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嘎吱!
昊公子打開房門,走出閣樓,站在一片花圃前,用力嗅了下花香,伸了個懶腰,道:“睡上一覺,果然是精神百倍。”
隨后他轉身看向秦飛揚的閣樓,見閣樓大門緊閉,露臺上也沒有秦飛揚的蹤影,目中露出一絲詫異。
“難道這家伙也在睡?”
他一步邁出,落在秦飛揚的閣樓前,用力敲著房門。
“一大早敲什么敲?”
片刻過去。
房間里突然響起秦飛揚的怒吼聲。
“還有起床氣?”
昊公子一愣,戲謔道:“你也不出來看看,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噠噠!
不久。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閣樓房門打開,秦飛揚睡眼朦朧的站在門后,瞧了眼外面的天空。
太陽都還沒從天邊升起來呢!
“你有病是嗎?”
他惱怒的看著昊公子,好不容易想睡個好覺,居然這么早就被吵醒。
“你還真的在睡覺?”
昊公子新奇的看著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我也是人啊,也有累的時候,我怎么就不能睡覺了?”
秦飛揚瞪了眼他,轉身朝洗漱間走去。
“你是人嗎?你明明就是怪物。”
昊公子跟進去,嘿嘿笑道。
秦飛揚白了眼他,道:“行了,別廢話了,一大早來找我做什么?”
昊公子不滿道:“不是你說幫我調查沈飛云和李鶴的死因,這么快就忘了?”
秦飛揚道:“我沒說幫你調查,只是說給你出出主意。”
“別這樣嘛,我一個人實在沒什么信心。”
昊公子訕訕笑道,故作一副小弟的姿態,崇拜的望著秦飛揚。
秦飛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先等我下。”
說罷便進入洗漱間。
不一會他就出來了,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
秦飛揚進入大廳,取出‘青海之嬌’,一邊泡茶,一邊道:“按理說,憑你的尿性,從青海回來,不是應該最先去龍鳳樓嗎?”
昊公子嘿嘿笑道:“所以我才來找你嘛,別泡茶了,我們一起去。”
秦飛揚連忙伸手道:“別,沒什么重要的事,我一般不會去那種地方。”
“沒勁。”
昊公子癟了癟嘴,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在秦飛揚對面。
片刻后。
茶泡好了。
秦飛揚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昊公子,一杯自己慢慢品嘗。
昊公子現在可沒這個雅興,催促道:“快說吧,你究竟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秦飛揚道:“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問我干嘛?”
“是。”
“我的確知道。”
“但我實在想不通,傅安山究竟握著神蟒部落首領什么把柄?”
昊公子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調查清楚。”
秦飛揚搖頭。
“還有你做不到的事?真是稀奇啊!”
話音未落。
一道冷哼聲從門外傳來,只見王悠兒一身雪白的長裙,三千青絲如瀑,晶瑩的肌膚彈指即破,仿若仙子般,飄然而至。
秦飛揚瞥了眼她,道:“又是誰惹你了?一大早就這么濃的火藥味?”
“你說呢?”
王悠兒冷冷的瞧了眼他,直接坐在兩人旁邊,洗出一個茶杯,倒茶悠哉悠哉的品嘗起來。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秦飛揚道。
王悠兒卻不為所動,淡淡道:“再怎么說,我現在也是你未婚妻,能算外人嗎?”
秦飛揚無力一嘆,起身看著昊公子,道:“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昊公子狐疑。
秦飛揚淡笑道:“一個能解開謎題的地方。”
說話的同時,他開啟一扇傳送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昊公子目光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混蛋!”
“我一來就走,故意的吧!”
王悠兒氣得直跺腳,急忙起身追了進去。
而就在三人離開不久,一個紫衣青年出現在庭院上空。
正是公孫北!
他一出現,便感應秦飛揚的氣息。
可結果,不但沒感應到秦飛揚的氣息,連昊公子和王悠兒的氣息也消失了。
“一大早的,一個個都跑哪去了?”
公孫北皺了皺眉,又開啟傳送門離開了。
與此同時!
北城。
一個布置相當奢華的書房內,一名黑衣老人半躺在書桌前的座椅上,閉目養神,悠悠自得,他就是傅安山!
“大人,這段時間,小人看您一直在笑,是不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旁邊還站在一個獐頭鼠目的矮個男人,留著一頭黃橙橙的長發,脖子上有兩道猙獰的刀疤,正對著傅安山溜須拍馬。
“這是當然的,沒遇上喜事,我會這么開心?”
傅安山道。
“什么喜事?說出來也讓小人為大人您開心開心。”
矮個男人諂笑道。
“告訴你也無妨。”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傅雄,不是被慕祖宗他們設局害死了嗎?”
“而如今,沈飛云和慕祖宗都死了,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所以現在,我想再找個女人,多生他幾個孩子,免得以后又發生什么不測,沒人給我養老。”
傅安山笑道。
“原來是這樣。”
那矮個男人恍然的點點頭,諂媚道:“這是好事啊,說明大人你老當益壯啊,就是不知大人您,現在有沒有找到比較心儀的女人?”
“當然有。”
傅安山點頭。
“誰呀?這么好運,被大人您看中?”
矮個男人問。
“這個嘛,先賣個關子。”
“等到時,我和她成親的時候,你絕對會大吃一驚。”
傅安山笑瞇瞇的說道。
矮個男人嘿嘿一笑,拱手道:“那小人,就先恭喜大人您了。”
“哈哈……”
傅安山大笑不已,一張老臉也是紅光滿面。
“呵呵。”
“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
“能說出來讓我們也樂一樂嗎?”
突然。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書房內蕩開,緊隨著,某一處虛空發生動蕩,兩男一女憑空顯化而出。
“恩?”
傅安山一愣,看向三人,盛氣凌人的喝道:“你們膽子不小啊,沒經老夫的同意,就敢闖進老夫的書房!”
然而話音未落,他那一張老臉當即就綠了,猛地站起來,打量著三人,目中充滿難以置信。
沒錯!
來人正是秦飛揚,昊公子,以及王悠兒。
“看見我活著回來,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秦飛揚大大咧咧地坐在茶幾旁,抬頭看著傅安山,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不可能!”
“慕祖宗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冒充他!”
傅安山喝道。
“冒充?”
秦飛揚笑了。
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他面前,居然說是冒充的?看來對于謠傳的死訊,此人是深信不疑啊!
“不回答?”
“那就說明,你真是冒充的,居然敢冒充總塔主的親傳弟子,你簡直不知死活,魏巖,給我拿下他!”
傅安山目光一冷,對旁邊的矮個男人喝道。
“是!”
矮個男人恭敬的應了聲,便帶著瘆人的獰笑聲,兇神惡煞的朝秦飛揚撲去。
“魏嚴?”
秦飛揚詫異的看向矮個男人,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對了!
閆魏,魏巖!
難道這人就是閆魏?
就在秦飛揚準備暗中詢問的時候,昊公子一步橫在秦飛揚面前,瞧了眼那叫魏巖的人,喝道:“傅安山,你找死嗎?”
傅安山瞳孔收縮,突然冷笑道:“你肯定也是別人冒充,魏嚴,給我一并拿下!”
“明白!”
魏巖陰笑連連。
昊公子徹底怒了,喝道:“真是豈有此理,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叫公孫北前來,蕩平你交易閣!”
說罷便取出影像晶石!
“恩?”
傅安山一驚。
難道慕祖宗真沒死?
但不可能啊!
因為這個消息,是裴欽等人親口傳回來的。
并且,譚京是他交易閣的人,肯定是不會撒謊的。
公孫北的虛影出現了。
“糟糕!”
看著公孫北出現,傅安山瞬間就變臉了。
那魏巖也是身體一僵,不敢再上前了,臉上滿是恐懼。
而同時。
公孫北也正在找秦飛揚,看見秦飛揚三人,當即便道:“你們才剛回來,怎么不好好休息?”
昊公子道:“休息了一晚上夠了,現在我們在北城的交易閣,有人懷疑我們是假冒的,甚至還想對我們不利,所以需要你來幫我們證實一下。”
“誰這么大的膽子?”
公孫北眉毛一挑。
昊公子轉動影像晶石,對著傅安山和魏巖。
“見過公孫大人!”
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公孫北道:“敢對他們動手,你們膽子不小嘛!”
傅安山那蒼老的身體猛地一顫,急忙道:“公孫大人,這是誤會,聽我解釋。”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釋。”
公孫北道,眼中寒光閃閃。
“因為傳言。”
“傳言說,慕祖宗已經在青海遇難,現在突然出現我面前,我肯定會有所懷疑啊!”
傅安山道。
“這倒也是。”
公孫北點頭,隨即冷哼道:“幸好你沒有釀成大錯,否則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殺!”
“是是是。”
傅安山連連點頭,額頭上儼然已經是冷汗淋淋。
昊公子一聲冷笑,轉過影像晶石,看著公孫北,笑道:“謝啦!”
公孫北白了眼他,看向秦飛揚道:“等忙完了,你來神使殿找我一下。”
“神使殿?”
秦飛揚微微一愣,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精光,點頭道:“好的。”
如果沒猜錯,公孫北叫他去神使殿,肯定是為了冒充他父母的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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