想到是這么點事。
孔志向杜迪安訴說完，轉頭向張蘭心道：“你跟我借錢做別的事可以，但要捐給這些無情無義的混球，我絕不答應！”
張蘭心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杜迪安有些無語，他雖然看出這位婆婆心地善良，但沒想到善到這種地步，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蘭心婆婆，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的，你不必為此煩心。”
張蘭心微怔，道：“你愿意借錢給我？”
杜迪安問道：“你愿意繼續填補他們這些吸血鬼嗎？”
張蘭心嘆道：“他們也是親人在病房，著急要錢才會這樣。”
旁邊的孔志聽得剛要發怒，杜迪安搶先道：“天底下這樣的人太多了，婆婆你又能幫多少呢？”
“就是！”孔志立刻叫道。
張蘭心猶豫片刻，道：“如果你肯借錢給我，幫他們這一把，以后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杜迪安見她似乎有所醒悟，心中松了口氣，便道：“沒問題，這次就交給我吧。”
孔志怒哼一聲，轉過頭去。
張蘭心知道他還在生氣，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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