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召虎第十九章 橫沖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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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橫沖


更新時間:2016年11月01日  作者:秋風知了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秋風知了 | 漢末召虎 


與此同時,太尉府的后堂,身形魁梧的董卓靠坐在錦榻上,雙眼微瞇,兩個侍女在一旁小心侍候著,給他剝著葡萄,而一身文士服李儒則是坐在一旁。

須臾,董卓睜開眼睛,看向李儒:“文優以為這張文遠如何?”

李儒撫了撫頜下胡須,沉吟道:“張文遠雖然年方弱冠,但以吾觀之,其人能見時機,知進退,著實難得,為將或是一員智將,卻不知其武力如何,是否有統兵之能。”

董卓嘿然道:“奉先在老夫面前已夸贊多次,說張文遠曾在郡中討伐黃巾,勇猛敢戰,雖不如奉先,卻也是當世少有。”

“如此恭喜董公了。”李儒撫須而笑,神情言語比之在大堂之中時更多了幾分真切。

董卓慨然而嘆:“老夫看到張文遠,便如同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同樣的豪氣,同樣的勇猛,同樣的見機而為。”

董卓說到這里,眼里露出回憶之色:“想當年,老夫年輕之時,好為游俠,力氣過人,精通武藝,游歷羌中,令羌胡懾服,二十五歲便為羽林郎,統管羽林軍,跟隨時任中郎將的然明公赴并州征討叛亂,縱橫沖殺,左右開弓,何等快哉,憑借功績,十數年間先后任廣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直至并州刺史、河東太守,期間辛苦,可謂不易。”

李儒眼里也閃過一絲敬服之色,適時插了一句:“儒等亦深服董公之能。”

董卓哈哈大笑:“算來老夫平生歷經百戰,可謂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唯有中平元年與黃巾賊一戰敗北,獲罪革職,被貶回隴西,不過次年,邊章和韓遂作亂,入寇三輔,侵逼園陵,靈帝無人可用,老夫便被重遷中郎將,拜破虜將軍,大敗邊章韓遂,趁勢追入金城羌胡老營,被羌胡大軍圍困,周慎等將皆敗,唯有老夫命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壩,截斷流水,偽作軍糧已盡,捕魚捉蝦,迷惑羌胡,而主力趁機撤退,待羌胡追趕之時,河中積水已深,無法渡河,老夫從容而退,全軍而還,官拜前將軍。”

李儒止不住贊道:“董公智勇雙全,我等望塵莫及也。”

董卓又是大笑:“去年,老夫又隨皇甫義真討伐韓遂、馬騰、王國,解陳倉之圍,至今年初,靈帝忌憚老夫執掌兵權,要征老夫為少府,老夫豈肯就任,靈帝又拜老夫為并州牧,讓老夫將兵馬交予皇甫義真,此可謂狡兔死走狗烹乎?老夫豈能答應,又聽吾弟來信言到靈帝病重,便進駐河東,以觀時變,隨后入雒陽,迎帝駕,廢天子,招賢士,中興漢室,只在眼前,吾可為伊尹霍光乎?”

李儒撫須道:“董公挽漢室于傾頹,其德其能,伊尹霍光不及也。”

董卓卻是一聲長嘆:“如今京師已定,唯有扶風皇甫義真擁兵三萬,聲望更是不弱于老夫,實乃老夫心腹大患,不知文優可有良計?”

“董公不須憂也。”李儒眼睛一轉:“皇甫義真雖有強兵,但其為人迂腐,只要天子一份詔書,令其遷任他職,若其奉詔,則兵權自解,董公正可收之麾下;若不奉詔,則其名望大損,軍心離散,亦不足慮也。”

董卓沉吟片刻,猛拍案臺,哈哈大笑:“此真妙計也,吾知皇甫義真,惜愛名聲,只要詔書一下,他必然奉詔,如此,吾心患盡去也。”

李儒笑道:“如此,董公當不再為象龍之失而抑郁矣。”

“何來抑郁之有?”董卓哈哈大笑:“老夫若不愿意送他,誰能強之?只是老夫思及如今身居朝堂,留著寶馬在廄中也無用,張文遠初附老夫,老夫也欣賞他的直爽,雖然有些狡詐,卻無傷大雅,他既然開口,索性賜給他也罷。所以佯怒者,是怕他得寸進尺爾。”

“以寶馬換良將,董公英明。”李儒撫掌而笑。

董卓慨然道:“想老夫生于涼州,半生經歷,職位幾次變遷,不在涼州,便在并州,奉先、文遠皆為并州人,老夫視之如同鄉也。”

李儒這才恍然,難怪董卓重用呂布與張遼,原因竟在于此。

雒陽作為東漢的京師,布局并非像長安城那樣的外城里套著皇宮內城的結構,雒陽城只有皇宮內城,皇宮之外就是民居住戶和集市向四周蔓延,再無城墻阻攔和保護,而是以北邙山、西張方溝、東陽渠和南洛水為屏障。

雒陽城也是東漢最繁華的城市,人口足有數十萬,但近兩個月來經逢大變,董卓手下羌胡兵入京后軍紀散亂,四處劫掠,導致路少行人,大多數百姓都躲在家里,唯恐不小心惹禍上身。

張遼一路向南,此時已是深秋之季,木葉飄落,雖有艷陽在天,卻也不熱,適合散步。

過了洛水不遠,到了一個十字岔口,正要轉道向西趕赴西園,突然聽到東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轉頭看去,但見岔口東面大道遠處,約莫數十騎正擁簇著一輛馬車飛馳而來,那被一群騎士擁簇在中間的是一輛四駕軒車。

車前有四匹駿馬牽拉,車輿兩側有描畫漆皮遮蔽,上有遮陽高蓋,頗是氣派。

張遼看不清乘車之人的模樣,但他知道,四駕軒車在漢代規格僅次于天子的六駕御車,也只有三公、九卿、列侯等身份顯貴的人才能乘坐。

毫無疑問,馳來的這輛軒車上所乘之人身份必不簡單,定是雒陽權貴之流。

一群騎兵和四駕軒車在大道之上狂飆著,一路橫沖直闖,視若無人,張狂而跋扈。

路途上零零落落的幾個行人嚇得慌忙躲避,那群騎士和車中之人卻視若無睹。

對這種像關久了的瘋狗出窩一樣的狂橫行為,張遼一向看不慣,不過這種現象無論在什么時代什么地方都是處處可見,何況這個時代更是特權時代,他便是看不慣也改變不了什么。

張遼酒勁未散,懶洋洋的撇了撇嘴,只要不惹到本大爺頭上,就全當是看遛狗了。

他此時已經到了岔道口,而那四駕軒車和左右騎士距離十字岔口也不過兩百步,此時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些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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