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潛水的烏賊:、、、、、、、、、
……這是什么鬼理由?樓成愣了片刻,旋即哭笑不得,但大體上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不愧是官僚藝術登峰造極的牛國……漢弗萊爵士的棺材板不知道有沒有被按住……
歐曼悄然打量了樓成一眼,忙又補充道:
“不過大部分國家都同意了您的簽證,除了牛國,只有高盧和獨國拒簽。”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樓成緩緩點頭,將剛才的事情當成笑話給了嚴喆珂。
鬼的高危性武器!
只要能飛抵歐洲,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剩下的還怕進不去?
就牛國和歐洲大6那小海溝,我在水面上走都能走過去!
這事告一段落后,樓成投入了愈嚴苛的的修行里,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與俱樂部覺醒了雷電磁等異能的訓練師對打,讓他們模擬上清宗的戰斗風格。
接下來的這一場職業賽將某種程度上決定今年的“天下第一”!
嚴喆珂飛往布魯塔爾的那一天,樓成剛擦著汗水離開練習場,便看見“洛后”寧梓潼一身藏青地立在外面。
“洗個澡,收拾下,今晚得出了。”這位風姿卓越堪稱絕代的資深美女淺笑著吩咐了一句。
這就周末了?這就到北去湖東挑戰上清宗的日子?沉迷于修行的樓成霍然有種山間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
“好的。”他收斂心緒,鄭重回答。
用嘩啦啦的熱水洗去身體的黏糊,緩和了精神的疲憊,他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到外罡餐廳享用了晚飯——不用歸家,他放在俱樂部房間的衣物也足夠輪換了。
六點半,樓成領著歐曼來到門口,看見了一輛考斯特中巴。
登臨上去,目光一掃,車內的情況便盡收他的眼底:
“龍王”陳其燾坐在第一排臨窗的位置,倚著靠背,閉著雙眼,似養神似假寐,不見表情,不一言。
他目前的助理,西裝革履精英打扮的黃正洪坐在對面,沒有挨得太近,像是承受不住那種天然的威壓。
兼職教練的呂嚴身處倒數第二排,深刻英俊的臉龐若仔細打量,能看出些許皺紋和老態,配上斑白的頭,讓他充分展現出濃厚的老男人魅力。
他保持著一貫的嚴肅表情,正與旁邊戴著半框眼鏡極有律師范的助理低聲交談著什么。
別看呂嚴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可關注龍虎俱樂部多年的樓成很清楚,戰勝強敵后的對方能多么的激情四射,甚至會做出些挑釁的舉動,比如沖到敵人席位處大肆慶祝。
這不是對方年輕時候才會有的不成熟表現,今年都上演過兩次。
換了身疊紗長裙的寧梓潼和她的徒弟郭潔挨著坐在中間,一個說著女性向話題,一個不太在意甚至有點走神地嗯嗯附和,她們兩位的助理散布于周圍,分別做著自身的事情。
樓成頷致意,隨意挑了個靠窗的空位坐下,歐曼則與郭潔的助理王悅曦湊到了一塊,小聲閑聊了起來。
幾分鐘后,考斯特開動,一路出城,駛上高,往北而去。
說是北去,實際上湖東也不算太北,不僅比不得關外盟,甚至都沒過長江,就與廣南毗鄰,只是按照花城人的習慣,花城以北都叫北方。
正因為如此,才不是坐高鐵,而自行前往。
兩位司機輪換,半夜就已抵達了上清宗所在的天雷山,于預定的賓館休息了幾個小時后,樓成等人開始適應性錘煉,因大戰在即,他們沒有進行組內對抗。
經過一天的調整,他們于下午兩點再次坐上考斯特,沿盤山公路而上。
這一路,九曲十八繞,松林萬壑,點綴薄雪,一側是懸崖峭壁,一側是萬丈深淵,地勢險惡,環境幽然。
過了萬松崗,前方就有八名穿著藍色道袍,手提長劍的上清宗弟子守衛,在古代,這里叫“解劍崖”,凡有拜訪者,必須留下兵器,方能繼續往上。
這對皆擅長拳腳功夫的武者沒太大限制,僅是禮貌問題。
八名弟子分立左右,各自打了稽,恭迎龍虎俱樂部諸位。
寧梓潼將視線從窗外收回,翻了翻助理買的今日報紙,半是感嘆半是抱怨地說道:
“現在的報紙真是越辦越差了,除了廣告,還是廣告,想當年,這樣的對決,那真的是整版整版的專題,從主場方的布置,兩邊最近的戰例,各自的行為表現,到各種煽情,各種打雞血的內容,應有盡有,文筆又好,現在,哎,專題還是有,可一看就不夠用心,敷衍了事。”
“現在是自媒體時代,很多門戶網站都在偷懶,自己策劃的東西不多,主要轉載別人的去了,何況報紙?”坐在寧梓潼后排的樓成拿著手機,微笑說了一句。
至于網上的評論,多半都是龍王太自負,太托大,太意氣用事。
這種時候讓龍真揮余熱才是正理!
別的方案都太危險,太沒有把握了!
“最近十幾年,變化真大……”寧梓潼喟然嘆息,轉而說道,“上清宗這一場申請不要觀眾,怕是要鬧什么幺蛾子。”
“也就是提升提升主場優勢。”呂嚴毫不驚訝地回答。
“龍王”陳其燾自上車以后,一直閉著眼睛,沒絲毫神意外露,像是泥雕木偶,而郭潔抓緊時間,最后研究著上清宗幾位強者的比賽視頻,不管自身有沒有機會出戰。
考斯特繞過解劍崖,通過五仙拐,抵達了上清宗山門外的停車場。
龍虎俱樂部一行以陳其燾為,魚貫而下,讓只能在這里圍觀的記者們瘋狂拍照和攝錄。
入了上清宗大門,歐曼等助理停住,被知客道人引去喝茶,幾位外罡繼續向上,穿過院落,踩著石階,登臨了山頂。
這里因常年遭受雷劈而得名,沒有絲毫積雪,光禿禿一片,只余石頭。
剛有靠近,樓成被感覺手上的戒指受到磁場干擾,有蠢蠢欲動的跡象。
霹靂天降,雷電生磁!
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往沒有外物的山頂多了九根粗大的電線桿,一根根高壓輸電線從下方接力而來。
正中央高壓電線之上,站著位白袍道人,頭束高冠,面容清秀,衣角隨著山頂烈風起伏飄舞,有種說不盡的灑然,正是“武圣”錢東樓。
“龍王”陳其燾半瞇著的眼睛霍然張開,望了過去,與對方視線相觸。
高空忽有電光一閃,它像是擊中了無形的樹木,憑空燃燒了起來,帶著淡紫的火焰,噼里啪啦墜地,化作一條條小蛇流散,只余焦痕。
收回目光,陳其燾沒再多看,一馬當先地走向遠處,那里靠著山崖邊緣,擺著幾個蒲團,正是客隊席位處。
這一切多有幾百年前約戰的簡單古樸韻味,可粗大電線桿和分割長空的根根高壓線破壞了這種感覺。
“這是要借用高壓電啊……”寧梓潼恍然大悟地笑道。
她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鄭重。
樓成與對面的彭樂云頷致意后,盤膝坐下,聽見教練呂嚴道:
“武圣這是打算第一個出戰啊……雖然先讓我們挫了他銳氣,再由龍王你迎接,勝算較大,但就怕他借助今天的布置銳不可當,到時候,帶著積累勝利而來的威勢,就浩浩蕩蕩不可收拾了,所以,還是你打頭陣。”
“正好。”陳其燾輕輕頷道。
他的眸子里似有熊熊紫炎在燃燒。
呂嚴轉而看向樓成,忽然問道:
“你有信心嗎?”
“啊?”樓成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是什么問題?
呂嚴跨前一步,直視著他的眼睛,沉聲再說:
“如果沒有信心,感覺畏懼,那我就自己上!”
樓成當即挺直腰背,斬釘截鐵地回答:
“有!”
ps:調整作息中,這章字數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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