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潛水的烏賊:、、、、、、、、、
看著師父不同以往的笑容,樓成嚇了一跳:
“不會讓我去踢館挑場子吧?”
“你想啥呢?”施老頭沒好氣地笑罵道,“海西、定海和寒螭哪家哪派沒有外罡坐鎮,你小小的六品,也不對,你還沒拿到六品證書的,憑什么去踢館挑場子?嫌死得不夠快啊?”
樓成沒有放松警惕,斟酌著語氣道:
“我是說年輕一代里的切磋較量,上門打臉。”
施老頭一臉“你想太多”的表情:“你都被拿來和彭樂云任莉做比較了,你覺得吳越會內部的年輕弟子誰還能和你在同一個層次?最小的非人都二十五歲朝上了,比你大了足足五歲,正式比賽里遭遇也就遭遇了,平時找你挑戰,不嫌丟人嗎?這樣的切磋,彭樂云來也會輸啊!”
“至于年輕的六品,除你之外,最小的也滿二十三歲了,比你多練幾年武功不說,實力也未必能穩穩壓住你,找你切磋,贏了沒什么風光,輸了可丟臉丟大了,誰這么傻會做這種事情?”
“而你自己也不可能很狂妄很張狂地主動提出要和別人家‘小孩’切磋吧?”
“也是。”樓成點了點頭道,“那掌門師伯讓我去拜年是個什么意思?就單純地拜個年?”
施老頭嘿嘿笑道:“也不單純,你想想啊,你是年輕一代里能與彭樂云任莉比較的武者,往那里一站,咱們宗門的臉就有了,對吧?都不用你出手,其他門派的小伙子小姑娘們就自什么形愧了。”
“掌門師伯原來是拿我當炫耀的資本啊。”樓成恍然大悟,“那遇到其他門派有年輕弟子很沖動,非得找我較量呢?”
“你還怕了不成?”施老頭一瞪眼睛道。
“不怕!”樓成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沉吟了下,拋出自己剛才的疑惑道,“可師父您為什么笑得那樣古怪?”
竟然和藹可親!
讓自己不由得膽戰心驚,總懷疑有事情在等著!
“為師一向是這么笑的!”施老頭壓根兒不認。
樓成狐疑地看著他,表示了自己的不信。
施老頭嘿了一聲,倒了倒酒壺,滴出兩珠在嘴里,潤了潤嗓子道:
“為師就是想著,你這么轉一圈,也算是耀武揚威,在其他宗門眼里,肯定沒什么好印象了,將來你如果想代表吳越會的隊伍參加頂級賽,說不定就會受到排擠,那樣的話,可以考慮考慮龍虎和蜀山齋!”
“合著師父您就一直想把我往外面推啊!”樓成哭笑不得地說道。
“嘿嘿,男子漢志在四方!”施老頭胡謅了一句,將話題導回正軌道,“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去吧,想當面見一見‘槍王’和‘小丑’。”樓成頗為期待地回答。
“顧見熙那小子一般不出現在這種熱鬧場合,黃克嘛,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人,見了又有什么意思?”施老頭習慣性反駁徒弟的話語,末了才道,“行,我回你掌門師伯去,你明天拿上拜帖,自己挨家前往。”
“好的。”應承下此事后,樓成走出了“雪豐殿”,看見了等待在旁邊的莫婧婷。
“小師叔小師叔,晚上一起去唱歌吧,朱師兄雷師弟他們都在的,給你慶祝生日,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鐵肺歌喉,不帶修音的!”莫婧婷歡快笑道。
“呃,改天吧,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樓成想了想道。
“重要的事情?”莫婧婷眼珠轉動道,“好吧,回頭再約小師叔你。”
所謂重要的事情,就是生日得和重要的人一起度過,樓成吃過自家師姐準備的生日蛋糕,跟著師父初步練習了“冰部”第一十二式“北風”,第一十七式“極地”和第二十八式‘霜寒’,至于火部的簡化外罡“內爆”,因為在冰神宗內演練這個不太好,施老頭沒有帶來,打算下山再給。
弄完這些,樓成給老媽齊芳打了電話,聊了一陣,然后便打開電腦,與嚴喆珂通過視頻見面,共度生日。
女孩穿著白熊樣式的家居服,頭發剛剛洗過吹干,烏黑潤澤,臉龐紅潤粉嫩,吹彈可破。
她面前擺著個小蛋糕,上面插了兩根蠟燭,昏黃的火焰正輕輕搖曳。
聽珂小珂同學哼完生日歌,樓成嘿嘿笑道:“我覺得二十歲生日的兆頭好啊,你看,剛好兩根蠟燭,成雙成對。”
秀山風格,整十可以用一根蠟燭代表。
嚴喆珂抿嘴一笑,被男友帶壞了般吐槽道:“那三十歲生日不就糟糕了嗎?”
三根蠟燭就像三根香擺在那里一樣。
她話剛說完,自己就“呸呸”了兩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到時候用一個‘三’一個‘零’的蠟燭代替就是!”
“你剛才說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呢,想著三十歲三根蠟燭怎么糟糕了,那不是象征一家三口嗎?”樓成低笑道。
一家三口……嚴喆珂扭頭望向旁邊,眸光流轉道:“好啦好啦,你快許愿,我來幫你吹蠟燭,你自己說的,你的生日我也同樂!”
“許愿啊……”樓成閉上了眼睛,認真的期許著未來。
第一,愿所愛的人身體安康,生活順利。
第二,愿自己武道之路能走得更遠更穩。
第三,愿和珂珂相愛一生,白頭到老。
從現在開始,這三個愿望我每年生日都會重復,不是為了感動老天,而是提醒自己,珍惜身邊人和不忘初心。
“許好了。”他睜開眼睛笑道。
“許了什么?”嚴喆珂好奇發問。
“和你差不多,你不是說講出來就不靈了嗎?”樓成輕笑回答。
“小氣鬼!”嚴喆珂笑意盈盈地哼了一聲,啟了粉唇,吐了口氣,將兩根蠟燭盡數吹滅,然后拿起塑料調羹,挖了塊奶油,嘿嘿笑道,“橙子,生日快樂,你的那一份蛋糕我也代你吃了!”
“吃獨食小心長胖。”樓成眸光含笑道。
“哼,胖了又怎樣?”嚴喆珂皺了皺挺俏的鼻子。
“胖些好,有點肉抱起來更舒服,手感更好。”樓成竊笑道。
“色狼!”嚴喆珂張了張眼眸,笑嗔出口。
不等樓成再言,她往上看了看,有些好奇又有些猶豫地說道:“橙子,我問你個問題啊,你可別笑話我。”
“什么問題?保證不笑!”樓成將自己顯得很正經。
“就是,就是,每次那個,每次你忍不住的時候,去衛生間是洗冷水澡降,降火,還是啥啥啥?”嚴喆珂結結巴巴臉頰暈紅地問道。
污彤老在說類似的事情,害得自己也好奇了很久!
樓成險些失笑,趕緊維持住表情,裝作沒聽懂道:“什么啥啥啥?”
“就是,就是那個啥,那個啥。”嚴喆珂忽地一咬貝齒,沖口而出道,“就是你們男生說的擼啊!”
說完,她才看見樓成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羞得臉如紅布,扭頭望向了旁邊:
“不理你了!”
“呃,都有,有的時候是洗冷水澡,有的時候是啥啥啥。”樓成笑瞇瞇回答。
嚴喆珂沉默了幾秒,抿了抿嘴唇,偷眼瞄了下樓成,“恨恨”道:“你笑什么笑!”
“沒笑啊,我就覺得男女朋友之間的交流肯定會慢慢涉及類似的事情,挺好的。”樓成還是笑瞇瞇的樣子。
小仙女既然主動問了,以后就能一步步誘導了!
“哼!”嚴喆珂再次看向了側方,臉上紅暈未消。
翌日上午,錘煉完畢的樓成拿上拜帖,坐上冰神宗的轎車,率先抵達了海西門。
海西門位于陌上“名勝湖”畔,周圍風景秀麗,房價很高,樓成邁步進入大門時,用眼角余光看見一位位相貌年輕的弟子都在偷偷打量自己,或自卑,或沮喪,或嘆息,或仰慕,或憤憤不平,或臉露憋屈。
一步,兩步,三步,他來到了“海潮殿”前,被門邊弟子引領入內。
“晚輩冰神宗弟子樓成見過陳掌門,黃前輩……”樓成沒做細看,先行了一禮,說了幾句拜年的吉祥話。
海西門掌門陳百齡呵呵笑道:
“樓師侄你名聲在外,老朽我聽聞已久。”
樓成這才抬起頭,看見陳百齡須發皆疏,白里泛黃,裝著一身古代服飾,與自家掌門師伯的年齡可能相差不多,而他旁邊的“槍王”黃克是位形如三十來歲的木訥男子,額頭寬闊,眼神幽深,只是目光一掃,便讓自己有寒意徹骨的感覺。
“前輩謬贊了。”樓成將拜帖遞了過去。
陳百齡拿著拜帖,撫摸著表面笑道:“我之前就在想老何今年多半會派你來拜年,果然,被我猜中了,這是好事,作為武者,除開自身內在的修行,也確實需要外在的一點刺激。”
他說話的同時,將目光望向了鄭瑜和錢啟越等年輕弟子,仿佛在說,看吧,刺激來了,還不好好練武,爭取迎頭趕上!
鄭瑜和錢啟越他們紛紛點頭,握起了雙拳,似乎又多了不少動力。
我擦,這位前輩好直接好坦然,讓我怎么回答?樓成只能裝傻笑道:
“前輩說得對。”
海西門的年輕弟子會不會被陳前輩那句話刺激得跳出來找自己“切磋”?他有點擔憂了。
又寒暄了幾句,陳百齡吩咐鄭瑜下午去冰神宗拜年,接著便揮了揮袖袍,端茶送客,示意樓成可以離開了。
轉身往外的時候,樓成察覺錢啟越等人似乎躍躍欲試,但最終又忍了下來,沒有出列。
到了外面,感受到冬日暖陽的照射,他忽然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海西門的年輕一代,竟然連站出來挑戰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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