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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七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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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至極，靈山之上，一條仙氣瀑布掛在山體東面，迎著散發著溫暖金輝的初陽，閃耀出銀白色光輝。
這瀑布并非氣體，而是仙氣被山頂的神陣強行凝聚，熔煉成絕品仙液，一點一點的匯聚起來，形成了這蔚為壯觀的奇景。
瀑布下游，仙液成河，清澈見底。河中有五色神魚游走，嬉戲玩鬧。每天泡在這種河水里，飲食仙液，佛門為何會有那么多普通精怪通神也就變得不再奇怪。
山頂之上，場地平坦，立有宮宇三千，環形拱衛著一座懸空的寺廟。空中有粉嫩的花瓣飛舞，每一片都帶著智慧的氣息。隱隱約約之間，有金蓮虛影，不斷浮現，吞噬著天地間靈氣的同時，將靈山腳下巨湖中的靈液再搬運起來，通過瀑布流下，變成活水。
“奇怪，這靈山，和我上次過來時見到的不一樣。”巍峨不凡，仙姿無雙的方寸山跨越空間而來，懸浮在靈山上空，白骨精俯視下望，疑惑開口。
“就如同方寸山于我一般，這靈山乃是如來的法寶，變幻隨心。”須菩提解釋開口。
靈山之上突然多出了一座山峰，這對于仙佛菩薩們來說，是極為罕見的事情，畢竟佛門的強大和圣人的威嚴都不可侵犯。
那么……這座山峰究竟是什么情況？
片刻后，更令他們驚訝地事情發生了，佛祖神情凝重的走出大雷音寺，站立殿前，遙目望著那座山峰。
“須菩提，好久不見。”
“是好久了。”須菩提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說廢話，我這次過來，是想要替自己的弟子要一個交待！”
如來瞥了白骨精一眼，說：“他們本就是天道的棋子，被算計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天庭，道門，甚至妖界，都在算計著他們，你為何單單來佛門要交待？”
“我知道他們被算計不可避免，但是無論是天庭還是道門，都沒有出現圣人親自出手，要獵殺他們的情況。”須菩提道：“你們將他們當作賺取功德的工具，對于他們來說，這也是一種歷練。可是，佛門卻屢屢打破這個平衡，你說，我為何要專門找你清算？”
如來靜默不語。觀世音略顯激進的手段現在終于展露出了弊端，成為佛門無法反駁的污點。
不過，既然說不過，那么就只有戰一場了。成王敗寇，最終的解釋權還是在勝者的那端。
“請君入甕。”如來盤膝坐在虛空之中，手中法則和符文閃耀，幻化成一座巨大無比的佛國，國內有億萬佛陀虛影輕聲誦經。
須菩提知道，如來這是怕他們兩人之間的大戰，會將整個靈山打碎，這才邀請他進入掌中佛國論道，除此之外，并無其他含義。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在什么環境下作戰已經不再是戰爭的勝負點。
“等我回來。”輕輕一笑，轉頭對白骨精和猴子說了一句，須菩提的神魂離體而出，沒入佛國之內。
在白骨精等人的視野中，手持長劍的須菩提站立在一個巨大國度之中，億萬經文如同雷電，組合成雷海，狂暴鎮壓向他，聲勢罕見。
須菩提面容平靜，揮舞起手中長劍，金色光芒沖霄而起，烈焰滔天，與雷海在半空中相遇。
數千條大道，上萬種法則，在撞擊中不斷泯滅，重聚，佛國內的虛空被這力量不斷撕裂，地風水火四大元素時隱時現。
再然后，以白骨精的實力業已無法看清佛國內的戰斗，唯有各色光芒炸裂，如同無聲的煙花，光芒璀璨。
“轟！”
數刻后，被譽為佛門第一神通，第三至寶的掌中佛國轟然破碎，兩道金光燦燦的神魂懸浮于空，相互對視。
“還有什么手段嗎？否則的話，你這靈山今日怕是就要成為塵埃了。”須菩提淡淡說道。
觀世音本以為，西天是如來的主場，須菩提不可能在這里戰勝對方。但是現實卻無情地抽了她一個巴掌，億萬年靈山佛境，成為了如來的拖累，令他有些畏首畏尾。
“如果阿彌陀佛在這里，你現在已經敗了。”如來說道。
“他目前不在這里，所以這假設并沒有意義。”
“不，他現在就在這里，在靈山之中。”如來說道：“你若是將靈山破碎，他就會出現。”
“這算是威脅？還有，你覺得我會怕他出現？”須菩提神情有些嘲諷。
如來說道：“是的，這就是威脅，天道之內，你沒有不死不滅的能力。”
須菩提頓了一下，說：“那就帶有更多誠意的談一談吧。”
如來神魂歸體，望向靈山外的方寸山：“觀世音，在你的手中，對吧？”
須菩提點了點頭：“她現在是白骨的女仆。”
“女仆……”如來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險些就要暴走。
那是他們西方三圣之一，位不在他之下。現在居然成為了一個螻蟻的女仆？
這太令人接受不能，一旦傳出，整個西天都會淪為笑柄。
“放了她，你們想要佛門的任何東西，甚至是九品蓮臺，我都可以考慮。”如來嚴肅說道。
“補償品還沒有商議好，你就想要贖人？”須菩提反問道。
“我覺得這完全可以合在一起，你們放了觀世音，我們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補償。”
須菩提搖了搖頭，說：“這只是你覺得。嗯，現在觀世音本身就在我們手中，我用補償品將她的名分買過來如何？從此之后，世間再無觀世音菩薩，只有白骨的女仆觀音。”
如來大怒，喝聲說道：“你覺得這可能嗎？須菩提，你雖然戰力滔天，但并不是無敵，不要得寸進尺。”
“那就是沒得談了……”須菩提冷哼一聲，變了臉色：“我不認為你們西天還有比觀世音更珍貴的東西。反正人就在我這里，名分你們愛給不給。言歸正傳，快點確定補償品。”
“就連九品蓮臺你都不看在眼里，我實在想不出，你想要什么。”如來說道。
須菩提微微一頓，轉目望向白骨精：“這會兒怎么突然間呆了？你想要什么，快點說話，過了這次可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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