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老!”
突然。
人群騷動。
只見柳木,緩步走出人群。
此刻。
他已恢復真容,身體挺拔,風度翩翩,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然而卻沒人知道,之前和幽皇一起殺慕河的人就是他。
“長老,剛才你去了哪?”
“知道嗎?天陽帝國的慕河,居然讓秦飛揚給殺了。”
“這秦飛揚,還是秦帝的后人。”
一群幽冥殿的人,立馬跑到柳木身旁,低聲道。
“秦帝后人?”
柳木裝著一副很吃驚的模樣,走到秦飛揚對面,拱手笑道:“在下幽冥殿柳木,見過秦小兄弟。”
“這人寵,倒是會演戲。”
幽皇咕噥。
秦飛揚笑了笑,對柳木回了一禮。
柳木故作不知的問道:“小兄弟,聽說你是秦帝的后人?”
秦飛揚點頭。
“真沒想到,秦帝的后人,居然會出現在這。”
“幸會幸會。”
“不知小兄弟可否賞臉,去我幽冥殿坐坐?”
柳木笑道。
王遠山眉毛一挑,道:“柳木,你什么意思,當老夫不存在?”
柳木呵呵笑道:“王老爺子的火爆脾氣,玄武界世人皆知,在下豈敢無視您的存在?”
“少說風涼話。”
王遠山冷哼。
“真不敢。”
“畢竟你總塔,有萬古盟在背后撐腰,我幽冥殿可得罪不起啊!”
柳木雖是笑著開口,但只要不是個白癡都能聽清楚,是在嘲諷王遠山。
王遠山又豈會聽不明白,目中閃爍著一縷縷寒光。
秦飛揚掃視著兩人,這火藥味也太濃了吧!
“哈哈……”
柳木突然放聲一笑,看著秦飛揚道:“小兄弟,來日方長,有機會我們再聚。”
說罷。
便帶著幽冥殿的人,轉身揚長而去。
他當然不是真的要邀請秦飛揚,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等到柳木離開,王遠山終于收回目光,看著秦飛揚和王悠兒,一下又恢復和藹可親的模樣,笑道:“走吧!”
王悠兒乖巧的跟了上去。
幽皇瞧了眼王遠山的背影,暗嘆道:“看來這里,紛爭也不少啊!”
秦飛揚點頭。
別的不說,單說這總塔和幽冥殿,兩者之間就有著化不開的仇怨。
突然!
秦飛揚目光一閃,暗中對幽皇咕噥了幾句。
幽皇眼珠子一亮,立馬融入夜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座輝煌的大殿內。
王遠山端坐于主座,王悠兒坐在他旁邊。
至于秦飛揚,則坐在王遠山對面。
兩個侍女裝扮的妙齡女子,端著茶壺走進來,給三人一一沏好茶,隨后便默默地退到一旁。
不管是這兩個侍女,還是守在門外的侍衛,都會時而看上秦飛揚幾眼,眼中充滿好奇。
王遠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嚴肅的看著秦飛揚,道:“飛揚,以后在這里,你最好離那個柳木遠一點。”
秦飛揚正在品茶,聽到這話,神情微微一愣,狐疑道:“前輩為何會如此一說?”
“這柳木,是幽冥殿的長老,而幽冥殿比我總塔還要久遠,實力極其可怕。”
“而這柳木,雖看似彬彬有禮,但實則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王遠山道。
王悠兒笑道:“祖父,你多慮了,柳木是什么人,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因為就是柳木帶我們來這里的,之前和幽皇一起殺慕河的那個人,也是柳木易容的。”
秦飛揚眉毛一挑。
怎么也沒想到,王悠兒居然會向王遠山說出這件事。
事出太突然,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什么?”
“柳木帶你們來的?”
王遠山驚疑。
“這……”
秦飛揚瞥了眼王悠兒,看著王遠山點頭道:“沒錯。”
反正已經道破,也沒什么可隱藏的。
“你們怎么會認識柳木?”
“他又為什么要幫你們殺慕河?”
王遠山狐疑。
“這個說來話長。”
“悠兒姑娘不是很想說嗎?有時間你問她吧!”
秦飛揚淡淡一笑。
王遠山看向王悠兒。
而王悠兒聽到秦飛揚這話,嬌軀卻是微微一僵。
因為她發現,無論是秦飛揚的神色,還是之前說話的態度,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似乎有著一絲冷漠。
“王老前輩,你想知道的,悠兒姑娘都知道,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問她。”
“晚輩還有事要去處理,就不打擾了,等以后有時間,晚輩再來登門造訪。”
秦飛揚霍然起身,笑道。
“這……”
王遠山錯愕。
屁股都還沒做熱,怎么就要走了呢?
王悠兒臉上也爬起一絲驚慌。
“告辭。”
秦飛揚對王遠山拱了拱手,又對王悠兒笑了笑,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王遠山完全懵掉。
這什么情況?
王悠兒見狀,急忙起身追了出去,拉著秦飛揚的胳膊,問道:“你要去哪?”
“不知道。”
秦飛揚搖頭。
“不知道你還走什么?”
“是不是因為我說了柳木的事?”
王悠兒焦急道。
秦飛揚道:“既然你心里清楚,那為什么還要說?”
“果然是這樣。”
王悠兒喃喃。
“知道我為什么要讓柳木改頭換面?”
“我就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跟隨我。”
“你倒好,連問都不問我一下,就直接告訴你祖父。”
“你又知不知道,假若柳木跟隨我一事暴露,幽冥殿的人會把他怎么樣?”
“肯定會殺了他的。”
秦飛揚道,盡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語氣顯得沒那么咄咄逼人。
王悠兒道:“告訴祖父有什么關系?”
“如果你祖父不是總塔的人,倒也沒什么關系。”
“可問題就在于,你祖父是總塔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低。”
“而總塔和幽冥殿向來對立,你敢確保他不會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
秦飛揚道。
“我……”
王悠兒臉色微微一白。
“我能理解,你是因為相信你的祖父,才沒有保留的全部說出來。”
“但你也要理解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秦飛揚向來不會輕信任何一個人,更別說是一個剛認識的人。”
“你就留在這,和你祖父好好聚聚,等我離開的時候,我會來接你。”
“若是你不愿離去,最好提前給我傳訊,通知我一聲。”
秦飛揚說罷,便開啟一扇傳送門,轉身走了進去。
“到底是我重要,還是柳木重要?”
“為了柳木,你就打算丟下我不管嗎?”
王悠兒怒道。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秦飛揚腳步微微一頓,隨后頭也不回的說了句,身影便迅速消散。
王悠兒心急如焚,正準備追進去。
但這時。
王遠山走了出來,看著傳送門,詫異道:“你這小男友還真走了?”
王悠兒看了眼王遠山,又看了眼正在消散的傳送門,轉身跑進大殿,趴在桌上,痛哭了起來。
“悠兒,怎么了?”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祖父,祖父去找他算賬。”
王遠山連忙跟進去,心急道。
王悠兒道:“不要你管,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王遠山神色一僵,轉頭看向已經消散的傳送門,眼中寒光一閃。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之前在里面,他隱約聽到王悠兒說起了柳木。
看來應該是悠兒向他說出了柳木的事,從而引起了秦飛揚的怒火。
“竟敢欺負老夫的后人,即便你是秦帝的后人,老夫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喃喃自語一句,走出大殿,喝道:“來人!”
一個中年男人劃破夜空,閃電般落在王遠山身前,躬身道:“屬下見過大人。”
此人身高一米九左右,嘴角上面有一條指長的傷疤,看上去有些瘆人。
王遠山在中年男人耳邊嘀咕了幾句。
“遵命。”
聽完。
中年男人恭敬的應了聲,便轉身騰空而起,消失在夜空。
夜深人靜!
天陽帝國的據點。
一個血發青年憑空出現,正是秦飛揚。
天陽帝國的據點,已成一片廢墟。
四周,也沒有一個人影,死寂無聲。
秦飛揚獨自走進廢墟,掃視著四周,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不久。
一道流光,從廢墟的某一處地底掠出。
不是幽皇又是誰呢?
不過在看見秦飛揚的時候,它神色微微一愣,飛到秦飛揚面前,狐疑道:“你不是和王悠兒一起去了總塔的據點,怎么會在這?王悠兒呢?”
秦飛揚笑道:“這不是因為擔心你嘛,所以才趕來瞧瞧。”
幽皇直翻白眼,道:“少鬼扯,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恩。”
秦飛揚點頭,道:“王悠兒把柳木跟隨我們一事,告訴了王遠山,坦白說,她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讓我有些生氣。”
“什么?”
“她是不是傻?”
“總塔和幽冥殿的矛盾,她不知道嗎?”
“居然還告訴王遠山,這不是把柳木往火坑里推?”
“這事,你得趕緊告訴柳木,讓他早做準備,不然等此事泄露出去,他就危險了。”
幽皇挑眉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
秦飛揚點頭,嘆道:“當然,我更希望看見,王遠山不是那種人。”
“得了吧!”
“才見過一次面而已,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人心隔肚皮,還是防患一下為好。”
“況且,好不容易才降服這么一個人寵,本皇可不想他英年早逝。”
幽皇癟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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