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么快？”小廖也是始料不及，急忙看了一眼雷達屏幕，然后對著耳麥說道，“F3589，F3589，這是燕京空管P34，這是燕京空管P34，你已進入燕京領空，接下來請聽我調度……”
滋滋啦啦的聲音有些縹緲的響起：“這里是F3589，P34，你的命令我收到……”
“好！”老者聽到戰斗機確認，一拳打在桌子上，對調度員說道，“讓其他所有飛機讓開航道，請F35889以最快的速度落地……”
小廖沒有理會老者，依舊說道：“請F3589保持高度，五分鐘之后再聯系！”
說完，小廖才對老者說道：“老首長，今天燕京空域氣候條件不佳，所有民航班機全都取消，軍航也沒幾架飛機飛行，整個空域可能只有F3589一架戰斗機在飛，您老就放心吧！”
說著，小廖看了一眼窗外的白雪滿目，建議道：“我倒是覺得，您老還是督促一下跑道的清掃，別到時候殲8到了沒辦法降落！”
老者一聽，急忙抬起頭，看看窗外，大踏步走到一個桌子上，拿起對講機的話筒喊道：“小文，我是1號，跑道清掃情況如何？”
“1號，1號，我是文彬……”對講機里面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跑道已經清理60，余下40應該可以按時清理完畢……”
“不是應該，而是一定！”老者不等文彬說完，立刻掐斷了他的話，高聲喊道。
可惜這時候對講機，不知道文彬能否聽到老者的話，當老者把對講機的按鍵松開，里面傳來了文彬的聲音：“不過昨天夜里的雨雪太大，跑道上的冰層又厚又硬，咱們接到命令的時間太短，恐怕冰層沒辦法完全清理……”
“那不行！”老者喊道，“一定要把冰層完全清理干凈，一點兒安全隱患都不能留下，殲8這種戰斗機在降落時碰到冰層，一定會有極大的危險……”
“是，是，我知道……”文彬這次應該是聽到了，他回答道，“我已經安排所有場內保障人員手動清理冰層了，一定完成任務，請老首長放心！”
“老首長……”小廖指著大雪遮蔽的一個方向，說道，“您看，他們正在鏟冰呢！”
“唉……”老者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也不知道看沒看見，又拿起對講機道，“小文，你們辛苦了！”
“應該的！”文彬在對講機內喊道，“您老親自過來督陣，我們怎么敢懈怠？放心，我們不會掉鏈子……”
文彬雖然說著不會掉鏈子，可天地無情，雪愈發的大了，十米之外都看不見，二十多分鐘后，眼看殲8已經到了近空，跑道固然是清理完畢，但堅冰依舊有不短的一段沒有清理。
聽了報告，老者的臉色有些鐵青，旁邊的小廖小心翼翼道：“現在跑道的長度勉強可以讓殲8降落……”
“不行！”老者一擺手道，“上級有吩咐，全力保障飛機安全，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這是國家安全！”
“國……國家安全？”小廖的手哆嗦了一下，驚訝道，“難不成中央首長在飛機上？”
“這你就別問了！”老者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命令就是這么下來的，讓我們跟保證中央首長一樣，保證這架戰斗機！”
“要不……”小廖試探道，“啟動備份方案，請殲8備降首都國際機場？”
“這次降落沒有備份方案，殲8只能降落南苑！”老者緊咬嘴唇說道，“否則我早通知民航方面了。”
“可……”小廖還要說話，耳麥里面傳來聲音，“P3***34，我是F3589，按照航線指示，我準備下降高度，請指示，請指示……”
小廖剛要開口，老者喊道：“問他油量還有多少，能不能盤旋一段時間……”
等小廖問完，老者點頭道：“既然油量充裕，那就先不要落地，讓他飛一會兒，咱們盡量清理跑道！”
“好的！”小廖答應一聲，說道，“F3589，F3589，請下降高度到**，暫時不要做降落準備……”
“P34，發生什么事情？為什么不能降落？”
“實話實說！”看著小廖看自己，老者吩咐道。
于是小廖照實回答了。
結果，頻道里面傳來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聲音十分年輕，聽起來悅耳：“好的，謝謝你們的辛苦，你們不必再清理跑道了，調度員指揮F3589，巡航高度四百米從跑道上穿過即可！聽我命令，F3589，南苑機場不具備降落條件，我跳傘，你跟兩架護航戰斗機即可返回……”
“可是，首長……”先前的聲音驚訝的響起，“四百米高度對跳傘來說很危險……”
“還有五分鐘就要進入降落空域……”那個年輕的聲音不容置疑道，“你準備下降高度，P34，請立刻指揮，這是命令！”
“這個……”小廖轉頭請示老者。
老者猶豫片刻，點頭道：“按照首長指示，執行命令！”
“是！”小廖不敢怠慢，急忙發布降落指令。
不過是四分多鐘，雖然隔著窗戶，可老者等人依舊聽到半空中，殲8高速飛行發出的轟鳴聲，隨后，在眾人的目光中三架殲8戰斗機在南苑機場四百米高空掠過！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如同雪花般的身影飄飄悠悠自中間一架飛機上飛落，老者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很清楚從四百米高空跳傘的危險性。
可是，那看不清的人形剛剛從飛機上下來，調度員的頻道里面傳來了飛行員不可思議的驚叫聲：“啊？首長，你……你怎么沒帶降落傘？”
“什么？沒帶降落傘？？”一瞬間，整個指揮塔都是炸鍋了，大家都跳了起來，跑向窗戶。
可不嘛，大雪紛飛的天空中，一個身穿白色中山裝的少年，正雙手背在身后，好似閑庭信步一般從四百米的高空走下，每走一步都是十來米，不過是半分鐘的，少年正好落到幾個紅旗車前！
少年在車前站定，早就等候的三人急忙上去，敬禮道：“你好，我們奉首長命令來接您！”
“好，辛苦了！”少年自然是徐志，他微微一笑，也抬手敬禮，然后沖著指揮塔看著這個方向的眾人揮揮手，上了中間那輛車！
看著三輛車飛快的走了，指揮塔上的眾人還在目瞪口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